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本期为你解读的是《永生的海拉》，这本书讲的是海拉细胞的故事。

我们先说说海拉细胞是什么。它其实是一种癌细胞，来自一个普通黑人妇女海瑞塔·拉克斯，海拉就是她姓名的缩写。海拉细胞对整个近代生物科学的发展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因为海拉细胞是第一个在人体外培养成功的细胞，并且可以无限繁殖，给医学和生物学研究提供了最基本的实验材料。

我们举个例子，就在发现海拉细胞的第二年，美国小儿麻痹基金会想检验新开发出来的小儿麻痹疫苗的安全性，他们需要做200万次实验。如果按照传统方法使用猴子的细胞，成本太高，基金会根本负担不起。幸运的是，恰好在这个时候发现了海拉细胞。

海拉细胞是人类的细胞，比用猴子的细胞做实验更准确，而且物美价廉，基金会可以负担。所以说，有了海拉细胞，这个疫苗测试才能完成，小儿麻痹疫苗才能顺利进入市场，挽救无数的家庭。这不过是海拉细胞丰功伟绩的冰山一角。海拉细胞是现代医学和生物科学的重要基础，很多学科的发展，都离不开海拉细胞的贡献。

这本书的作者丽贝卡·思科鲁特，是美国著名的科普作家和记者，还当过美国国家图书评论会的副主席。这本书出版以后广受好评，不但获得了众多荣誉、极为畅销，而且在2017年被美国 hbo 电视台拍成了电影。为了写这本书，思科鲁特搜集了很多资料，也采访了很多科学家和报道过这个故事的记者。

不仅如此，她还采访了很多跟海拉本人有关的人，包括她的家人、朋友。因为她想通过海拉细胞以及海拉本人的故事，反思医学发展中的一些问题。她发现，海拉细胞这么重要、这么伟大，但是它的主人海瑞塔·拉克斯和她的家人对此却毫不知情。在她去世25年之后，媒体才第一次报道了海拉本人的故事。

于是，她提出问题，海拉和家人有知情权么？他们有拒绝分享海拉细胞的权利么？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而且有权不同意，那么现代医学和生物科学，还能有这么快速的发展么？

下面我们就分三步来讲讲这个问题。首先，我们说说海拉细胞是怎么发现的，为什么海拉会毫不知情。第二，我们说说海拉细胞对医学和生物科学等学科的发展，做了多么大的贡献。最后，我们反思一下前面提出的问题，海拉本人和家人，在这件事当中有什么权利？这背后体现出怎样的伦理困境？

第一部分

我们先看看海拉细胞是怎么被发现的。

从19世纪末开始，科学家就已经在想办法在实验室里培养细胞，他们知道一旦成功，这肯定是一项特别有用的技术。开头我们讲了检验疫苗安全性的故事，就充分说明了它的价值。但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直到1912年1月17日，一位叫做卡雷尔的医生宣布，自己培养出了可以无限繁殖的细胞，这种细胞来自于鸡的心脏。这个发现让科学界沸腾了起来，很多科学家都认为，这是20世纪最重要的科学进步。当时的人们认为，只要了解了细胞繁殖的秘密，人就有长生不老的希望。没过几个月，卡雷尔医生就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这让人们更有信心了。

卡雷尔虽然得了诺贝尔奖，但并不是因为科学界承认他那“长生不死的鸡心”，而是因为他在血管缝合和器官移植方面的贡献。而且，这个成果很可能是造假。这件事折腾了几十年以后，不管是科学家还是老百姓，都认为发现永生的细胞几乎是不可能。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海拉细胞出现在了科学家的面前，可以说是一个充满偶然的惊喜。

1951年，31岁的黑人妇女海拉来到了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她被诊断为宫颈癌。在接受治疗的过程里，负责治疗的医生切下了一小部分癌症组织，并且交给了这家医院的盖伊医生。

这个盖伊医生并没有放弃寻找体外培养细胞的方法。在此之前，他一直坚持把各种细胞样本进行培养，虽然他的同事都认为他是在浪费时间。这一次也不例外，同事们都觉得，培养海拉的细胞也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不过盖伊和他的助手还是严谨地进行着每一次试验。

按照他们的习惯，总是用病人姓和名的前两个字母给标本做记号，于是海瑞塔·拉克斯被缩写成了“海拉”，h-e-l-a。盖伊很快发现，海拉细胞长得非常快，而且生命力旺盛。每过24个小时，细胞的数目就会翻一番，似乎永远没有止境。

1951年4月10日，盖伊出现在电视上，他向大家宣布，细胞培养有了巨大发现，他培养出了永生的细胞，而且通过这样的基础研究，我们可能会找到根治癌症的办法。其他人听说了盖伊的发现，都想要一点海拉细胞。现在看来，盖伊真是个无私的人，他一心想要尽早战胜癌症，于是都一口答应。

