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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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简介
清代火枪述略
毛宪民(故宫博物院宫廷部, 北京 100009)
火枪, 俗称鸟枪, 因其发机处龙头翘起, 形似鸟首而得名。 它与弓矢、火炮同列为清代军队装备的三大武器, 为历朝清帝所重视,“我朝武备整齐, 弓矢枪炮最为军营利器, 法制精良, 百世不易。”1 的确它们以其迅猛准捷, 冲锐折坚, 携带方便, 不受地势限制, 而被广泛地用于军队武器装备。火枪在这三大武器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逐渐成为清军武器装备中首要利器之一。
一、扩充军队的火枪装备
清入关前, 清军武器装备主要以弓箭、长枪、扁刀、藤牌为主, 鸟枪数量少, 大规模装 备军队受到限制, 其鸟枪兵附属于弓箭步兵类。入关后, 军队武器装备发生了重大变化, 那 就是对火器的重视, 设立火器营。顺治五年 ( 1648 年 ) 组建鸟枪兵, 成立了专门的鸟枪兵兵种,2 规定:“每兵发给鸟枪一杆”。此后鸟枪兵的规模不断扩大。
康熙十三年 ( 1674 年 ) 议 定: 八旗步兵二万一千余名, 其中鸟枪步兵就要占一千七百三十七名, 其比例约为千分之八十三3。 康熙十五年 ( 1676 年 ) 设立的陕西、宁夏八旗驻防, 委任鸟枪前锋校十六名, 鸟枪前锋一百八十四名, 鸟枪拨什库四十八名, 鸟枪马甲九百五十二名, 鸟枪步甲七百七十六 名, 完善了鸟枪兵的组织结构。
康熙二十二年 ( 1683 年 ) 将军瓦代奏请增加镶黄旗、正白 4 旗、镶白旗、正黄旗四旗兵额, 每旗前锋各增加鸟枪一百名。随着鸟枪兵在军队中的增设, 建立一支专门操演火器的军队, 以适应战争形势的变化已十分必要。同年五月, 都察院 左佥御史陈汶器奏称:“每旗应设一营操练火器。”经议政王大臣等会议:“八旗汉军马兵、 5鸟枪手, 每佐领增十八人, 共二十人演习鸟枪。” 设立汉军火器营, 专门操演火器。康熙三十年 ( 1691 年 ) 五月, 荆州将军候巴浑岱奏称:“臣看到湖广总督、巡抚提督、总兵官标下,虽有火器, 而满洲兵无火器, 今应于四千名内, 每旗应派一百名习学鸟枪, 其所用八百杆鸟枪, 于荆州库内取用, 火药枪子, 亦在武昌荆州库内支用。”又增设八旗火器营, 置鸟枪护军参领十六人, 鸟枪骁骑参领二十四人, 鸟枪骁骑校一百十二人, 由王公大臣统领。6
此后, 各省营伍不断扩建鸟枪兵, 以利实战。康熙三十年六月江南将军奏请“于四千八甲内, 每旗挑马甲百名, 教习鸟枪。”广州驻防也改为演习鸟枪,“每旗改鸟枪手小拨什库二十名, 鸟枪手一百六十七八名不等。”康熙五十年 ( 1711年 ) 管理奉天将军事务嵩祝, 奏请“将盛京满 洲兵一千改习鸟枪。”康熙五十九年 ( 1720年 ) 于河南驻防设“满洲蒙古马兵六百名, 鸟枪 兵二百名, 驻开封府。”四川驻防于康熙六十年 ( 1721 年 ) “委甲兵一千二百九十六名, 内设 鸟枪手八百名。”雍正元年 ( 1723 年 ) “设郑家庄驻防, 八旗鸟枪催领四名, 鸟枪手九十六 名, 汉军八旗鸟枪催领八名, 鸟枪手一百九十二名。”雍正二年 ( 1724 年 ) 扩军统领茹福以保定府驻防兵丁只五十名, 请求增设鸟枪兵,“准于五百名内, 再挑鸟枪手一百五十名, 共 鸟枪手三百名。”雍正三年 ( 1725 年 ) 设立天津水师营, 二千名八旗满洲蒙古兵丁所需二千杆鸟枪, 由京师拨给。7
