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

状态: HD国语

主演: 张震 杨静怡 张国柱 王启赞 

导演: 杨德昌

语言: 汉语普通

首播: 1991(中国台湾)

更新: 2024-04-12 13:25

类型: 科幻片

  • 更新:2024-04-12 13:25
  • 状态:HD国语
  • 导演:杨德昌
  • 电视台:其他
  • 主演:张震 杨静怡 张国柱 王启赞 
  • 地区:中国台湾
  • 语言:汉语普通
  • 首播:1991(中国台湾)
  • 收录:4m影院
  • 时长:237分钟
  • 集数:完结
  • 类型:科幻片
  • 关联: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
8.9

非凡线路

  • HD中字
  • 剧情简介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明与暗"

    文丨但汉松

    237分钟,近四个小时的长度,所有商业电影望而却步的禁区。也远远超过了观众喝光一杯可乐、吃完一桶爆米花的时间。曾经屈服于观众耐心和政治禁忌的科波拉,需要等待二十年,才能将当年剪掉的四十九分钟重新呈现在《现代启示录》里。而1991年的杨德昌却有了藐视行业常规的反骨,敢毫无顾忌地用两部长片的容量,一帧帧刻画那1960年代台北的慵懒和彷徨。

    当然,并不是说冗长能让一部电影变得伟大,只是伟大的电影不该因为惧怕冗长而牺牲细节。少年情杀的剧情片若是放在一般导演的剪片室里,也许会言简意赅许多,但杨氏电影的肌质却寻不着了。《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美,在于它对细节的沉溺,在于用文火慢煮的关于一个城市的回忆。细微到台北日式民居的陈设,夜摊上印有肯尼迪封面的杂志,老式收音机里传出的大学联考录取名单,城市角落里外省人浓浓的乡音,以及街头昏黄的路灯和不时驶过的坦克……所有这些看似无关的琐碎,都让杨德昌的摄影机长久地流连。乔伊斯曾说,如果都柏林被毁灭了,可以按照《尤利西斯》里的记录原封不动地重建出来。而我觉得,寻觅四十年前的老台北也并不是难事,它就在杨德昌的胶片里。

    同样是关乎鲜血淋漓的青春,姜文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却是另一种味道。1960年代北京的模样,在那个部队大院里虽然依稀可辨,但是模糊而单薄的。在《阳光灿烂的日子》的电影语言中,充满了印象主义的抽象和扭曲。无论是原著还是电影,都无意于(也不被允许)记录那个敏感时代的宏大全景,而是退缩到某个足够政治正确的角落,通过窥看一个少年对性事的焦灼和饥渴,来反映疯狂年代的人性缺位。如果说姜文讲述的是弗洛伊德式的心理寓言,那么杨德昌则更像是一个左拉式的现实主义道德家。前者只能停步于浅尝辄止的时代隐喻,而后者却在异常真诚地为小四的暴怒和小明的堕落找寻社会病因。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明与暗"

    1960年代对于北京和台北,简直意味着南辕北辙的历史想象。《阳光灿烂的日子》是一群少年在秩序荡然无存的城市里宣泄的疯狂,而《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从开头张先生在学校为儿子升学奔走,到结尾那个旧收音机传出的放榜播音,无不提醒观众那个时代严酷的社会秩序。惨烈的大学联考和中学淘汰体系,是国民党政府迁台后给少年们制定的规则,而这个孤岛的成年人却生活在紧张兮兮的戒严中。在电影的开始,那些外省人住在日本殖民者留下的旧宅里,听着美国流行的“猫王”和“披头士”,想念的却是当年上海滩的洋派舞会、青岛宽大的下水道,还有汉口繁华喧闹的街巷。对不确定未来的迷乱,对何处为家的犹豫,构成了杨德昌镜头下要捕捉的成年台北的时代精神。相较《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中那个饱蘸人文情绪的悲情城市,《阳光灿烂的日子》折射出的不过是一个城市的荒诞躯壳。