当时还没有人尝试过邮寄细胞，盖伊试着把海拉细胞邮寄到世界各地，而且很顺利。这也再一次证明了海拉细胞顽强的生命力。就这样，海拉细胞很快就遍布全球，包括印度、荷兰，甚至是智利的山区。

人们发现，按照海拉细胞的生长速度，不可能出现短缺的情况。在美国塔斯基吉研究所，科研人员最早开始大规模分发海拉细胞，一开始他们主要是给全美国的小儿麻痹研究机构。后来，因为海拉细胞太好培养了，所以只要有人需要，他们就会出售海拉细胞，而价格只有10美元，当然不包邮。就这样，塔斯基吉研究所成了世界第一家细胞工厂，人体细胞变成了产品，可以批量生产。

第二部分

海拉细胞很快遍布全球。细胞是科学研究的材料，这个发现可以说是科学史上最最基础进步，但对于科学的发展，尤其是对基础科学的推动是不可估量的。这就是我们要讲的第二部分内容。

在海拉细胞出现之前，很多学科最基本的研究都没办法进行。比如病毒学，想研究病毒就得先繁殖病毒，而病毒利用细胞的营养物质来养活自己，所以想繁殖病毒就需要人体细胞。可以说，对于病毒学来说，没有细胞就没有一切。

海拉细胞出现的时候，正是病毒学刚刚起步的阶段。有了海拉细胞，科学家就能大量繁殖病毒。科学家把各种新发现的病毒注入海拉细胞，包括疱疹、麻疹和腮腺炎病毒。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观察病毒怎么侵入细胞、怎么自我繁殖，又是怎么传染下一个细胞。正是因为有了海拉细胞，病毒学才能快速发展。

我们再来说说组织学，这个组织是说生物组织。在这个领域海拉细胞的贡献更大，它推动了组织培养的标准化。在此之前，整个科学界对于培养细胞是一片混乱，每个人用的营养液配方都不一样，研究方法更是五花八门。在这种情况下，想要重复别人的实验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这个学科想要发展，重复实验就特别重要，因为只有实验结果可以重复，研究成果才是可信的。正是因为有了大量的海拉细胞，这个领域的专家就利用海拉细胞，搞出了标准化培养液，发现海拉细胞的那个盖伊医生还找到了最适合培养的玻璃器皿。就这样，组织学也发展起来了。

接着，我们说一个更牛的领域，就是遗传学，是海拉细胞让科学家看清楚了染色体这个东西。

今天我们都知道人有46条染色体，基因就是在染色体上排列的。但是，在海拉细胞出现之前，科学家一直搞不清楚人有多少条染色体，因为染色体全部团在一起，根本分不开。1953年，一个美国遗传学家犯了个看似低级的错误，他往海拉细胞里加了不该加的溶液，没想到这个错误却带来了意外收获。因为细胞里的染色体全都分散开了，于是人类第一次看到了染色体的样子，也第一次知道了，在正常情况下，每个人有46条染色体。

这个发现有多重要呢？对染色体的认识，是遗传筛查的基本条件。看清楚了染色体之后，科研人员很快发现了很多新的疾病，它们全都跟染色体异常有关系。比如唐氏综合征，是第21对染色体多了一条，这会造成孩子的智力低下。现在如果想要怀孕生孩子，可以进行唐氏筛查，避免这种可怕的先天性疾病。而这种医疗服务，都要归功于1953年，那位美国遗传学家对海拉细胞的那次误操作。

因为海拉细胞，遗传学还有了一个重大的进步，就是克隆。即便是同一个人的细胞，每一个细胞的也是不一样的。比如有的细胞对小儿麻痹病毒敏感，有的细胞对特定的抗生素有抗性。很多研究需要的是同一个细胞的复制品。海拉细胞本来是一片组织，也有很多不同的细胞。美国的科学家利用海拉细胞，搞出了很多不同种类细胞的复制品，细胞的用途也变得更多样。

你看，如果没有海拉细胞，病毒学、组织学、遗传学这些学科，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快的发展。而这些基础科学的进步，给人类科学发展带来的推动，是没办法估量的。

举几个例子：在冷战期间，为了防范可能出现的核战争，科学家用放射性物质照射海拉细胞，看看辐射对细胞的伤害，这样才能建立起有效的防护措施；还有些科学家为了模拟在海底下和太空里的样子，把海拉细胞放进高速离心机，看看会发生什么情况；而对于制药厂和化妆品厂来说，有了海拉细胞做实验，产品的安全性就有了保证，而且比做动物实验便宜多了。