这一时期, 全国部分省份已纷纷成立鸟枪兵, 所拥有的鸟枪已超过五万余支, 对军队武器装备的改制已成为朝廷的重要议事日程。
二、各省军队火枪装备的议定
随着各省鸟枪兵的不断扩建, 军队组织、军器、兵额配比等方面出现了混乱, 因此, 在雍正五年 ( 1727年) , 雍正帝下谕通令各省,“军队应如何操练, 用何军器, 详悉定议奏闻。”8 经过兵部对各省的具体情况分析后, 议定全国军队武器装备的总原则为:“官兵所用军需内鸟枪一项, 能冲锐折坚, 最为便利。内陆省份, 地势平坦, 利用弓矢; 沿边沿海各省份, 山深林密, 利用鸟枪。将内陆省份, 每兵千名, 设鸟枪三百杆; 沿边沿海省份, 每兵千名, 设鸟枪四百杆。”9 显然, 朝廷把鸟枪的增设重点地放在了地处重要地理位置的省份。
山东省各镇协营: 所用军器大炮、鸟枪、弓箭、长枪、藤牌、大刀, 每兵百名, 分作十分, 鸟枪五分, 弓箭三分, 藤牌一分, 长枪一分, 鸟枪兵占二分之一。
河南省, 满汉各营军器: 驻防八旗兵、督标左右营、河北镇标九营、南阳镇七营, 所设马步弓箭兵、鸟枪兵、炮兵、长枪 兵、藤牌兵等, 所用兵器仍照旧例。
直隶省各营器械弓箭、炮位、鸟枪及三眼铳、大刀、藤牌, 永远划一演习, 紫荆关鸟枪甚少, 应把所设之大刀改换鸟枪。
山西省多崇山峻岭, 地属沿边, 每兵百名, 分作十分, 以四分演习鸟枪, 六分演习弓箭, 另设炮兵、杀虎协原有藤牌兵三百名, 仍令演习, 其余扁刀、长枪之类全部改为鸟枪、弓箭, 鸟枪兵占五分之二。
江南江西水师各营所用军器枪炮弓箭, 毋需议改, 有设三眼铳的则改为鸟枪。
福建省陆路各营: 每兵 千名, 分为二十队, 马上弓箭兵四队、步下弓箭兵二队, 鸟枪兵十队, 炮兵一队、藤牌兵一 队、大刀兵一队, 鸟枪兵占二分之一。
浙江省各营: 每兵千名, 分作二十队, 炮位为一队, 长 枪五十为一队, 鸟枪百名为八队, 弓箭三百副为六队, 藤牌一百分二队, 扁刀一百分二队, 鸟枪兵占五分之二。
陕西、四川各营兵丁除炮位、鸟枪、弓箭通行演习外, 马上弓箭兵兼枪 棒, 守兵兼习扁刀。 广东省各协营: 每兵百名, 分弓箭兵二十名、鸟枪兵五十名, 藤牌兵十 名, 挑刀十名, 炮兵十名, 鸟枪兵占二分之一。
滇黔二省各营: 每兵千名, 以一百名操演大炮, 六百名习鸟枪, 二百名习弓箭, 一百名习藤牌, 鸟枪兵占五分之三。
雍正十年 ( 1732 年 ) 议准: 福建省水路海面辽阔, 陆路山深林密。 鸟枪一项最为利用, 于定例每兵千名内设鸟枪四百之外, 再增设鸟枪一百杆。 乾隆十五年 ( 1750 年 ) 议准: 湖广武昌镇前后水师二营, 地界川江, 弓箭难于施展, 惟鸟枪极为便利, 照沿边沿海省份定例, 每兵千名, 设鸟枪四百杆。
