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岗山

最新好看的“景岗山”的搜索结果推荐

HD

阴阳眼之瞳灵公馆

主演:苑琼丹,景岗山,文熙,胡蓉蓉,王海祥,徐冬梅,荆民强,柳禹安,叶子清,王大磊
简介: 继定档海报和预告片后,惊悚片《阴阳眼之瞳灵公馆》再发终极海报。影片由新锐导演张明伟执导,“石榴姐”苑琼丹、景岗山领衔主演,成龙弟子胡蓉蓉、王海祥、徐冬梅以及青年演员文熙联合主演,浙江侨乡影视文化有限公司出品,北京基点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发行。 " 万圣节与恐怖片更配!原定11月2日上映的《阴阳眼之瞳灵公馆》,已决定将在10月31日万圣夜和万圣节当天晚上18:00开启全国点映,万圣节带你“开眼见鬼”! 成龙弟子新七小福加盟 携手苑琼丹齐“驱灵” 《阴阳眼之瞳灵公馆》讲述女主角何依依在眼角膜移植手术后变成“阴阳眼”的灵异故事。此番发布的终极海报中,一张女性脸孔阴暗不明,双目赫然惊变阴阳眼!一只空洞无物,一只瞳孔中却惊现幽灵出没!更有斑斑血迹从瞳孔中滴落,令人发怵!可见电影中,女主角开天眼后遭遇的一系列灵异事件有多恐怖!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女主角胡蓉蓉和其闺蜜何珊珊扮演者徐冬梅,以及男二号王海祥都是成龙弟子,参演过大哥的《大兵小将》等作品。尤其是徐冬梅,出道之初便有“小杨紫琼”之称,更是“新七小福”中唯一的女成员,与成龙大哥和樊少皇等多位功夫明星有过合作,还曾在陈意涵、李易峰主演的剧版《小时代之折纸时代》中出演唐宛如一角,戏路宽广,能文能武,此番在《阴阳眼之瞳灵公馆》中饰演女二号何珊珊。 同是“新七小福”成员的王海祥凭借不俗身手,参演过《少年四大名捕》(张翰、杨洋主演)以及《精忠岳飞》(黄晓明、林心如主演)等影视作品,演技广受好评。两人此番在电影中不但上演暧昧情缘,更联手苑琼丹帮女主角驱灵,具体“驱灵”过程,将在电影中完整呈现。 万圣夜全国点映 国际团队保驾护航打造恐怖片良心之作 随着终极海报的发布,《阴阳眼之瞳灵公馆》的主创阵容也全部曝光。除了成龙的三位弟子胡蓉蓉、徐冬梅、王海祥之外,还有港式恐怖片的经典符号人物之一的苑琼丹,以及歌手出身的景岗山。本片是“石榴姐”苑琼丹时隔十余年重回恐怖片领域,也是景岗山继《绣花鞋》和《魔宫魅影》等恐怖佳片后再度出演国产惊悚片。苑琼丹+景岗山+成龙弟子“新七小福”,本片的主演卡司当之无愧是近年国产惊悚片最豪华阵容! 《阴阳眼之瞳灵公馆》的后期制作团队同样耀眼。在此前发布的预告片中,影片的音效出色,恐怖氛围塑造到位,令人毛骨悚然,有身临其境之感。据片方透露,影片后期团队曾参与《招魂》系列等好莱坞经典恐怖片的后期制作,在恐怖片制作上独到而专业。从演员到制作团队,都显现了这部国产惊悚片的良心之作和票房野心。片方也正式宣布将于10月31日的万圣夜,以及11月1日万圣节当天晚上18:00开启点映,为恐怖片爱好者带去惊魂之夜! 《阴阳眼之瞳灵公馆》11月2日上映,10月31日万圣夜提前点映!
苑琼丹,景岗山,文熙,胡蓉蓉,王海..
HD国语版

聊斋狐仙

主演:曾之乔,陈志朋,冯波,莫少聪,韩一菲,何佳怡,景岗山
简介: 《聊斋志异》作为我国古代志怪小说中重要的一环,对传奇笔法继承超越,各种文学手法运用娴熟,并且极具文化与思想价值。笔者选取本书中一些狐仙故事进行解读,管中窥豹,旨在呈现这些故事反应的当时部分人的生存状态以及作者对时代的观察与反思。 由于每个故事都能从不同角度分析,为了使论点更加集中和明显,笔者采用观点先行,以文章佐证的方式进行写作,有几篇意义比较丰富的文章可能会再三提到。 本文的结构如下: 一、故事中仕子的人生及形象 二、故事中独立的女性形象 三、故事中的社会现实以及作者对时代的观察和反思 一、《聊斋志异》中的狐仙故事反应的仕子的人生及形象 1.仕子对良人的幻想 中国古代读书人十年寒窗,除了科考上榜,心中向往的,还有那美丽的爱情和婚姻,他们对爱情的幻想,都寄托在一个个美丽、知性而神通广大的狐女身上,他们获得这些美好的女子的爱情的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 有的是女性主动投怀:《莲香》一文中,桑生与女鬼李女相好,夜夜交欢,被吸取精气,身体一天天垮掉,对他深情款款的狐女莲香多次劝阻无效,便外出四处寻药三个月,待她回到形容枯槁的桑生身边时,桑生终于醒悟,接受莲香的治疗后逐渐痊愈,后来李女借尸还魂,与桑生成亲;莲香为桑生诞下一子后死亡,但后来又投胎转世,三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汾州狐》一文中,朱州判与狐女欢好,狐狸告诉他他的老母即将病逝,他需要去奔丧而无法再为官,后来果然应验。狐女送他到河边,两人依依不舍,她与河神沟通,获得过河十天的批准,十天后如期离去。虽然狐女未曾给朱州判任何实际帮助,但多日的陪伴足矣慰藉他的内心。 有的是有贵人相助:《红玉》一文中,穷书生冯秀才无法娶妻,是狐女红玉给了冯秀才自己储蓄的四十两银子,还帮他选好了女子,叫他拿着钱去娶便是。 《娇娜》一文中,孔秀才流落异乡寺院内做抄录,是皇甫公子(他们一家实为狐仙)接他到自己的大院做家教,还将自己的姨表姐松娘许配给他 当然,男性也不是什么也不做的巨婴,有的男性也会主动出击:《耿生》一文中,青凤一家(实为狐仙)在耿家几近被遗弃的大院内居住,耿生发现后常常与他们一家人聚会。他与青凤一见钟情,几次去摸青凤的脚,一次酒席上,他借着酒兴表明对青凤一家表明自己的意愿,却被老丈人嫌弃“狂”,于是青凤一家便搬走了。