    尽管杨德昌电影的家国记忆是挥之不去的母题,但他似乎更习惯在自传式情绪中,用少年视角来观察这个“他们的世界”。这种观察既是出于自然主义的社会写实,也刻意保持了超然的距离感。所以,稍微留意就能发现,杨德昌在《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中大量运用的是静止的远镜头,就像小四和“小猫王”在片场棚顶上远远地偷窥。即便是最激烈的砍杀场面,也很少看到镜头的运动或对人物的特写。摄影机总是不动声色地在远处进行观望,给观众无法企及的背影和并不真切的声音。这种看似刻板乏味的镜头语言并不是杨德昌在艺术上的无能,而是他要刻意为之的“陌生化”效果,他要让小四眼里的“他们的世界”直接呈现在大屏幕上,就像少年躺卧在唯一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那个狭小的榻榻米)仰视出去时那样。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并不是一部实验性电影,但片中斯特林堡、伯格曼等人的“表现主义”痕迹却很明显。杨德昌对社会现实的道德批判,仅仅依靠纪录片式的第三人称观察还不够,他需要将艺术象征淬炼成利刃,扎入生活的胸膛,然后才能看到那暗色的血液。在这部电影中,杨德昌反复渗透的意象就是暗与明,这大概也是很多观影者抱怨他的电影看上去色彩晦涩、画质拙劣的原因。杨德昌在《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中对于“黑暗”的运用,的确已经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从片头少年们在学校里的群殴,到发生在台球室和冰店中的血腥砍杀,直至后来对张先生的审讯和小四在校门口的行凶,无不是在黑暗中完成。即便是发生在白天的戏,杨德昌也时常运用室内的光影来达到以昏暗为主体的画面效果。“黑暗”在杨德昌的电影里便成了与“恶”如影随形的气氛。但凡表现人性或社会的阴暗时,镜头里的光明就被驱逐,就像为honey复仇时突然遭遇停电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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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黑暗”的对立面,“光明”成了杨德昌要找寻的东西,为此他甚至给那个女主角取名为“小明”。很多人注意到了杨氏电影中对于电灯的运用,可那微弱摇摆的光亮非但不能刺透沉沉黑夜,反而只能反衬出暗的存在。《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里与“光明”有关的最有趣的一个象征其实不是“电灯”,而是一开始小四和朋友在片场保安的办公室里盗得的“手电筒”。这个长家伙让少年感到无比新鲜。因为升学考试成绩不佳,被父亲寄予厚望的小四不能念日间部初中,只能去读夜间部。于是,手电筒就成了他在黑暗里寻找光明的眼睛。他上学时将手电筒别在腰间,晚上睡觉前用它来照亮小明的照片。而在“山东”被砍死时,又是这个手电筒让他在停电的漆黑中,看到了真切的血腥。

    当然,在杨德昌那里,“明与暗”并不意味着“善与恶”的简单分野;相反,在手电筒投射的光柱下,时时可以看到人性中善与恶共存的两面。正是这种复杂的矛盾性,让我们的道德追问陷入了悖论。小明就是这样一个让人难以裁断的形象:她稚嫩而忧郁的美丽,是情窦初开的男孩心中“善”的典范;但自幼和母亲漂泊来台的小明却在生活的重压下,不得不周旋于多位男友之间。她所需要的安定和保护,对于纯情的理想主义者小四来说是一种可耻的堕落。小明深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残酷,罗曼蒂克的男女欢爱不可能比生存本身来得更重要。她是小四眼里的“光亮”,但又被残酷的生活胁迫成一个轻浮的“娼妓”,在黑暗中用变幻嘴脸来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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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这种“美”背后隐藏的邪恶阴暗面让小四无法容忍。当他发现无法改变这一切时,只能让自己投向恶的怀抱,用狰狞的死为小明赎罪。杨德昌曾心有戚戚地说,“小明甚至自己都是凶手”,因为她曾说她就是这个世界,这个充满了恶,却又不能被小四、honey或张父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改变的世界。小四并不是没有努力过、抗争过,他许诺要永远做小明的好朋友,甚至在退学后努力学习,希望能弃“暗”投“明”,重新考入日间部。但面对好友小马和爱人小明的双重背叛时,即使是二姐充满宗教关怀的告解也没能把他拉回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细节是,在选择杀人还是见神父之前,小四去片场退还了那个手电筒。他不再需要光明,他已经被黑暗的心所吞噬。