从各省军器的编制看, 有一个重要的改变, 就是各省一律定鸟枪、弓箭、大炮、藤牌为主要的军器, 其他各种军器都列为次要的、兼习的。主要的军器, 全国各营都普遍的设立, 那些次要的、兼习的军器或设或否, 则随水陆险夷而异。 而鸟枪一项, 因它能冲锐折坚, 无论地势平坦或山深林密, 都一样地利用, 成为军器中的首要利器。清朝本以骑射为家法, 谕令全国通行学习, 有意的以满变汉, 但是这次议定增设鸟枪, 在山东、福建、浙江、广东各省每兵千名设鸟枪三百杆至五百杆不等, 鸟枪在各省营伍军器编制中所占的比率在弓箭之上, 只有直隶、 山西二省每兵百名, 分作十分, 四分为鸟枪, 六分为弓箭为例外。 而且, 其他从前练习长枪、扁刀、三眼铳、大刀的营分, 也一律改习鸟枪。 所以, 从雍正五年 ( 1727年 ) 开始, 军队的武器装备就有了明显的变化, 鸟枪在武器中占有越来越重要的地位。
三、火枪的训练
火枪为营伍利器, 在历次战争中发生了巨大作用, 乾隆称其为神器。在军队平时操演中, 清帝非常重视对火枪的训练。 顺治十一年 ( 1654 年 ) 规定:“每年春季, 八旗前锋护军, 马步兵丁, 俱令较射, 并演放鸟枪, 竖的于四十一弓之地, 每人放十枪, 中一枪以上者, 每枪 赏银五钱, 中八枪以上, 加赏折弓价银三两。”康熙时总管鸟枪骑兵内大臣公常泰，训练鸟枪卓有成效, 曾受到康熙的嘉奖, 他训练鸟枪的方法有: 马上射击法、前进射击法、连环旋转射击法、跪式射击法、仰卧射击法。 此后, 各省营伍鸟枪的训练大致与此相同。
嘉庆时, 鸟枪的训练并没有松驰, 嘉庆十一年 ( 1806 年 ) 下谕:“营伍军器以弓箭鸟枪为重, 必当操练精熟, 以昭武备, 嗣后各营制训练卒伍, 总当以操练弓箭鸟枪为正技。”嘉庆十九年 ( 1814 年 ) 规定:“步兵统领衙门, 教练步甲演习鸟枪, 月操十五次, 每次每杆试以放五出, 每出火药三钱, 烘药三厘, 火绳一寸, 每月火药一百十二斤八两, 烘药一斤二两, 火绳六十丈。”
对演习鸟枪作了明确的规定, 但鸟枪在军队的使用过程中, 由于管理不严, 训练不力, 不免出现各种问题, 如甘肃省军队使用纸火绳代替麻火绳, 乾隆提出:“火绳一项, 甘肃省 用纸张制造, 殊属非是。鸟枪最为军营利器, 而临时施放, 尤籍火绳点放, 朕常火枪中鹿, 从不知用纸为绳, 即向来京师健锐火器各营无用纸火绳效枪者, 盖缘纸张质地脆薄, 易于破损, 若用以为绳, 药多则过火迅速, 药少则又难点引, 且不耐雨水潮湿, 是以总用麻绳燃造, 从无以纸为火绳之法......嗣后各省营伍所用火绳, 俱著照定制以麻绳要制, 毋许偷换纸张, 以利军队而昭实用。”
嘉庆七年 ( 1802 年 ) , 对满洲总督玉德奏称营伍操演枪箭, 请除去枪上所钉星斗一事, 嘉庆大加指责:“所奏大属纰缪, 施放鸟枪, 全凭枪上所钉星斗为准, 若平素演习精熟, 自能便捷命中。今玉德因闽浙营兵放枪迟慢手颤, 欲将星斗除去, 殊不思兵丁等执枪手颤, 自因演习生疏所致, 应即将该兵丁等责惩, 岂除去星斗, 即不手颤乎...... 此奏若出于提督汉员内, 已属不经, 况玉德系满洲总督, 竟于本朝武备成法, 懵然不知, 率 议更张, 尤为谬妄, 玉德著拔去花翎, 传旨严行申饬, 仍交部议, 嗣后八旗各营伍及督抚提镇等, 惟当将各营官兵勤加训练, 以期技艺娴熟, 悉成劲旅, 毋得妄逞臆见, 轻改旧制。” 这两件事, 发生在乾隆、嘉庆两朝, 都被二帝及时发现, 及时得到改正, 保证了鸟枪训练方法的正确和鸟枪最大效力的发挥。