有一年秋天,耿生在山林里阴差阳错的遇到了被猎狗追赶的青凤(青凤当时是狐形),将其救下,两人终成眷属。 2.仕子面对世道、官场的恐惧 《张鸿渐》一文中,张鸿渐因为代写了一份状告地方长官的状词而四处逃亡,狐女舜华多次相救;《狐妾》一文中,嫁给在汾州任官的刘洞九的狐女预见了一场叛乱,她劝告刘洞九找借口到别处任职以躲避杀身之祸,后来刘洞九被陷害,也还是通过狐女的计谋他才得以保全性命;《小翠》一文中,小翠嫁给王太常的傻儿子元丰后,用元丰的疯癫做掩护,依靠扮戏中人物打闹,一点点法术,替王太常多次躲过小人的暗算。 在这些故事中,狐女借助自己的神通和对政治的敏感,一次次帮助穷书生或者力量不足的官员脱险,但这些帮助都像戏法一样的不真实,听者自知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还是原因沉浸其中,其实反映的是现实的残酷,没有人愿意面对。 3.仕子的自我认识 这些狐仙故事中,受到帮助,品德较好,得了善终的,都是知识分子,这样的故事在笔者上面列举的文章中俯首皆是;而诸如《云翠仙》一文中的小贩梁有才,全因自我品行不端,而最终瘐死狱中。我们可以看出读书人还是对自己的道德和运气很有自信的。 但蒲松龄并没有那么自恋,在《辛十四娘》一文中,他就对读书人的一些品性做了深刻的反省:冯生不听辛十四娘的劝告,便要和阴险狠毒的楚公子交往,一次饭局上,楚公子用自己第一,冯生第二的事实嘲讽冯秀才,冯生感到十分羞耻,便说了一句“你以为你是靠真本事得的第一名吗?”最终稿被楚公子陷害险些丧命,多亏辛十四娘多方营救在捡回一条命。 这个故事中,冯生当着众人的面对楚公子说那样的话,除了发泄自己的羞耻、愤怒,没有任何实际作用,就因为感觉面子上过不去,偏要说这种话,最终栽了个大跟头。而楚公子也是个十足的小人形象,得意忘形,当众羞辱别人,被回怼后羞辱难当,甚至阴险的以为生要告发自己,便用计陷害冯生。 两个读书人,一个死要面子、毫无情商,一个小肚鸡肠、阴险毒辣,其实都是蒲松龄对知识分子的普遍问题的反省。 二、《聊斋志异》中的狐仙故事反应的独立的女性形象 《聊斋志异》中的狐女,其实是对不受封建礼教约束的独立女性的隐喻,她们“因为其狐仙的身份,可以不受封建礼教的束缚,在爱情领域内有更大的个性解放的自由,他们甚至勇敢的突破了封建的贞操观念。”(任孚先.评析[m].济南 : 山东人民出版社 , 1986 : 57),她们的美丽主要体现在她们对爱情的态度以其才干上: 1.女性对爱情和自由的掌握 《鸦头》一文中,蒲松龄成功的塑造了一个热烈的追求爱情观的少女形象,被鸨母管教得极严的鸦头为了和王文在一起,逃出青楼,与他私奔;《青凤》一文中,耿生在山中从猎狗口中救下日思夜想的青凤,这样的阴差阳错,青凤逃避父亲不愿将自己许给耿生的现实以一种十分隐秘的方式呈现; 即使是无法得到中意之人的爱情,狐仙还是会成为一个高尚的守护者:《红玉》一文中,红玉和冯秀才相好,冯秀才被老爹痛斥不知羞耻,于是红玉便四处拼凑钱为冯秀才娶妻,后来他被陷害,妻子和老父相相离去,红玉为他照顾孩子,等祸乱平息后,红玉又帮助他打理家业。这样的爱情是多么高尚!《阿绣》一文中,狐仙想尽办法要替代阿绣在刘子固心中的地位,多次尝试失败后,她没有动任何坏心思,反而是为刘子固一家操办起家业来,这样的胸襟,即使是男子也少见。 以上都是的狐仙都是主动追求爱情的,而有的狐仙因为受到母亲或者其他鬼仙的安排,不得不和男子成亲,但她们也绝不会放弃对自由的追求:《云翠仙》一文中,云翠仙的母亲被小贩梁有才的假意殷勤欺骗,将女儿嫁给了他,翠仙并没有多言,但当后来梁有才尽然想卖掉翠仙以求钱财时,她运用计谋获得了母亲的帮助,臭骂梁有才一顿后将他仍在悬崖边上; 《辛十四娘》一文中,辛十四娘是被郡君强行安排给冯生的,但她还是提醒冯生不要和楚公子交往,甚至在冯生被陷害后多方营救他,她离开冯生时还留了一大笔钱,这些钱都是她平日一点点存起来的,最终,善良的辛十四娘修成了狐仙。 还有的狐仙,“一言不合”就可以愤气出走,《小翠》一文中,小翠多次为王太常一家躲过官场小人的算计,公婆却因为小翠打破一个玉瓶对她大加训斥,绝望与公婆的吝啬,她转身便离去。封建时代的女子,哪能脱离一个大家庭生存?但身为狐仙的小翠正如今天经济独立的现代女性一样,并不用担心生记,为了自己的自由,她可以离开——这其实是作者对女性的权利的呼吁。 2.女子的才干 在上文多次提到的狐女辛十四娘和红玉,便是有才干的女子代表:红玉帮助冯秀才娶妻、照顾孩子,在冯秀才家道中落后有帮助他打理家业,红玉是幸福的创造者,也是幸福的维护者。 辛十四娘被迫与冯生成亲,还是处处为冯生着想,她为冯生每日存钱,使她离开冯生时冯生还能维持生计;她规劝冯生不要同楚公子交往时说:“曩公子来,我穴壁窥之,其人猿睛而鹰准,不可与久居也。宜勿往。”这句话“一针见血的倒了楚公子狡黠、奸恶的本性。她得出这个结论,并不是依靠狐仙的先知本领,而是通过对事实的观察和分析上,这也使辛十四娘的形象更富有现实性。”(鉴赏集[m].北京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83 : 191) 即使不是狐仙,很多凡人女子也具有体察世态的能力,《张鸿渐》一文中,书生张鸿渐因同情被贪暴县令杖毙的范生,答应为诸生代写状词,并一起向巡抚上告,它的妻子劝说他“大凡秀才做事,可以共胜,而不可以共败:胜则人人贪天功,败则纷然瓦解,不能成聚。今势力世界,曲直难以理定,君又孤,脱有翻覆,急难者谁!”张鸿渐虽然觉得在理,但还是写了状词,最终导致因此自己逃亡近二十载。孙一珍女生在《丛论》中也感叹“妇人之见,居然如此高超深邃”。 三、《聊斋志异》反应的社会现实以及作者对时代的观察和反思 1.