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状态: HD中字

主演: 安妮·柯迪 ChantalLauby WilliamLebghil 奥黛丽·拉米 让-保罗·卢弗 

导演: 让-保罗·卢弗

语言: 法语

首播: 2015(法国)

更新: 2024-04-29 08:08

类型: 爱情片

8.9

非凡线路

  • HD中字
  • 剧情简介

    文/徐光惠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乡,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一座老屋。

    确切地说,老屋并不是祖上传下来的,也不是父辈亲手修建的,只是父亲单位分下来的一套破旧的公房,但心中对老屋的那份情结却早已根深蒂固,难以忘却。

    通往老屋的石阶已长满褐色的苔藓,用几块青石板垒砌而成的洗衣台还在,上面落满厚厚的一层灰土,旁边那棵高大的核桃树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了踪影。老屋空空如也,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破旧、荒凉。窗台上,陈年的蜘蛛网在风中摇晃,老墙上,石灰脱落露出里面的砖头,大门上的铁锁锈迹斑斑。

    老屋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空巢老人,孤寂而落寞地静立在那里,几只麻雀站在屋顶上东张西望。

    伫立老屋前,突然心生悲凉,眼角濡湿。那些在老屋里度过的旧时光,一幕幕像电影胶片在眼前浮现,模糊又清晰。

    老屋在城郊的一个小村庄旁,这里阡陌田野交错,濑溪河水潺潺,百来户乡邻主要靠种地和蔬菜为生,我们家算是住在村里的“城里人”,没有田土,生活拮据,父母便在老屋旁的空地上开垦出一片菜地,种上一些蔬菜。

    家里五兄妹,加上奶奶一共八口人,而老屋只有四间房,简陋的夹壁墙,破旧残缺的窗户,没有厕所,除了堂屋和灶屋,就只剩下两间睡觉的屋,房屋年久失修,冬冷夏热,下大雨时,有的地方就漏雨。

    我五岁那年,父母决定修缮一下老屋。他们借钱买了砖瓦、水泥,请了两个师傅重新翻捡了房顶,补好了窗户,把一间屋砌上墙夹成两间,并在灶屋后面加盖了一间简易的砖瓦小屋做厕所。

    姐姐们找来报纸糊在了墙上,阴暗潮湿的老屋一下变得亮堂温暖了许多。头发花白的奶奶拄着拐棍,咧着豁牙的嘴直乐,父亲坐在堂屋门口,“吧嗒、吧嗒”抽着廉价的纸烟,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母亲去街上买了一块肉,特地多做了几个菜算是庆祝,我们开心地追来跑去,从这间屋跑到那间屋,又从堂屋跑到厕所,那高兴劲儿一点不亚于过大年。

    隔壁廖爷爷成分是地主,住着一个宽敞的大院子,相当于我们家的三倍,他结了两个老婆,大小老婆各住一边,相安无事。大老婆是大家闺秀,生了一个儿子。小老婆身体魁梧,说话嗓门大,又生下三个儿子。

    廖爷爷脸庞瘦削,细皮嫩肉,戴一副金丝眼镜,温文尔雅的模样,说话也是慢条斯理。廖爷爷祖辈家境殷实,读过几年私塾,从不下地干活,常见他坐在院子里看书报,日子过得相当悠闲。

    从灶屋窗户望出去是一片山坡,山上绿草如茵,种着许多梨子、李子树。春天,满山青翠,梨花、李花怒放,宛若漫天飞雪,芬芳四溢。初夏,成串的果子缀满枝头,还没等到成熟,孩子们就急不可耐偷摘尝鲜,被酸得直甩头。果子成熟后,满山果香弥漫,尝一口,清甜爽脆。农人忙着采摘,孩子们捡拾掉落的果子,热闹得很。

    院子里的核桃树也挂上了青绿色的核桃,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欢叫。核桃树比老屋还高出半截,用手根本够不着。父亲和大哥搬来楼梯,站在上面用长铁钩对准核桃一钩,一个个核桃应声落地,我们捡着、笑着,享受着丰收的喜悦。

    清晨天刚亮,老屋在氤氲的炊烟中醒来。母亲早早起床,生火淘米熬稀饭,灶膛里火光闪亮,锅里“咕嘟、咕嘟”翻滚,屋里烟火、雾气弥漫,饭香夹着柴火味。

    “几个懒虫,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吃饭了!”母亲提高了声调喊。我们赶紧翻身起床,擦把脸端起碗,热乎乎的稀饭就酸咸菜,“唏哩呼噜”几下扒拉完,背起书包出门上学。

    炎炎夏日,火红的太阳挂在天空,知了在核桃树上扯着嗓子,不知疲倦地聒噪不休。我和哥哥姐姐带上自制的网子,蹑手蹑脚溜出门,和一帮孩子顶着大太阳,跑到后面山坡上摘果子、逮蜻蜓,跑得一身大汗一脸泥,被母亲发现后被狠狠教训,在堂屋里跪了好半天才准起来。