另一方面, 清帝通过举行大阅, 检视鸟枪演习, 以示军威。康熙二十四年 ( 1685 年 ) , 康 熙谕令兵部:“国家武备, 不可一日懈弛, 旧例每岁必操练将士, 习试火炮, 尔部即传谕八旗 都统等, 预为整备, 朕于十八日将阅焉。”这天, 康熙亲临王家岭观看演习,“军中吹螺者三, 发巨炮三, 既尔排枪并发, 前后相继, 声络绎不绝者久之, 且无不中的。”当时应邀参加大阅的阿海台吉及众蒙古官员等, 皆惊惧失色, 为清朝军威所震。
四、火枪的制造与管理制度
火枪的制造分三处: 一处是养心殿造办处的枪炮处, 为御制鸟枪, 作工精细, 专供皇帝 使用; 一处是工部, 所制鸟枪供京师八旗、巡捕营及邻近京城附近的旗营等官兵使用; 另 外, 地方的旗营、绿营所需鸟枪, 由该地总督、巡抚按时照兵部经制额数具题, 由兵部核准 后就地制造。 火枪的制作关键在于枪管、枪机和准星, 近火门处安斗, 前后对准, 构成端正 无斜的瞄准装置。枪管安于细密坚硬的枪床上, 枪床后部连接弯形枪托, 成为手柄, 其上安龙头形扳机和拨轨。
清前、中期, 官兵使用的鸟枪几乎都是火绳枪, 火绳枪点火发射装置的 主要构件是枪机, 发射时, 先将机头夹钳的慢燃烧火绳点着, 使其成为火源, 然后扣动扳 手, 衔火绳的枪机下砸, 火绳头便点燃了火门盒里的烘药, 从而引燃管内的火药产生爆炸, 将弹射出。由于鸟枪使用慢燃烧的火绳点火, 所以可以连续使用而不致熄灭。又由于有了扳机, 只要扣动扳手, 便可连续点火发射弹丸, 因而提高了发射速度, 增强了杀伤威力。 道光时期, 军队开始部分装备燧发枪和击发枪 ( 俗称铜帽枪 ) , 燧发枪是利用火石砸击火镰 产生的火星点火发射, 而击发枪是用击发枪机撞击火帽而点火发射, 由燧发枪发展而来, 这种火枪, 火门是全封闭式的, 彻底解决了火药防风雨的问题。
火枪为军中利器, 若管理制度不严, 就会发生侵冒与盗卖的流弊, 侵冒则军实亏损, 盗卖则利器流于外间, 都为兵政的大弊。 所以火枪的管理, 必须十分严密, 其制度主要有:
第一、专职责成。凡各营军装器械, 以都司、守备为专管官, 副将、参将、游击为兼管官。 若无故缺少, 或因保养不善损坏者, 经督抚、提、镇题参, 将专管官罚俸一年, 兼管官罚俸六 个月。 嘉庆六年 ( 1801 年 ) 奏准:“不许存留鸟枪地方, 如有私藏鸟枪, 一年内失察一次者, 该管官降一级留任, 兼辖上司罚俸一年; 失察二次者, 该管官降一级调用, 兼辖上司降一级 留任。 至准留鸟枪地方, 如报官编号, 私自收藏者, 将不行查出之该管官随案查参, 罚俸一年。”
第二、注册编号。 凡军队所用鸟枪, 其数目和使用者, 都要造花名册, 以备稽查。 乾隆 元年 ( 1736 年 ) 议准:“民间不许制鸟枪, 其乡村险僻之处防虎防盗, 鸟枪在所必需, 各该督 抚确查各州县内有实在应用地方, 照兵丁鸟枪式样制造, 书凿姓名, 具呈地方官编号注册 λχ 备案。” 道光八年 ( 1828 年 ) 谕:“惟八旗兵丁所用鸟枪, 查明数目錾刻旗佐花名, 编号注册, 如有损坏, 报明该管官发给执照, 持赴枪炉销毁, 照式更换。”
第三、勤点验。 顺治五年 ( 1648 年 ) 题准:“每年秋季点验八旗护军营, 骁骑营器械; 春季点验前锋营, 步军器械。”八旗军械的点验每三年由兵部奏派王大臣点验一次。各营鸟枪的点验由该管官随时查看, 若发现鸟枪年久不堪用者, 由该管官验看确实, 准其制造, 其 旧枪熔化之铁, 加谨收储, 以备增造各项军装之用。