乡土社会的自治秩序 《遵化署狐》一文中,丘公不想对官署中狐仙低头,不给聚居在官署后院的狐仙上供,甚至还设计炮轰官署中狐仙集中的城楼,但还是有一只老狐狸逃走了,最终老狐狸设计让准备用钱托人帮他升迁的丘公死于贪污行贿罪。要了解这个故事的寓意,需要知道一个背景知识:中国古代的的官府,都会在小角落里供奉狐仙,衙门上下都称之为“守印大仙”,这其实是衙门对无法触及的乡土社会的自治秩序的妥协——那些顽固而无法管辖的乡间,自有一套狐仙鬼怪的故事约束人们的行为。 这样也就不难理解,丘公炮轰城楼只是一个隐喻——即丘公对乡土社会的自治的不屑甚至强制管制,他被害死就是无视人民意愿的后果。 还值得一提的是,最终老狐狸设好了计,丘公被搞贪污受贿,居然是皇帝下令搜查银子,并将丘公处死。皇帝插手县级事务,查处贪官是人民对明君的期待体现,这也体现出蒲松龄的思想的局限性,即对封建制度中明君一出,天下太平的的理想主义的幻想。 此外,《娇娜》一文中,孔秀才因为曾经受到皇甫公子接济,后来奋不顾身保护狐仙一家,体现了狐仙和人的互助关系,正如笔者在之前提到的,狐仙是乡土社会的秩序的维护神,孔秀才砍断雷公的手臂,从雷公手里救下娇娜其实是一个隐喻——说得“江湖”一点,就是:别插手我们的事儿。 《潍水狐》一文中的狐仙老翁与人类李某交好,却多次回避与县令交往,他对李某说:”县令前世是头驴,你不要看他现在人模人样的,其实他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即使我不是人,也羞于同他交往“。实际上这是蒲松龄借狐仙之口替百姓表达对贪得无厌的地方官的不满,整个故事好几百字,在笔者看来,就是骂了一句话——“禽兽不如”。 2.传统社会的习俗 传统社会十分重视女子的忠贞,《婴宁》一文中,西邻家的儿子对已经嫁给王子服的狐女婴宁心怀不轨,婴宁看明白后示意他在墙根相见,傍晚,西邻子急急抱向模模糊糊的人影,却撞上一个枯木桩子,被一只螃蟹大的毒蝎蜇伤,当晚就死了,这其实是男人对妻子忠贞的期望的极端体现。 中国社会的婚姻是两家人而不是两个人的结盟,这在《青凤》一文中体现得最明显:胡叟并不愿意将青凤许给耿生,后来青凤被猎狗追赶,耿生救下她后,两人才在一起,最终,耿生救下胡叟后他才赢得胡叟的信任,他才算正式与青凤成为夫妻,在笔者看来,这其实是对婆家和娘家关系和解的隐喻,男方表达的忠心不仅仅是要对姑娘的,更要对姑娘全家人的,这是中国社会很大的一个特点,很多老外没法得到姑娘以及姑娘的家人最终肯定就是很好的反证。 3.作者对歧视、压迫女性的封建礼教的批判 《婴宁》一文中,婴宁由狐仙母亲托付的鬼母养大,大大方方,终日“嗤嗤笑不已”,甚至还爬树攀花,处处表现着没有受到封建礼教毒害的少女的本性,作者通过展现这样一个令人生爱生怜的天然女子,表达对封建教条的揶揄。 《鸦头》一文中,鸦头所在的家庭和其所受的遭遇,其实是对封建家庭对女子的摧残的隐射,那个掌握鸦头的命运的、贪婪、狠毒的鸨母是”整个封建社会恶势力的代表“(鉴赏集[m].北京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83 : 212) 《云翠仙》一文中,小贩梁有才骗得妇人的信任娶得其女,因想要卖掉翠仙而被抛弃,最终落个行乞道上,胡作非为,被捕下狱而瘐死的下场,这篇文章“在对梁有才的邪恶行径的鞭挞中,对受害女子给予深切的同情和道义上的支持,表现了要求夫妻双方平等的民主思想”(任孚先.评析[m].济南 : 山东人民出版社 , 1986 : 69)。读完这个故事,笔者不禁感叹:亏得翠仙是狐仙的女儿,才能逃过一劫,想想中国古代多少美丽的妻子要被这样的丈夫糟蹋啊! 4.反对政治迫害、鞭挞豪强势力 《红玉》一文中,冯生的经过与《水浒传》中林冲被高衙内陷害的情节高度相似,美貌的妻子被权贵看上,对方强行要夺妻,冯生的老父因儿媳被抢走,气急败坏,吐血身亡;妻子不从恶人,愤然而死。后来一位虬须大汉替冯生报仇雪恨,冯生被怀疑,便只有四处奔逃,后来县令被威胁,才免了冯生的罪。“如果将这个故事删去首尾有关红玉的情节,其实就是一个穷书生的典型悲剧”(鉴赏集[m].北京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83 : 118)这个故事中,蒲松龄对腐朽的封建法制、以及胡作非为的豪强势力进行了猛力的抨击和鞭挞。 《张鸿渐》一文中,张鸿渐仅仅因代写状词,就给他带来了没完没了,绵延十余年的灾难,直接出面告发县令的诸生的遭遇也就可想而知,这其实是对封建法制窳败腐朽、封建官僚心狠手辣的揭露和批判。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蒲松龄没有完全超越他的时代进行思考,他的很多思考实际上是带有迷信、略有庸俗的,限于篇幅,笔者无法在此多做论述,仅运用孙一珍女士的一段评论做结:“蒲松龄的进步思想实质上是朴素的平等观念,它不同于资产阶级上升时期所标榜的自由、平等、博爱,由于扎根于中国封建社会,它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被压迫人民的利益,愿望和要求,但毕竟不可能从根本上否定封建社会。”(孙一珍.丛论[m].济南 : 齐鲁书社 , 1984 : 31-32) 以上便是笔者阅读《聊斋》中的狐仙故事以及相关书籍的一些感想,挂一漏万,请读者海涵。这部书中,还有很多思想待我们去解读,能把这些小故事一一读懂,定会大彻大悟啊。
曾之乔,陈志朋,冯波,莫少聪,韩一..
HD国语

狐仙

主演:曾之乔,陈志朋,冯波,莫少聪,韩一菲,何佳怡,景岗山
简介:影片是根据《聊斋》中的“婴宁”故事所改编,讲述心地善良的狐仙婴宁与前来灭妖的县文书王子服之间的爱情故事,婴宁被王子服影响欲放弃妖性学习做人,最后为保护王子服殉情而死。
曾之乔,陈志朋,冯波,莫少聪,韩一..