可以说，自从海拉细胞被发现以后，在每个年代里，都会有和它有关的标志性科研进展。比如人类基因组计划、hpv 病毒和宫颈癌关系的研究，这些全都是基于海拉细胞的。所以当我们提到海拉细胞在生物学的贡献时，甚至不需要说有什么进展和它有关，因为几乎所有的进展都和它有关。

第三部分

海拉细胞的贡献我们就说完了。在第三部分，我想说说海拉细胞带来的伦理思考，主要是知情同意权和遗传信息归属权这两个问题。这也是作者写这本书主要的目的。

让我们回到医生在海拉身上取得组织的那个时刻。当时海拉进行了全身麻醉，直到她离开医院，也完全不知道医生做了什么。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没人告诉海拉本人，她身体的一部分被拿去研究了。盖伊医生在电视上宣布癌症研究新希望的时候，海拉还在接受治疗，她对于自己细胞带来的轰动毫不知情。当海拉细胞被分发给全世界的科学家时，海拉静静地离开了人世，时间是1951年10月4日凌晨。海拉没能看到任何一个关于海拉细胞的研究成果，而她的家人也完全不知情。

那么海拉到底有没有知情同意权？在那个年代，没人关心这一点。医生的做法是当时的惯例，他们经常用福利病房的病人做实验，而且根本不告诉他们。事实上，海拉的遭遇还算是好的。在研究海拉的几十年时间里，医生做了更可怕的事情。

海拉细胞是海拉身上的癌细胞，盖伊医生经过实验证明，如果给老鼠注射海拉细胞，老鼠就会得癌症。那么给人注射会发生什么？这种设想让人不寒而栗，但是它真的发生了。

一个叫做切斯特·索瑟姆的病毒学家做了这个试验，而且完全没有告诉被试者，他们被注射的究竟是什么。在这个试验里，既有来医院治疗的患者，也有监狱里的犯人，这些犯人全都是健康的，而且他们和海拉一样，对实验的内容完全不清楚。

万幸的是，被注射的健康人并没有得癌症，他们自身的免疫力战胜了海拉细胞。这样的结果给索瑟姆医生带了巨大声誉，媒体认为，索瑟姆医生已经快要征服癌症了。在之后的几年时间里，索瑟姆医生先后给600多人注射了海拉细胞，这时的美国还没有相关的监管机构，但是索瑟姆医生的三名手下开始拒绝这样的行为。这是三名年轻的犹太医生。作为犹太人，他们对这样的做法更难以接受，因为纳粹医生曾经在犹太人身上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实验，比如活体解剖等等。而在纽伦堡审判中，七名纳粹医生被判处绞刑，就是因为在没有在参与人同意的情况下做的这些实验。在审判整整10年之后，“知情同意”这个词才第一次出现在法律文件上，当时的原告是一个病人，他在进行麻醉之后下半身完全瘫痪了，而在手术前，医生没有告诉他手术和麻醉的风险，最后法院判决医院败诉。

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这三名犹太医生集体辞职，而且把索瑟姆医生的行为曝光给了媒体。这迅速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有些专家把索瑟姆的行为和纳粹医生相提并论。但是，索瑟姆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惩罚，仅仅是吊销执照，而且是暂缓执行，有1年的察看期。察看期刚结束，他就当选了美国癌症研究协会的主席。

索瑟姆事件并不是特例。1966年，《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指出当时违反伦理的研究有很多，其中有22项堪称罪大恶极，而索瑟姆的研究仅仅排第17名。面对这样的情况，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出台了新规定，凡是人体研究必须进行伦理审核，而且必须给受试者签署知情同意书。这毫无疑问是一件好事，但是科学界却一片哀嚎。很多科学家说，这样的行为会阻碍科研的进步，甚至有人说，“1966年将为所有的医学进展画上句号。”

不过事实证明，这么想的人完全错了。随着医学伦理的进展，道德规范的颁布，科学的进展反而更加迅速。今天如果我们需要接受任何手术治疗，医生一定会给我们详解介绍注意事项，毕竟身体属于我们自己，我们有知情权。可以说，在研究海拉细胞的过程里，医学界开始认识到了知情同意权，并且造福了今天的每一个患者。

如今，知情同意权已经成了患者的基本权利，但是海拉细胞引发的伦理思考还没有停止，我们再来说说后面的故事。

我们在第二部分说了，海拉细胞推动了遗传学的发展。遗传信息，也就是人类基因的密码，是遗传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问题。海拉细胞自然也包含着海拉的遗传信息。那么，既然海拉这个人对医生使用她的细胞有知情同意权，那么医生在使用细胞里的遗传信息之前，是不是也要让她知情，获得她的同意呢？

作者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医学界为了解决科研问题，再次未经海拉家人的同意，获取而且使用了他们的遗传信息。这是怎么回事呢？