    这种残忍和绝望,正是《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要表达的基调,是作为自然主义者的杨德昌无法挣脱的悲剧性结局。但同时,或许出于一种信仰,又或许出于一种希冀,电影中依然努力在背景中保留一些温暖的亮色,就像暗夜里那个摇曳的白炽灯泡。最令人感到温情的地方,是片中出现过两次的小贩。这个操着陕西方言的中年男子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台北的黑夜里,以欢欣的语调叫卖着自己的豆包和馒头。第一次是小四从学校归来,因为记了大过,他多少有点悻悻,小贩碰见他时就鼓励说:“生活没有难事,希望就在明天。”另一次,落寞的小卖部老板深夜和小贩偶遇,前者讥笑他说:“你干吗这么辛苦啊?莫非你还真能卖出去多少,莫非你还想靠卖这个攒钱讨媳妇?”小贩却憨厚地笑笑,说:“能赚多少是多少,攒一点是一点呗。”“小猫王”则在电影的结尾带来了另外一丝亮色。他想告诉服刑的小四,“猫王”给他回信了,不仅鼓励他好好唱歌,还送给了他一个“很屌”的礼物。虽然他送给小四的录音带被狱卒随手扔进了垃圾箱,但卑微的小人物在黑暗中的坚持,确实给了我们继续做“西西弗斯”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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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张震本色出演的小四不是任何关于他者的寓言。少年不仅仅被杨德昌用作窥看“他们的世界”的猫眼,这些青春期的孩子本身,就是电影需要着力探讨的主题。长期以来,当成年后的导演拍摄关于孩子们的电影时,所谓“童真视角”常被滥用,孩子成为被大人浪漫化的主观想象。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要么儿童的眼睛只是偷窥的工具,要么他们的心灵被视为一个无法到达的孤岛。而杨德昌对于十四五岁这个年龄段却有着异乎寻常的领悟,他给予这些少年以充分的主体性,却绝不低估他们的狡诈、残忍和善变。他们不惧怕死亡,他们有自己的欲望对象和权力争斗:泡miss、争地盘、寻仇、讲义气、削钱……《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中“小公园”和“眷村”两个帮派的争斗,就是这种战争的缩影。这两拨人和后来出现的台南黑社会还不相同,前者基本只是一些以夜间部初中生和街头小混混为主体的少年帮会。在大人眼里,或许他们只是一堆不务正业的小太保,仅此而已。然而,在属于这些少年的世界里,同样有复杂的权力政治、晦涩的行内暗语、剑拔弩张的谈判外交、纠缠错节的“罗生门”。倒不是《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夸大了这些少年的成年人特质,而是电影真实地反映出了这个群体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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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汉松拍摄的牯岭街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那些年少时的恐惧和爱欲常常被客体化,并用“年幼无知”或“成长的烦恼”这类的说辞来轻描淡写地带过。通过电影里交替展现的成人和少年世界,杨德昌似乎想告诉我们:不要轻视少年的心事和危机,他们绝不是残酷现实的绝缘物,他们甚至本身就是残酷的现实。

    2007年7月

    本文选自但汉松《以读攻读》


    青年学者、译者、自媒体创作者但汉松的十年文思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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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明与暗"

    书名:《以读攻读》

    isbn: 9787544769372

    作者:但汉松

    定价:39.00

    出版年月:2017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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