已完结

反伪先锋

主演:景岗山,陈继铭,张澍,孟璐,周琳,李文华
简介:慈眉善目的洪飞是神念功的老大,他高深莫测、行动诡秘还有特异功能,被信徒们称为圣人。他和手下策划了一场场神功表演,疯狂敛财,谋财害命,甚至还勾结黑社会,绑架了回乡寻亲的姑娘露丝。群众艺术馆的张一民利用各种手段揭穿场场骗局,并偶然搭救了露丝,他因此成为神功大师们的眼中钉、肉中刺。神念功与太空功等黑恶势力狼狈为奸,对张一民进行疯狂报复。张一民激烈反击,却厄运连连,不但缠上官司,而且身陷险境。露丝全力帮助,救出张一民,正当他们准备再次为正义而战时,气急败坏、丧心病生的不法之徒向他们举起了罪恶的枪此时,一个神秘的猜谜人也从山寨来到了南江,一段隐藏了多年的血泪身世故事隐隐浮出水面 在亲情和野心面前,人性和兽性将何去何从?在真实和虚幻之间,生存和毁灭将怎样徘徊?
景岗山,陈继铭,张澍,孟璐,周琳,..
已完结

侠骨丹心

主演:钟汉良,萧蔷,陈龙,何美钿,牛萌萌,景岗山,高雄,申军谊,徐少强,谭歆柔,何佳怡,王德顺,计春华,李东翰,王建新,韩振华
简介: " 第三十八回 众叛亲离终自毙 人亡城失叹途穷 文胜中声颤气促,显然是伤得不轻,文道庄也不知能否保得住儿子的性命,心中一痛,说道:“好,我替你了这心愿!”声出招发,那把百炼精钢的软剑划出了一道圆弧,将秦元浩与封妙嫦都围在弧形圈内。 另一边陈光照也碰上了仇人,——六合帮四大香主之中硕果仅存的圆海和尚,两年前圆海在冀鲁道上劫杀客商,恰值陈光照路过,二人交手,圆海给陈光照刺了一剑,陈光照也给他飞出的毒匕首所伤,险些送了性命。 陈光照遇上仇人,焉能放他过去?一声叱咤,青钢剑化作一道银虹,卷将过去。圆海戒刀一立“当”的一声,刀剑相交,陈光照的剑尖顺着一荡之势斜飞,圆海陡然间只觉肩头一痛,已是着了一剑。论理两人的本领相差并不太远,圆海纵然较弱,也不该在见面第一招便给陈光照刺伤的,只因他在董十三娘惨遭诛戮之后,早已是意乱心慌,陈光照则是蓄意报仇,一照面就使出了绝妙的杀手! 剑从中路刺来,忽地肩头中剑,这一下大出圆海意料之外!圆海心胆俱寒,夺路而逃,陈光照施展连环杀手,追上去唰唰涮疾刺三剑,第三剑圆海已是躲不过去,背心的大椎穴中剑,一条性命登时了结。 站在一旁替陈光照掠阵的石霞姑,此时已看清楚了各方混战的形势,说道:“宇文雄他们围攻史白都,有惊无险,“秦元浩和封妙嫦刀敌文道庄,只怕会有性命之忧!”陈光照道:“好,那么咱们快去!” 文道庄只道三招两式就可以取了秦元浩的性命,哪却秦元浩的本领虽然远不如他,却也不是他在十招之内所能打发,此时陈光照、石霞姑已是双双赶到,那一边,金逐流亦已跃上了假山,发出了一声长啸。 文道庄知道陈光照是江南大侠陈天宇之子,本领之强更在秦元浩之上,还有一个石霞姑擅于使毒,也是不可小觑。文道庄虽然不怕他们,但若他们四人联手,文道庄想要取胜,可也并不容易。何况金逐流已经脱险,倘若给金逐流追上,后果不堪想象。 文道庄暗暗叹了口气,心道:“中儿,不是为父不想替你报仇,实是敌人太强,只能先保你的性命了。”当下振臂一挥,一招“斗转星横”,把秦元浩。封妙嫦一同逼退,冲了出去。 陈光照急于救友,人未到已是把手一扬,发出了世上无双的暗器“冰魄神弹”。 “冰魄神弹”与任何暗器不同,是仗着万载玄冰的那股奇寒之气伤人的。但文道庄早已练成了三象神功,冰魄神弹虽然厉害,也还是难奈他何。文道庄一掌拍出,冰弹粉碎,化作了一团寒雾。 文道庄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浓雾中身形窜出,作势扑向石霞姑,陈光照连忙上来策应,哪知文道庄乃是声东击西之计,诱他们二人聚在一路,他早已抱着儿子,从另一条路冲出去了。 文道庄出了将军府,心里稍宽,金逐流并没有追出来,他以为是可以脱险了,正想喂他儿子吃药,忽然发觉文胜中的身体已经僵硬。原来陈光照所发的冰魄神弹,文道庄虽然不惧,他的儿子可是禁受不起。文姓中假如未曾受伤的话,或许文道庄施展玄功,还可以挽救他的性命;受伤之后,再给奇寒之气侵入,血液登时冷凝,即使扁鹊重生,华伦再世,那也是回天乏术的了。 文道庄发觉儿子已死,心中伤痛自是难以形容,但此际他孤掌难鸣,焉敢回去报仇,只有抱了儿子的尸体先逃命了。 且说史白都在一班小豪杰围攻之下,挥舞独脚钢人,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倒也未露败象,但虽然如此,心内亦已暗暗吃惊。不久,就见到文道庄从假山旁边掠过,金逐流却跳上来。 史白都更是着急,“文道庄这厮真不是个东西,只顾自己逃命。”心念未已,只觉微风飒然,一口明晃晃的利剑倏然间就指到了他的胸膛,史白都不禁又是一惊:“这女娃儿的剑法竟如此了得!”原来是宇文雄的妻子,江海天的女儿江晓芙到了。江晓芙自小得父亲传授,家学渊源,招数的精妙,还在宇文雄等人之上,不亚于金逐流。 史白都连忙吞胸吸腹,身躯陡然挪后半尺,饶是他化解得宜,左肩亦已给江晓芙的剑尖划破。 史白都大吼一声,腾身而起,倒提独脚铜人,拼着个两败俱伤,就要向江晓芙痛下杀手!金逐流喝道:“你死到临头,还敢猖狂!”史白都人在半空,已自感到玄铁宝剑刺来的一股劲风。他的铜人若是击下来,固然可以伤了江晓英的性命,但自己也必将死在金逐流的剑下。史白都硬生生的在半空中一个倒翻,铜人向金逐流抛去,金逐流挥剑打落铜人。史白都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已是翻过了另一座假山,脱出了包围圈外。 此时史红英也已上了假山,见哥哥败得如此狼狈,不禁叹道:“你若早知悔改,也不至于会有今日。” 金逐流低声道:“红英你歇一歇。”握着她的手,助她调匀气息,惭复精神,原来他们二人心意相通,金逐流一看她的面色,就知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是以藉着为她调匀气息,使她静下来不致胡思乱想。同时也可以避免自己亲手去杀史白都。 