海拉细胞的广泛使用，也给科学家带来了一个很大的困惑。生命力顽强是海拉细胞的优势，但是它实在是太顽强了，很多时候科学家并没打算培养它，但是海拉细胞还是生长了起来。在1966年，也就是美国建立实验伦理规范的那一年，遗传学家加特勒宣布，在世界上最常见的18种培养细胞里，全都有一个特殊的遗传标记，这个标记非常罕见，而海拉细胞恰恰有这个标记。很容易想到，全世界的培养细胞都被海拉细胞污染了。

科学家本来以为正常的人体细胞一旦离开人体，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是培养几代以后就全都死掉，要么是转变成为癌细胞。但是现在他们终于知道，正常细胞并不会自发变成癌细胞，这一切都是因为海拉细胞污染的。

想要对这个问题做进一步的解释，就是需要用基因检测的办法，识别出实验室里的海拉细胞。而想要实现这个目的，科学家就得得到海拉的基因图谱，所以科学家需要找到海拉的家人，最好是她的直系亲属，用他们的 dna 跟海拉的 dna 做个对比。

于是，科学家找到了海拉的家人，抽取了他们的血样，这一次研究人员还是没有告诉他们抽血的目的。海拉的家人还以为这是在帮他们预防癌症，他们和海拉一样，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科学家的研究对象。最终，海拉细胞污染问题也顺利解决，但是海拉的家人依然对此毫不知情。

他们抽血的时间是1974年6月26日。就在4天以后，新的联邦法案生效，这一次不止是某个机构的规定，而是在法律层面上规定，凡是国家资助的研究，必须经过伦理审查委员会审查，而且必须签署知情同意书。如果承认知情同意权是人的基本权利，那么科学家就更没有权利复制、公开他们未经同意就获得的信息。比如像盖伊那样，大范围的传播海拉细胞。

于是，在本书出版之后，海拉的后代宣布，反对公开海拉细胞的基因序列。如果从知情同意权的角度来看，他们的诉求肯定是合理的。但是，如果没有他们的遗传信息，海拉细胞污染的问题就不可能解决。既然海拉细胞已经成为了科研的基本材料，那么他们的遗传信息对于科学，尤其是发展的意义当然也是无比重要的。但是到现在，这个问题也没人能给出一个公允的判决。

这个问题，其实离我们并不远。在今天的美国，基因是可以申请专利的。

根据2005年的统计，美国政府已经给20%的人类基因颁发了专利。但是申请专利的并不是基因的持有者，而是研究基因的大公司和研究机构。从这个角度来看，海拉后代的呼吁或许会引发科学界的另一场变革，让我们重新认识基因信息的归属权。而在作者看来，至少大公司和研究机构控制基因信息的做法是不合适的，这对科研没有好处，反而会阻碍科研的发展。

总结

《永生的海拉》这本书我就讲完了。现在我们来回顾一下。

1951年，31岁的黑人女性海瑞塔·拉克斯死于宫颈癌，她的癌细胞被称作海拉细胞。海拉细胞可以体外培养，并且无限繁殖，因此成为了极其重要的科研材料。我们甚至可以说，大部分生物科学领域的进步，都得益于海拉细胞。

然而，在使用海拉细胞的过程中，也引发了两个伦理思考，首先是关于受试者知情同意权的讨论，在今天，这已经是我们视作理所当然的一项权利。另一个问题是关于基因信息归属权的讨论，作者在这本书里的态度是认为基因信息应该属于自己，但是这个问题在今天依然没有一个共识。

其实讲到这里，我们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答，那就是为什么海拉细胞可以永生？正常的细胞分裂次数是有极限的，在1961年，有研究者证明，正常细胞最多分裂50次，这是细胞分裂的极限。也就是说，在细胞刚分裂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被提前设定好，寿命只有这么长。海拉细胞不符合这个规律，这让科学家想到，是不是海拉细胞出现了突变，让细胞死亡的步骤出了偏差？

后来科学家发现，在每条染色体的末端有一个特殊的结构，叫做端粒，它也是由 dna 组成的，但是跟其他 dna 不一样，染色体只要复制一次，端粒就会变短一点点，当端粒消失的时候，细胞也就会死亡。而这个过程跟人的衰老是同步的。

到了20世纪90年代，耶鲁大学的科学家发现，海拉细胞里有一种特殊的酶，它可以让端粒保持长度不变，于是海拉细胞就成了永生的细胞。是的，这就是海拉细胞作为癌细胞的一个特性，这种特性杀死了海拉本人，但是又让它的细胞永生，也造就了海拉细胞的传奇故事，推动了人类文明的进步。

今天，当我们给孩子吃下预防小儿麻痹的糖丸时，当我们给肿瘤病人使用化疗药物时，当我们在接受治疗前签下知情同意书时，我们应该记住她，海瑞塔·拉克斯。

撰稿：孙轶飞
脑图：摩西
转述：杨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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