告诉蜜蜂

状态: 超清

主演: 安娜·帕奎因 荷丽黛·格兰杰 比利·博伊德 格雷戈尔·塞尔科克  

导演: 安娜贝尔·杨科尔,

语言:

首播: 2018(英国)

更新: 2024-04-01 19:02

类型: 爱情片

7.6

剧情简介

曾经,在欧美的乡间,只要家里出现大事,无论丧事还是喜事,人们都会郑重其事地告诉蜜蜂。无论是文学家还是科学家,都认为蜜蜂与人类有着某种特殊的关联,两者可谓休戚相关。 

诗歌:约翰·格林里夫·惠蒂埃

解读:科琳·英格利希

译者:张文武

图文来源:poetry foundation;jstor



"约翰·格林里夫·惠蒂埃(via poetry foundation)

告诉蜜蜂

作者:约翰·格林里夫·惠蒂埃 译者:张文武 

就是这个地方;翻过这座山,

 沿这条路一直走;

老墙上的缺口依然可见,

 小溪中仍有踮脚的石头。

 

房子就在那里,门还是红色的栅栏;

 树还是高高的白杨;

还有那褐色的谷仓,还有那牛圈,

 还有那白色的牛角,在墙上摇荡。

 

蜂箱还在阳光下摆成行;

 悬崖下的小溪边,

花儿零落,野草疯长,

 只有三色堇,玫瑰,石竹和水仙。

 

一年过去了,乌龟已经远走,

 步履沉重,慢慢悠悠;

玫瑰谢了又开,阳光明媚依旧,

 同一条小溪,已唱过冬夏和春秋。

 

微风里还飘着苜蓿的香甜;

 六月的似火骄阳,

把热浪缠绕于林间,

 一如往日,俯瞰那蕨边农场。

 

我用心拾掇,犹如爱人在身畔,

 从我的正装外衣上,

拂去毛球,再把头发弄得整齐自然,

 在小溪边,让眉头和咽喉清清爽爽。

 

我们分别,已有一月——

 对相爱的人来说,一月好似一年;

穿过山毛榉林,终于可以好好看看这一切,

 红色小门,还有桔槔,近在眼前。

 

我能看到这一切——阳光透过树叶,

 雨点般斜斜洒下,

落日余晖映照着她的窗格,

 屋檐下,盛开着她的玫瑰花。

 

一切都和一个月前一样——

 那些树和那座房,

那谷仓的褐色山墙,那门口的藤蔓——

 没有任何改变,除了蜂箱。

 

蜂箱前面,挨着园墙,

 来回奔忙

干活儿的小姑娘在凄楚地歌唱,

 为每个蜂箱蒙上一块黑色的纱网。

 

颤抖之中,我侧耳倾听。夏日艳阳

 却有着冬雪的寒冷。

因为我知道,她在跟蜜蜂倾诉衷肠,

 跟蜜蜂说起一个早我们一步离去的人!

 

我对自己说,“今天,我的玛丽在哭,

 为了某一位逝者:

可能是家里年迈失明的老祖父,

 在熟睡中远离了病痛的磨折。”

 

可是,她的狗在低声呜咽;在那门槛上,

 老人用下巴拄着拐杖

好好地端坐着。干活儿的姑娘还在唱,

 蜜蜂进进出出仍在忙。

 

她刚才唱的歌儿,

 在我耳边回荡——

“待在家里吧,美丽的蜜蜂,今后别再飞了!

 主人玛丽死了,再也无法将你们看望!”