史白都翻过两座假山,刚刚松一口气,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背后的宇文雄等人虽然尚未追到,陈光照和石霞姑这一对未婚夫妇却已是迎面而来。 石霞姑曾经受过他的欺凌,此时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声喝道:“奸贼,往哪里走?”一条金光灿烂的蛇形兵器登时就卷过来! 这是石霞姑特别铸成的奇门兵器,名为金蛇索,用七个金环扣成蛇身,可以抖开来当作暗器使用。蛇头又藏有药粉,能今人中毒于不知不觉之间。这条金蛇索,石霞姑本来就是准备用来对付史白都的,在扬州之时,未有机会使用,此时方始用上。 史白都此时已经丢了独脚铜人,他深知石霞姑擅于使毒,生怕着了她的道儿,当下宠手袖中,喝道:“霞姑,你也敢来拦我!”挥袖一卷,冷笑道:“撒手!”登时把石霞姑的金蛇索卷了过来。 不料石霞姑的兵器虽然脱手,但那七个金环已是抖开。史白都恶斗连场,气力不加,衣袖只卷着了“蛇头”,那七个金坏,他已是无力用袖风拂开了。 史白都也当真了得,虽然无力打落金环,但在这危机瞬息之间,居然还能够提起一口真气,身形平地拔起一丈多。只听得呼呼风响,一圈一圈的金光包围着史白都,几乎是夹着他的身子交叉穿插而过,史白都大吼一声,半空中一个筋斗倒翻下来,额角开了个洞,血流如注,但居然还没倒下。原来石霞姑特别铸造的这七个金环,边缘都是磨得锋利的,史白都避过六个金环,最后一个却割伤了他的额角。幸亏他那个筋斗翻得快,否则若给金环砸着天灵盖,更是不堪设想。 史白都随身带有金创药,百忙中连忙取药敷,说时迟,那时快,陈光照见石霞姑的兵器脱手,恐防石霞姑遭他反啮,一个“燕子三掠水”便掠过来,长剑向史白都疾刺。 史白都喝道:“好呀,你这小子也敢来欺我!史某纵然不济,杀你这小子谅还可以!”剑光人影之中,只听得“当”的一声,陈光照的长剑竟然给史白都的中指弹个正着,这一弹乃是史白都毕生功力之所聚,虽然临死挣扎,力道也大得惊人,陈光照虎口迸裂,长剑掌握不牢,当即坠地。 史白都一招得手,心想:“我得不到霞姑,也不能便宜了你这小子。”正拟扑上前去,痛下杀手。忽觉浑身发痒,一口真气提不起来,脚步刚起,便即落地。本来他是准备一跃丈许的,结果这一步却只跨出了三尺之地,那一记劈空掌,当然也就伤不着陈光照了。 原来石霞姑用的那条“金蛇索”,“蛇头”中空,藏有药粉,这种药粉虽然不是致人死命的毒药,但只要沾上一点,却能令人奇痒难当,史白都刚才择袖卷了“蛇头”不知不觉之间,已是给药粉沾上。 疼痛还易忍受,麻痒最是难堪。史白都几乎忍不住就要抓痒。陈光照长剑落地,防他反扑,扬手打出三颗冰弹。 史白都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不但是肌肤起栗,而且是冷意直透心头。要知若在平时,区区三颗冰魄神弹,恐怕只能令地精神爽快而已,岂能伤得了他?如今他竞会感到奇冷难堪,那当然是元气大伤,快到他尽灯油枯的征兆了。 史白都咬破舌尖,一阵疼痛之感令他稍稍感到舒服一些。因为这是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有了疼痛的感觉,麻痒的感觉就可以略为减轻,身上也没那么冷了。 史白都不敢恋战,陈光照也因不知他的虚实,有所顾忌,不敢强攻,史白都调匀气息,连忙冲了出去,但这么一来,他却是自暴弱点了。陈光照冷笑道:“史大帮主,你不是要取我性命的吗?怎的却变成了丧家之犬了?”石霞姑道:“管他是丧家犬也好,落水狗也要打!”陈光照道:“对,大伙儿打落水狗啊!” 史白都恨得牙痒痒的,但在此时,再已不由他逞凶作恶了,他只好忍住了气,赶快逃命。” 上官泰守着大门,笑道:“我并不想打落水狗,但你要闯过我这一关,也得接我一掌!”史白都咬一咬牙,把残存的气力凝聚掌心,“蓬”的与上官泰对了一掌,上官泰退了三步,史白都却已是口喷鲜血。” 上官泰是武林前辈的身份,故此不大愿意打落水狗,觉得史白都在连番苦战之后,居然还有如此掌力,倒也不禁有点佩服,于是对过了一掌,便不为己甚,放他过去。 哪知史白都却是以小人之心爱君子之腹,他当然不会相信上官泰的话,只道上官泰这一退一闪,乃是蓄劲待发,定是厉害的杀着留在后头。他是个武学名家,深明“制敌机先”的诀窍,一掌劈出,紧接着就施展“隔物传功”的本领,此时恰巧有一个将军府的小军官,当下以藉他掩护,跟在他的背后逃走,史白都反手一抓,把这小军官抓了起来,立即把人当作暗器,向上官泰打去。那小军官吓得尖声惊叫。 上官泰心中一软,想道:“这小军官罪不要死,何必多伤性命?”此时他已闪躲不及,只好把这小军官接下来,岂知他一念之慈,几乎重伤在史白都的“隔物传功”之下。 要知史白都虽然是强弩之未,但他这一手“隔物传功”仍然是极高明的武林绝技,上官泰倘若以力碰力,把这小军官震开,自身当然不会受伤,如今他为了保全这小军官的性命,接他下来,这一下史白都所发的力道加上那小军官百多斤重的身体,登时就似巨石般的压到他的身上,这股冲击之力非同小可,饶是上官泰功力深湛,亦是禁受不起。 这刹那间,上官泰只觉如受锤击,眼前金星乱冒,双手一松,那小军官跌了下来,一命呜呼。上官泰虽然一念慈悲,仍然救不了他,自己却反而受了一点内伤。幸亏他是立即松手后退,消解了对方一掷的几分力道,虽然受伤,伤得还不算重。 上宫纨、竺清华、下官雄等人见上官泰受伤,连忙赶来。上官纨道:“爹,你怎么啦?”上官泰干笑道:“不碍事。但我想不到他竟似疯犬一般,放他过去,他还要反扑。”竺清华道:“上官伯伯,陈大哥说得好,是落水狗也要打,谁叫你不打落水拘啊?”上官泰振起精神,说道:“对,咱们这就打落水狗去!谅它这条落水狗也逃不了!” 史白都硬拼一掌,受的伤比上官泰更重。他逃出了大门,只觉半边身子已经麻木,原来他所着的药粉与及所受的冰弹寒气。在他身体的抵抗力大减之际,齐都发作。 史白都强运玄功,一面抵御奇冷奇痒,一面提了口气,高声叫道:“六合帮的兄弟跟我突围!”他这次来的是替妹妹主婚,帮中的大小头目都带了来,他的四大香主虽然一逃三死,大小头目也还有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个个都会武功,纵然不是很强,也可当得千多劲卒。