第四、严禁私造、私藏、私卖。 清帝多次下旨, 严禁民间拥有鸟枪, 鸟枪由国家统一管理。 康熙四十七年 ( 1708 年 ) 谕:“鸟枪等火器, 只当用于搜猎行阵之间, 此外一应旗下民间, 不得擅用, 著严行禁止。” 雍正二年 ( 1724 年 ) 议定:“兵丁将所领火药私卖者, 革退交 刑部治罪, 失察之该官罚俸一年, 该管大员罚俸六月。”乾隆元年 ( 1736 年 ) 议准:“如非应用地方, 有私藏或私造售卖者, 将私藏私造之人责四十版, 鸟枪入官, 失察该管官罚俸一 年, 若兵丁有藉稽查鸟枪扰害民间者革粮, 该管官罚俸一年。”乾隆三十九年 ( 1774 年 ) 又 奏准:“私藏火炮及私造鸟枪者, 系官革职, 兵丁鞭一百革退, 火炮、鸟枪俱入宫, 该管兼辖各官参处, 如有讳饰等情, 降二级调用。”
五、“藏之武库, 以记武成”
清代以“武功开国, 弧矢之利, 精强无敌, 列圣相承, 皆身先教阅, 俾折冲御辱者咸娴习 骑射。至于八旗之士分演鸟枪, 而火器又别设专营, 百余年来稽覆精严, 力振惰窳之习。皇 上圣明, 天纵留心, 制作武备器什, 会典未经胪载者, 皆进御审定, 是范是程, 一切军器皆归 实用, 是故制度有定式, 给发有定数, 简阅有定期, 年久朽损或出征残缺者, 以时修补, 赢余 θ χ 者令官兵典守以备用, 私卖私典者皆论如法, 可谓详且尽矣。” 可以说, 清自入关始, 注意 加强造兵器机构, 健全生产制度, 严格军品管理, 内务则例章程完善。
康熙亲征噶尔丹, 乾 隆建立了“十全武功”, 使他们注意到了新式武器——火枪在战争中的巨大作用, 所以非常重视对火枪的收藏, 以作为赫赫武功的见证。
宫中所藏的大批火枪, 其主要来源有:
( 一 ) 为皇帝制造和供皇帝使用的御制火枪, 均藏于宫中, 恭贮清代康熙、雍正、乾隆、 嘉庆、道光等皇帝的各种御用火枪。 有自来火二号枪、禽枪、瑟琶鞘燧发枪、素铁莲花口小 交枪、炮枪、抬枪、火绳枪、桦木鞘花交枪、准正神枪、准正神交枪、威捷枪、应手枪、威赫枪、 纯正神枪、奇准神枪、大交枪、连中枪、八楞口火枪、八楞口花枪、仿神花小交枪、榆木鞘花 交枪、十喜花膛锸子枪、线枪、叉子枪、新奇枪、蒙古花枪、蒙古花小交枪、百中枪、桦木鞘花 交枪、威远枪、摺花交枪、新花准枪、莲花口排枪、六棱口火绳枪等。
( 二 ) 制作精良的各种标准火枪, 主要由清宫造办处、工部和武备院等处制造并遵旨进 宫收藏。 交枪类有莫尔根奇枪、花奇枪、新四子花套枪、仿神花大交枪等二十四支; 线枪类 有花线奇枪、旧神花线枪、神海青花线枪、落禽花线枪、赛海青花线枪等二十支。
( 三 ) 各种官用火枪, 大部分是乾隆五十六年 ( 1791 年 ) 十二月, 遵旨试效定为等级, 收 贮于宫内。官用交枪类有莫尔根奇枪一支、禽枪一支、罗口枪四支、奇枪一支、蒙古枪一支、 花交枪二支、小手枪二支、素铁交枪六支、双枪一支、交枪二十一支。 官用线枪类有云揪木 鞘大线枪六支、一窝蜂枪三支、黄杨木鞘线枪二支、漆鞘广线枪九支、素铁线枪十支、粗线 枪十支、黑漆大小线枪十四支。