    晚饭后,蚊虫成群结队在屋子里“嗡嗡嗡”乱飞,父亲打了灭蚊药关上门,我们搬出小板凳、凉椅到核桃树下乘凉。深邃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眨着眼,一轮圆月从山坡后面露出脸,月光如水撒在院子里。我们躺在凉椅上,抬头望月亮、数星星、唱儿歌,奶奶摇着蒲扇,母亲讲着嫦娥和吴刚的故事。听着听着倦了,便一头歪倒在母亲腿上睡着了。

    母亲的秋天尤为忙碌,也最为欢喜。菜地里的那些菜在母亲的辛勤侍弄下,长得蓬蓬勃勃,红通通的辣椒、白生生的萝卜、圆滚滚的南瓜、长长的豆角,一派丰裕成熟的景象。一家人挖的挖,摘的摘,背的背,甚是高兴。吃不完便堆在老屋墙角、挂在屋檐,或晒干后做成腌菜,别有风味。

    儿时的冬天,昼短夜长,奶奶常抱着烘笼坐在堂屋门边打盹儿,家里的小花猫冷得直叫唤,弓起背钻进灶洞取暖。冬夜特别冷,凛冽的寒风无孔不入往屋里灌,手脚冻得冰冷通红,父亲把火炉搬了出来。

    “焦炭贵,不好买,得省着点用。”母亲节省惯了,生怕费钱。“天这么冷,不生炉子哪能行啊?”父亲点燃炉火。

    熊熊炉火越烧越旺,一家人围坐在炉火旁,一边烤着火,一边说着祖祖辈辈的旧事,脸蛋映得火红滚烫,身上寒意渐渐消散,整个屋子也暖和起来。父亲把几个红薯丢进炉灶,等到夜深,炉火将熄,烤熟的红薯焦香扑鼻,甜软香糯,好吃得不得了。

    每年一进腊月,母亲就开始忙年。扫扬尘、拆洗蚊帐铺盖,接着灌香肠、炕腊肉,一串串挂在灶屋里,金黄油亮腊味飘香。年夜饭是过年的重头戏,从头天晚上就开始。大姐烧火,母亲切肉、调粉、炸酥肉,大铁锅里热油翻滚,切成小坨的肉放进锅里,用筷子翻动,颜色变得金黄后捞出,再次放进油锅里复炸一遍,香喷喷的酥肉就出锅了,装满一大筲箕,吃起来外酥里嫩。

    香肠、腊肉、粉蒸肉、炖鸡、家常鱼、酥肉炖豌豆,丰盛的年夜饭上桌了。一家人高兴地吃完年夜饭,点燃爆竹,“噼里啪啦”迎接新年的到来,老屋里笑声一片,热闹而温馨。

    初一早上,父亲和大哥各拿一根木棒,不停地敲打石臼里面的糯米粉团,一下又一下,随着敲打越来越黏,热气腾腾中,一个个糍粑就成形了,沾点黄豆面吃,软糯可口。

    后来,奶奶患病瘫痪,长年躺在堂屋的床上,遭受病痛的折磨,甚至神志恍惚胡言乱语,母亲尽心尽力照顾,两年后奶奶去世。那时还小,并不真正懂得生离死别的含义。

    时光荏苒,四季流转。在清贫的岁月中,我们在老屋里渐渐长大。姐妹们相继离开家,只剩下年迈的父母,老屋越来越老,一下变得清净了许多。想家时,我们就像候鸟一样,飞回温馨的家。在老屋里,我们停下奔波的脚步,卸下肩头沉重的行囊,踏实而安心。

    父亲积劳成疾经常犯头痛,67岁那年突发脑溢血,早早离开了人世。我们用板车将父亲拉回家。看着父亲静静地躺在木板上,身上盖着一张白布,心里不由一阵阵刺痛,母亲一直不停的流泪,昏黄的灯光摇摇晃晃,悲伤的气息在屋里蔓延。父亲的离开,让我感到世事的苍凉。

    父亲走后,怕母亲触景生情,将她接到了城里。老屋从此再也没有人住了,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老屋。父亲走了,老屋便成了记忆,最温暖最深情的记忆。

    每年过年,兄妹们都要带着母亲回老屋看看,母亲总是围着屋子前后转一圈,嘴里小声地喃喃自语。每次回到老屋,就像见到久别重逢的家人,亲切又熟悉。

    老屋是记忆里最美的一幅画,却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慢慢老去。再破的老屋,也是我们的根。根没有了,心便无处安放。或许就在明天,老屋就将夷为平地变成一堆废墟,老屋的往事会被挖掘机无情碾碎,淹没在光阴的故事里,但一定会留存在我的记忆里,随着岁月的流逝,历久弥新。

    【作者简介】徐光惠:重庆市作协会员,作品散见《人民日报》《人民周刊》《散文选刊》《散文世界》《工人日报》《杂文报》《新民晚报》《三联生活周刊》《雪莲》《中国电视报》《四川政协报》等报刊杂志。多篇作品入选中考阅读试题和作文阅读训练,常规出版散文集《梦回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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