史白都倘若得到这一百多人跟他突围,那就可能有一线生机了。 六合帮这一百多人,此时正聚在将军府外的广场。史白都就是因为看见他们聚在一起,这才呼喊他们的。虽然他也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些人不是各自逃亡,却聚在一起呢? 史白都一向号令甚严,以为在自己的积威之下,帮众不会不听他的说话。哪知他的话犹未了,只听得这一百多人开声叫道:“史白都,你倒行逆施,谁还认你做帮主。我们拥护史姑娘做帮主!” 原来这一件事乃是李敦的功劳,这百多个人在大混乱之际本来要逃走的,是李敦将他们劝住,说道:“义军进城,要逃是逃不了的。你们充其量只是从犯,只须改邪归正,定得宽容。” 六合帮的头目之中,不少人是李敦的朋友,本来就在等待时机玫邪归正的,此时见大势已去,再加上李敦一劝,当然是个个依从了。 史白都红了眼睛,喝道:“好呀,你们胆敢叛我,我要把你们一个个杀了!”咬破舌头,喷出一口鲜血,披头散发,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似地扑上前去。原来他在众叛亲离之下,已是气得疯了。 六合帮的一众头目平素受他欺压惯了,此际见他疯狂扑来,虽然明知他是垂死挣扎,也是不禁有点畏惧。史白都把眼一看,看见他那匹坐骑正在由他的马夫牵着,瑟瑟缩缩的躲在广场的一个角落。史白都喝道:“谁敢上来,我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就有得赚!”一声大吼,突然斜身窜出,奔向坐骑。这匹坐骑名为“照夜狮子”,是千中选一的良驹,若给他夺回坐骑,逃生就可能有望。 那马夫拔出短刀,吓得面色铁青,但仍然拦住马头。史白都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敢反我么?飞步抢上,呼的一拳就向那马夫击去。 史白都以为在他的积威之下,这个马夫决计不敢反抗。不料这马天竟然喝道:“你不把我当人,我为什么不敢反你?好,你凶你狠,我的性命不值钱,我就与你拼了!”史白都一拳向他打出,他也一刀向史白都劈去! 原来这个马夫起初本来是想逃走的,他拔出短刀,只是为了自卫而已,但见史白都如此凶狠的对他,要取他的性命。这刹那间,他想起了史白都平日对他的种种凌辱,不由得怒气陡生,仇恨好像烈火一般从心中烧起,登时把懦夫变成了勇士,这刹那间他已是忘记了恐惧。 史白都见马夫胆敢和他动手,倒是不禁一怔。说时迟,那时快,只觉一阵刺痛,打出去的拳头已是着了一刀,听得他指骨碎裂,血肉模糊。但史白都是何等功夫,着了一刀,立即一个进步欺身,反手夺刀,把那一短刀抢了过来,“砰”的一脚踢出,将那马夫踢了一个筋斗。 史白都哈哈大笑,跳上马背。不料笑声未绝,人也未曾落下马鞍,突然双腿一软,竟然也是一个倒筋斗跌了下来。原来他早已是油尽灯桔,只仗着一股气疯狂反扑的。给那马夫斫了一刀之后,锐气顿挫,遂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支持不住了。 那马夫爬了起来,哈哈笑道:“史大帮主,你也有今日么?你杀我啊,你杀我啊!你杀不了我,我可就要杀你了!” 史白都亦已爬了起来,他瞪着双眼看那马夫缓缓向他走来,不觉叹了口气。他这一脚踢不死马夫,已知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六合帮的一众头目见一个马夫也敢与史白都硬拼,心中都是暗暗叫了一声“惭愧”,当下发一声喊,都围拢了来。 金逐流叫道:“史白都,到了如今,还不知道侮过么。” 史白都与那马夫面面相对,对方那燃着仇恨的眼光,令他不禁心头颤战,想道:“我横行半世,平日对这些人是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也难怪他们恨我。金逐流肯饶恕我,这些人肯饶恕我吗?即使这些人肯饶恕我,我也是威风扫地,今后再也挺不起腰板了。” 在史白都这一生中不知曾碰过多少强敌,却从无今日这样的令他感到害怕。一个“小小”的马夫,一个平日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内的马夫,把他震慑住了,不是因为这个马夫的本领高强,而是因为从这个马夫的身上,他感到了众叛亲离的恐怖,感到了与众为敌的恐怖!“可惜”他现在才懂得这一存,这已经是太迟了。 尽管他是顽固之极的一个人,尽管他在临死之前还想充一充英雄好汉,但在十目所观,十手所指之下,他已禁不住内心的震惊,在众人的面前低下了头了。他避开了那马夫的目光,叹了口气道:“不必你来杀我,我把这条性命交给你们就是!”“卜”的一声,史白都就用从马夫手中夺来的那把短刀,插进了自己的胸口,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史红英早已知道哥哥会有如此下场,但也不忍见她哥哥的惨状。当下扭转了头,扶着金逐流。金逐流说道:“帅孟雄还没擒获,咱们找他去。还有……”史红英道:“不错,帅孟雄是首恶,决不能让他漏网,还有厉大哥的下落,咱们也应该寻个水落石出。”金逐流是怕史红英因哥哥之死而引起伤感,于是提出这两桩事情转移她的注意。 那马夫把史白都那匹“照夜狮子”牵到史红英跟前,说道:“史姑娘,你一向待我们好,你做帮主,我们都是心悦诚服。我逼死史白都,姑娘若是认为不当、我甘受……”史红英低声道:“这不能怪你,这是我哥哥罪有应得。你安心为本帮效力吧。”那马夫道:“是,这匹马请你骑去。” “照夜狮子”是匹日行千里的骏马、用它追敌自是最好不过。史红英心情尚未平静,当下不愿多说,向那马夫点了点头表示谢意,便即跨上坐骑。 此时西昌城内巷战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官军伤亡的和投降的约占一半,还有一半弃城而逃,要知西昌的守军有十万之众,比攻城的义军多一倍有多,义军奇袭成功,不愿逼他们作困兽之斗,是以网开一面,不愿投降的官军就让他们逃生。 