( 四 ) 皇亲国戚和官员进献的火枪。乾隆朝贝勒所进燧发枪。嘉庆年间, 官员进献的火 枪有御前侍卫副都统达尔精阿进鸟枪二支、“乾清门行走”王哈迪尔进鸟枪二支、管理御枪 处事务大臣朱尔杭阿进镀金口鸟枪二支、副都统管理御枪处事务百顺进线枪二支、御枪处
首领张吉祥、太监陆交录进威烈枪一支。 道光年间, 官员进献火枪有头等侍卫管理御枪处 事务武陵阿进八楞线枪一支、奏事处总管玉柱进自来火双眼枪一支。
( 五 ) 少数民族首领进献的火枪。 嘉庆十四年 ( 1809 年 ) 蕴敦多尔济进鸟枪一支、沙喇 尔结进鸟枪一支。嘉庆十五年 ( 1810 年 ) 八月, 喀拉沁王满珠巴咱尔进鸟枪二支。嘉庆十七年 ( 1812 年 ) 八月, 蕴敦多尔济进鸟枪一支。 嘉庆二十五年 ( 1820 年 ) 蕴敦多尔济进拉口八嘴排枪一支。 道光三年 ( 1823 年 ) 喀拉沁王进莲花口排枪一支、杜尔伯特贝勒齐默特多尔济、杜尔伯特汉齐旺巴勒楚克各进鸟枪一支、哈萨克台吉进鸟枪二十二支。道光五年 ( 1825 年 ) 库车三品阿奇木伯克瑚达巴尔弟进鸟枪二支。
( 六 ) 宫中收藏的火枪除清朝自制的外, 还有外国进献的火枪, 如康熙年间“昂里哑国” ( 英吉利国 ) 进献的琵琶鞘火枪。乾隆五十八年 ( 1793 年 ) 英国使臣马嘎尔尼出使中国进献自来火枪, 并向乾隆进献了大批火枪, 其他国家如法国、荷兰、日本、俄国等也向清廷进献了火枪。宫中藏有荷兰改鞘枪、火绳燧发双用枪、西洋汽枪、双用汽火枪、双筒火枪、四筒火枪、燧发枪、燧发手枪、扣刨击发枪、自来火手枪等。
( 七 ) 中西式火药袋: 皮镶铜花火药袋、牛角火药袋、铜嘴蛤蜊皮火药袋、皮镶珐琅火药袋、木胎包皮瓶式火药袋、牛角镶玳瑁火药袋、铜胎包皮火药袋、匏器火药袋、菱角式火药 袋、雕鱼式火药袋、桃式火药袋、竹雕瓜式火药袋、铜壶火药袋等, 以及宫藏的米珠铁砂和各式大小铅弹。
清宫武备库收藏的这些火枪, 其枪机有火绳枪机、燧发枪机、击发枪机; 枪管有单管、 双管和四管, 具备了当时世界上的各种火枪类型, 其制作之精密, 性能之优良, 尤为当时火 枪中的精品。
注:
1、2、8、9《钦定大清会典事例》卷七一○至七一二,“兵部?军器”。
3《清史稿》卷一三○,“兵一”。
4、7《八旗通志》卷二七,“兵制志二”。
5《清圣祖实录》卷一○九,“康熙二十二年四月至五月”。
6《八旗通志》卷三○,“兵制志五”。
《清史列传》卷四○,“琦善传”。
《八旗通志》卷三一,“兵制志六”。
《清圣祖实录》卷一五七,“康熙三十一年八月至九月”。
《钦定大清会典事例》卷八九三至八九五,“兵部”。
《清朝续文献通考》卷二三七,“兵三十六”。
《清圣祖实录》卷一二三,“康熙二十四年十一月至十二月”。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清代《旨意题头底档》,“道光二十五年四月六日”。
《清圣祖实录》卷二三二,“康熙四十七年正月至四月”。
《清朝文献通考》卷一四九,“兵十六”。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清内务府堂清册?陈设库贮?炮枪处库贮枪炮数目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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