诗人简介

这首诗的作者,是约翰·格林里夫·惠蒂埃(john greenleaf whittier,1807.12.17~1892.9.7),美国诗人、作家,新英格兰贵格会信徒,废奴主义者。

他的诗在19世纪一度广受好评。常有人把他与爱默生等诗人相提并论。惠蒂埃热衷政治和社会运动,可能是出于这一原因,后世对他的评价越来越低。

《告诉蜜蜂》算是惠蒂埃的一个代表作,1858年发表于《大西洋月刊》。


背景解读:告诉蜜蜂

作者:科琳·英格利希(colleen english) 译者:张文武,译于2019年4月10日 来源:https://daily.jstor.org/telling-the-bees/ 


"the bee friend, by hans thoma;1863/1864 via wikim

在19世纪的新英格兰,每当深爱之人离开世界,人们就会对着蜂群低声倾诉。

把生活中的重要事件“告诉蜜蜂”,在19世纪十分常见。这一习惯一直沿袭至今,只不过形式有了一些改变。关于这一传统,最流行、最感人的描述,可见于新英格兰贵格会作家约翰·格林里夫·惠蒂埃1858年的诗歌《告诉蜜蜂》。

阔别一年后1,诗中的男主人公回到了爱人的居所。他一路都在回忆上次离开时的各种细节,然后发现一切都没变。房子没变,树林没变。只有家里的蜂箱变了。接着,他的眼神被“干活儿的小姑娘”吸引。姑娘唱着悲伤的歌儿,为蜂箱换上了“黑色的纱网”。姑娘的一举一动表明,家里出事了。整栋房子都沉浸在哀痛之中,他心里不由冒出一丝寒意。于是,他专心去听姑娘那催人泪下的吟唱,才意识到:“她在跟蜜蜂倾诉衷肠,/跟蜜蜂说起一个早我们一步离去的人!”

[1] 此处疑有误。原诗写的是“一个月以后”,只不过,“对相爱的人来说,一月好似一年”。(译者注) 

他首先想到的,是恋人的祖父去世了。这个推论让他心里好受了些。他想,老人是“在熟睡中远离了病痛的磨折”。可随后,他被狗儿的呜咽声惊醒。他抬头望去。只见那门槛上,老祖父正在端坐着。下巴搁在拐杖上,活得好好的。干活儿的小姑娘继续对着蜜蜂唱歌,此时他终于听清姑娘在唱什么了。她唱道:“待在家里吧,美丽的蜜蜂,今后别再飞了!/ 主人玛丽死了,再也无法将你们看望!”诗歌在人与蜜蜂的交流中结束。不难看出,在人类表达悲伤的某种仪式中,蜜蜂占据着及其重要的地位。

“告诉蜜蜂”是新英格兰的乡间民俗,惠蒂埃亟欲重新发扬这一传统。1858年,他在《大西洋月刊》发表这首《告诉蜜蜂》的诗时,还附带了这首诗的背景介绍,称“告诉蜜蜂”这一仪式是从“那个古老的国度”传入美国,“之前曾非常流行”。惠蒂埃觉得这个介绍很有必要加,从这一点可以推论出,早在19世纪中叶,“告诉蜜蜂”的传统就已经开始式微了。


"

1858年,惠蒂埃在给诗友露丝·特里·库克2的一封信中提及,他是接受了《大西洋月刊》首任主编詹姆斯·罗素·洛厄尔3的建议,把诗的名字改为《告诉蜜蜂》。“为了介绍这种抒怀方式”,他还加了一节诗。从惠蒂埃的注解和介绍性文字可以看出,他渴望好好保护这一独特的民俗,让更多的人知道它。惠蒂埃非常重视“把重要信息传递给蜜蜂”这一概念,他认为蜜蜂和人之间存在一种特殊的关联,我们有必要继续保持这种关联。

[2] 露丝·特里·库克(rose terry cooke,1827.2.17~1892.7.18),美国诗人、作家,曾为《大西洋月刊》撰稿。 [3] 詹姆斯·罗素·洛厄尔(james russell lowell,1819.2.22~1891.8.12),美国浪漫派诗人、评论家、编辑、外交家。《大西洋月刊》第一任主编。 

“告诉蜜蜂”的传统,可能起源于凯尔特神话:据说,人死之后若有蜜蜂出现,就意味着灵魂正在离开躯体。这一传统开始盛行,则是在18世纪至19世纪的美国和西欧。具体仪式的内容,主要就是把养蜂人家中的大事,比如死亡或者婚姻,告诉蜜蜂。