史红英向一个义军头目打听,听说清军大队是从北门逃跑,便即放马追去。转眼之间,已是把金逐流甩在背后。金逐流怕她单骑深入,大为着急,只好在乱军中抢了一匹坐骑,随后追来。 西昌城外,正在展开一场追击战。清军士无斗志,四散奔逃,义军目的在于驱逐敌人,是以追到了城郊十余里之外,便即鸣金收兵。只剩下一部份担任警戒的小部队在前方巡逻。 史红英一路追去,既没有发现帅孟雄,也没有见着厉南星。史红英追出了十余里,碰见一个在前方巡逻的头目,这头目认不得帅孟雄,只是告诉她道:“有几个清军的军官逃入山区,咱们有个小队已经进去搜索了。敌人之中有没有西昌将军帅盂雄在内,这我就不知道。”这头目劝史红英回去,史红英哪里肯听,于是又再策马追进山区。 到了密林深处,听得林中有高呼酣斗之声,史红英快马赶去,到达之时,战斗已经结束。只见一队义军捉获了三个俘虏,义军受伤的却有七八人之多,这三个俘虏已经问明身份,都是帅孟雄手下的高级军官。 史红英大失所望,问道:“帅孟雄呢?”那三个俘虏闭口不言。史红英怒道:“好呀,你们是不是想给帅孟雄陪丧?”挥动长鞭,就想逼供。 那义军头目劝道:“史姑娘,他们已经放下武器,做了俘虏,咱们可不能将他当作在战场上的敌人看待了,他们自愿给口供固然最好,若是不愿,也只好由得他们,咱们只求打垮敌人,就是跑掉一个西昌将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这是义军统领叶慕华颁布的命令,命令交代不可虐待俘虏,这义军头目因为史红英并不在义军之中任职,故此说得很是委婉,但这一条优待俘虏的政策也还是交代明白了。 那三个俘虏起初以为落在敌人之手,必死无疑,此时见义军捉了他们不打不骂,连史红英要向他们逼供也受到阻止,不觉喜出望外,这才争着发言,一个说道:“帅孟雄逃向何方,我们委实不知。”另一个说道:“但我知道他业已受了重伤,一定跑不远的。”一个说道:帅孟雄的下落我虽然不知,但刚逃脱的那个人,却是将军府的总管安俊庭。” 虽然仍是不知帅孟雄的去向,但总算是获得条线索。史红英道:“哦,原来安俊庭刚刚跑掉。”义军头目道:“怪不得那人手段如此狠辣,原来是安俊庭。。但他已经跑得远了。恐怕追不上啦。”史红英道:“不怕,我去追他,一定追得上的!” 义军头目劝道:“史姑娘何必孤身犯险?”史红英道:“我知道打一场仗不在乎跑掉敌方的一两个将军,但我与帅孟雄仇深似海,若不将他擒获,我实是难以甘心。” 义军头目见她不听劝阻,只好将安俊庭逃跑的方向告诉她,并说道:“史姑娘,我知道你本领高强,但还是请你多加小心的好。那厮武功很是厉害,我们七八个人,都是他打伤的。” 史红英谢过了这个头目,立即上马就追。义军这一小队不过十多个人,受伤的人数已达一半,必须送受伤的人回去救治,他们的坐骑也追不上史红英的“照夜狮子”,只好先行回去,打算在与大队会合之后,再派人来接应她。 史红英快马疾驰,跑了一会,果然见着安俊庭骑一匹劣马,落荒而逃。史红英喝道:“安俊庭,你跑不掉的!” 安俊庭的本领其实不在史红英之下,但因不知史红英的后面有没有人,他已是惊弓之鸟,当然不敢恋战,看见史红英逼得近了,扬手就是三柄飞刀。 这匹“照夜狮子”惯经战阵,神骏异常,一见危险,四蹄离地,驮着史红英,就像腾云驾雾一般,跳过了一边。史红英仗着马匹,避开了两柄飞刀,第三柄本来也打不着她的,她却挥出长鞭,特地将那柄飞刀卷了过来。 史红英的坐骑跳过一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远了一些。史红英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原物奉还!”鞭梢一抖,将那柄飞刀反射回去。只听得“卜”的一声,飞刀刺着了安俊庭那匹马的臀部。但因史红英气力不足,飞刀只能在马臀划开一道伤口,插不进去。史红英暗暗叫了一声“可惜”!拨转马头继续再追。 飞刀虽未伤着安俊庭,安俊庭亦已吃惊不小。心想:“我的马没受伤也跑不过她,如今是决计躲不开了。”有心与史红英一拼,又怕她的强援在后,始终提不起勇气。 不过片刻,史红英的快马又已追到了安俊庭后面,距离只不过数丈之遥了。安俊庭目光一瞥,忽地有所发现,连忙叫道:“史姑娘,你追我干嘛?我充其量不过助纣为虐而已,帅孟雄才是你的仇人!” 史红英道:“好,你把帅孟雄的下落说出来,我就放你过去。”安俊庭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边躲着几个人,帅孟雄就在里面。” 史红英道:“好,谅你也跑不掉。倘若你说的是假话,回头我再找你出气。” 史红英向安俊庭所指的方向跑去,只见有几个清兵躲在乱草丛中。 史红英大失所望,心道:“安俊庭这厮果然是谎言骗我。”正想回去找安俊庭的晦气,革丛里几个清兵已是一哄而上,原来这几个清兵认不得史红英,见她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险境未脱,色胆又生,竟然上来想要捉人、抢马。 史红英不愿滥开杀戒,长鞭一挥,在马背上打了一个盘旋,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那几个清兵的刀枪剑戟,都给她卷脱了手,飞出老远。这才大吃一惊,连忙抱头鼠窜。 史红英正想回去,目光一瞥,忽见草丛里还伏有一个清兵,似乎是受了重伤的模样,俯卧地上,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史红英起了恻隐之心,说道:“义军不杀俘虏,你受了伤,我送你去给义军医治吧。”那人仍然是动也不动,史红英心想:“只怕是当真死了。”忽地发觉这人的背影似乎很熟,史红英伸出长鞭,就想把他拉起来看一看他的庐山真貌。 不料那人忽地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反手一拿,抓着了鞭梢,大喝一声:“下马!”这一拉的力道又急又猛,史红英毫无防备,骤吃一惊,竟然给他拉下马来。 原来这个人正是帅孟雄。