“告诉蜜蜂”的传统,在不同国家多少会有些差别。不过,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包含了这一项:把家里的死亡事件告诉蜜蜂,好让这些飞虫参与哀悼。通常,人们会为每个蜂箱换上黑纱,或者别的黑色的网。要把悲痛的消息传达给每个蜂箱。具体来说就是:敲一下,然后口头复述一下那个悲伤的故事。

"

英国的查尔斯·菲茨杰拉德·甘比尔·杰宁斯?,维多利亚时代的一位养蜂人和牧师,在1886年出版的《一本关于蜜蜂的书》中说,消息要在午夜时分传达给蜂群。在其他地区,比如惠蒂埃所在的新英格兰,人们只是为蜂箱换上黑纱,然后对着蜜蜂唱:“某某人死了。”有些地方的风俗,就是把消息直接告诉蜜蜂或者小声说出来就行了(不用唱出来)。还有些地方,人们会说“小黄虫,小黄虫,你的主人死了”。

[4] 查尔斯·菲茨杰拉德·甘比尔·杰宁斯(charles fitzgerald gambier jenyns,1827~1888),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养蜂人和牧师,1886年出版了《一本关于蜜蜂的书》(a book about bees)。 

文学家、养蜂人塔米·霍恩?在《蜜蜂在美国:蜜蜂如何塑造一个国家》中说,在新罕布什尔,死亡的消息不光要唱出来,还得押韵。她举了一个例子:“蜜蜂,蜜蜂,快醒来!/你的主人已不在,/快找新主人把你爱。”如果蜜蜂听到消息后开始嗡嗡,人们就会认为是好兆头。

[5] 塔米·霍恩(tammy horn,生于1968年3月21日),美国作家、养蜂人,出版过两本关于蜜蜂的书,第一本出版于2005年,书名为《蜜蜂在美国:蜜蜂如何塑造一个国家》(bees in america: how the honey bee shaped a nation)。 

霍恩还写过另一个与蜜蜂有关的丧葬习俗:“转箱子”。根据这一习俗,如果家中父亲去世,长子要把所有的蜂箱向右转一下,以示家中出现了变故。还有种做法是,把蜂箱的门都转向事主家的门。当然,只有在家中守灵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人们跟蜜蜂分享的,不光是不愉快的事情。

如果没有告诉蜜蜂,后果会非常可怕。维多利亚时代的另一位生物学家玛格丽特·沃纳·莫利?,在《酿蜜者》中引用了诺福克的一个案例:一名男子在拍卖会上买了一箱蜜蜂。当这名男子带着箱子会回到家时,蜜蜂开始变得非常虚弱。新主人这才想起:原主人死后,这些蜜蜂还没有参与过哀悼。于是,他决定给蜂箱蒙上黑纱。蒙上后没多久,蜜蜂就恢复了健康。据传说,如果养蜂的家庭有人去世,而他们没把消息告诉蜜蜂,整个蜂群都会死去。

[6] 玛格丽特·沃纳·莫利(margaret warner morley,1858.2.17~1923.12.12),美国教育家、生物学家,著有多部关于自然和生物的儿童读物,其中包括《酿蜜者》(the honey-makers)。 

整个19世纪,乃至20世纪,常有报道说,生活在乡下的人们笃信“告诉蜜蜂”这一传统。甚至有一则报道说,有人在把死讯告诉蜜蜂之后,还把蜜蜂带到葬礼上。1956年,美联社报道了一件奇事。伯克希尔山的一位养蜂人约翰·泽普卡(john zepka)死了,当送葬的队伍抵达墓地的时候,人们在哀悼之余发现:蜂群正平静地盘旋在帐篷下,“簇拥着花环。它们不忍打扰哀悼者——只是一动不动地待在那里”。1956年6月16日,《纽约时报》在麻省亚当斯发出的报道称:“此前从未有人见过这种事。”这桩奇案似乎印证了“告诉”蜜蜂的必要性。自此,人们愈发相信,蜜蜂和人在悲痛的事件上有着共鸣。

新英格兰地区的哀悼习俗,用19世纪民俗学者帕梅拉·麦克阿瑟·科尔?的话来说,有些不合时宜(即便是用1894年的眼光看)。这些习俗包括,送葬者必须在下葬之前触摸尸体,不然死者会在送葬者的梦里出现。根据科尔的观察,截至1842年,只有少数人真正目睹过“告诉蜜蜂”的仪式。不过,尽管惠蒂埃的名诗16年后才问世,但这一传统(虽然没多少人践行),还是在公众的想象中清晰地流传了下来。

[7] 帕梅拉·麦克阿瑟·科尔(pamela mcarthur cole),美国民俗学家,生卒年不详,曾出版《新英格兰的丧葬习俗》(new england funerals)等书。 

人们跟蜜蜂分享的,不光是不愉快的事情。对于人类的各种仪式来说,蜜蜂都是必不可少的。科尔曾说,在婚礼上,“人们把家里的事告诉这些小小的劳动者,然后再分给他们一点儿蛋糕”。蜂箱常有鲜花点缀,用来庆祝喜事。

如今,全球性蜜蜂危机引人震惊,我们跟蜜蜂似乎又恢复了近乎病态的亲密关系。

根据维多利亚时代的生物学家莫利的观察,法国西北部的布列塔尼半岛有个传统,人们会用鲜红色的布装饰蜂箱;而在德国的威斯特法利亚,新人必须向蜜蜂做自我介绍,不然他们的婚姻就会不幸福。婚礼上对蜜蜂表达的敬意,也可以看做是对这些小东西的一种补偿,因为人们在庆典上消耗了太多的蜜。

不过,“告诉蜜蜂”的传统之所以能够沿袭下来,靠的主要是丧事,而不是喜事。在20世纪自白派诗人西尔维亚·普拉斯?的诗中,“告诉蜜蜂”的传统得到了再现。普拉斯的作品《爱丽尔》中,有一组“蜜蜂诗”。诗人有过养蜂的体验:她的父亲是专门研究蜜蜂的昆虫学家。自杀前不久,普拉斯开始自己养蜂。在1962年的《蜂箱来了》一诗中,她把“干净的木箱”比作小小的棺材,把养蜂人戴的防护网,比作葬礼上的黑面纱,将养蜂与死亡和哀悼关联到了一起。

[8] 西尔维亚·普拉斯(sylvia plath,1932.10.27~1963.2.11),著名美国诗人、作家,英国诗人泰德·休斯(ted hughes)第一任妻子。诗集《爱丽尔》(ariel)出版于普拉斯死后,国内另有译本将书名翻译为《精灵》。 
"普拉斯与蜜蜂,来源:forreadingaddicts

如今,全球性蜜蜂危机引人震惊,我们跟蜜蜂似乎又恢复了近乎“病态”的亲密关系。2018年6月初,很多法国养蜂人身着传统防护服和纱帽,在巴黎中心举办了一场象征性的葬礼,以抗议人们滥用杀虫剂(很多人把蜜蜂大量死亡归咎于杀虫剂的滥用)。不光法国出了问题,也不光是欧洲出了问题,在北美,蜂群崩溃综合征(指的是蜜蜂突然放弃了蜂巢)为人们敲响了警钟:环境遭到破坏,蜜蜂数量正在锐减。

早在19世纪就有评论推测说,随着人们对养蜂知识的愈发了解,“告诉蜜蜂”的传统终将消逝。但法国举行的那场“假葬礼”,却再次证明了这一传统的价值。

在巴黎,养蜂人在墓碑一样的蜂箱和棺材之间盘旋。说不清他们是在哀悼蜜蜂,还是在哀悼自己正在消失的职业。地球上九成人靠粮食生存,而这些粮食有七成靠蜜蜂授粉,所以,为蜜蜂哀悼,为那些照顾蜜蜂的人哀悼,可谓恰逢其时。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蜜蜂灭绝了,人类会步其后尘跟着灭绝。蜜蜂的未来尚不可知,这场葬礼就像一记警钟,时刻提醒着我们:人类的命运跟蜜蜂的命运紧密相连。如果它们走了,我们的死期也一定会提前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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