他换了普通兵士的衣裳,涂黑的脸孔,逃出西昌。起初他本是和安俊庭在一起的,但事急之际,安俊庭却只顾自己逃命,将他抛下了。 帅孟雄伙在乱草丛中,看见史红英追未,情知自己倘若逃跑的话,一定会给她识破,只好装死,暗运玄功,积贮内力,准备骗得过固然最好,骗不过就和她一拼。 帅孟雄中了毒针,功力已不到原来的两成,但史红英也是经过连番剧战,疲劳尚未恢复的。帅孟雄的功力本来比史红英高得多,如今剩下了两成,恰好与史红英功力悉敌。但因他是出其不意的奇袭,故此大大占了上风。 帅孟雄利于急攻,一把史红英拉下马来,立即便是劈胸一掌,史红英身形一侧,右手夺鞭,左手点他穴道。帅孟雄沉臂一压,掌锋斜抹,以近身搏斗的小擒拿手法反抓她的酥胸。 史红英焉能给他抓着?柳腰一摆,骈指如戟,已是点向他掌心的“劳宫穴”,近身搏斗,力强者胜,力弱者败。史红英一指点着了帅孟雄的手心,帅孟雄手腕一颤,掌锋削过,亦已拂着了她的虎口。史红英长鞭坠地,身不由己地退了三步。帅孟雄给点中了“劳宫穴”,转眼间一条右臂已是如同瘫痪一般,使不上力,大惊之下,生怕史红英还有厉害的后着,连忙跳过一边。 帅孟雄心思转得极快,起初他本是想把史红英擒为人质的,一发觉难以将她制伏,立即转了念头,抢史红英那匹“照夜狮子”。 不料这匹“照夜狮子”乃是只认主人的良驹,除了史白都、史红英兄妹可以骑它之外,别的人骑它,它非发脾气不可。从前金逐流抢这匹坐骑之时,它也曾踢了金逐流一脚,金逐流凭着一身武功才制伏得了它。它的脾气之烈,可想而知。 帅孟雄若是没受重伤,要制伏“照夜狮子”不难,如今却是只能自讨苦吃了,帅孟雄手按马鞍,侧身跳上马背,“照夜狮于”忽地四蹄离地,后脚一踢,臀背一掀,一跳跳起丈多高,帅孟雄身形刚刚跃起,额角给踢个正着,登时又再跌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金刃劈风之声倏然而至,史红英已是拔出短剑,扑上前来。帅孟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拾起一根树枝,跳起来笑道:“史红英,你舍不得我是不是?俗语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犬随犬。好,那你就随我到黄泉路上做对夫妻吧!” 此时他又已受了史红英的两处剑伤,杀机陡起,怒发如狂,当真是下了决心,要与史红英同归于尽了。 帅孟雄虽然已是强弩之未,但以他的武学造诣,拼起命来,也实是不可小觑,一根树枝,在他手中使出,居然兼有刀剑与判官笔的招数,招招都是指向史红英的要害穴道。 史红英刚才给他打了一掌,虽然未受内伤,气力又己损耗不少,在他猛攻之下,不过片刻,更是险象环生,只有招架的份儿。 幸而在彼此都是强弩之末的情形之下,一来是帅孟雄受的毒伤比她重得多;二来帅孟雄刚刚给她点中掌心的“劳宫穴”,右臂如同瘫痪,虽然经过他运气活血,急切之间,这条右臂也还未能灵活使用。这么一来,就等于缚了一只手来对付史红英。三来帅孟雄乃是败军之将,纵然决意与史红英拼命,心中也难免有些虚怯,怕有义军随后追来。 史红英看出帅孟雄的毒伤就快发作,当下沉着应付,她的轻功是比对方高明的,在数十招之内,只有腾挪闪展的小巧功夫招架,大约在过了五十招之后,帅孟雄猛攻不逞,已是再衰三竭,史红英觅得一个破绽,唰的一剑,削断他的树枝。帅孟雄也真够凶悍,抛下树枝,又展开了空手入白刃的招数。 忽听得蹄声得得,有一骑马在树林中出现,史红英心中大喜,叫道:“逐流,快来!”不料抽眼一看,却原来是安俊庭去而复来! 原来安俊庭那匹坐骑受伤之后,越走越慢。史红英与帅孟雄苦斗,经过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刻,安俊庭还未走出这个林子。 安俊庭起初害怕有追兵跟后,本来是只想逃命的,但经过了一柱香的时刻,他听得出还只是史红英与帅孟雄单打独斗,而且似乎还是帅孟雄占了上风。因此他又大着眼子回来了。 但他回来的目的,却并不是一定要帮忙帅孟雄,他只是想看风使舵,假如帅孟雄已是稳操胜券,他就顺手把史红英杀掉,假如看那形势,一时三刻尚未能制伏史红英的话,他就打算抢了史红英那匹“照夜狮子”,独自逃生。 史红英看见来的不是金逐流;反而是帅盂雄的得力帮手,不禁心中暗暗叫苦。但也幸亏她有那么一叫,叫得安俊庭不能不有几分顾忌。安俊庭暗自思量:“金逐流这小子果然是和她一同追来的,要不然她不会以为是金逐流来了。大约是因为照夜狮子跑得太快,金逐流一时跟不上。但这小子轻功卓绝,行动如同鬼魅,却也难保他不会随时来到。” 此时正是史红英已经削断了帅孟雄的树枝,大占优势的时候。安俊庭自忖要杀掉史红英不难,但只怕也得在数十招开外!是以就不免有点踌躇了。 帅孟雄见安俊庭踌躇不前,不禁大为着急,连忙叫道:“安俊庭,你快上来把这丫头杀掉,我一定保举你升官,至少也做个参将。”心里即在暗暗咒骂:“你看我势穷力蹙,居然想要出卖我。我若能逃出性命,慢慢再和你算帐。” 要知道帅孟雄乔装打扮,逃向何方的,只有一个安俊庭知道,是以帅孟雄虽然没有看见安俊庭给史红英指路,但已知道必是安俊庭出卖自己无疑。 帅孟雄不封官许愿也还罢了,一封官许愿,倒是令得安俊庭心里暗暗发毛。心想:“我给史红英指路,即使他不知道,但我今日也曾抛了他不理,他岂能不记恨于心?此刻他有求于我,当然是什么都可答应。事情过后,却又谁能保得他不翻脸!文道庄、史白都二人与他是何等交情,他也曾想要将他们乱箭射死,何况于我?”安俊庭因为太熟悉这位长官的脾气了,他想起刚才在将军府之时,帅孟雄吩咐他招集弓箭手,将文道庄、史白都和金逐流史红英四人一齐乱箭射死之事,不由得更是寒心。史红英七窍玲珑,见安俊庭徐徐不敢向前,已是猜到他们二人之间定有心病,登时计上心头,便即说道:“安总管,多谢你啦,你果然没有骗我,让我找到了这个奸贼!” 安俊庭吃了一惊,忙道:“史姑娘,你别胡说八道!”史红英道:“帅孟雄已经是一只快要死的老虎了,你还怕他作甚?好,你若是撕不下面子,那你就站在一边,也未尝不可。你给我指路的功劳,我当然还是不会隐瞒的。不过你若帮忙我打这只死老虎,功劳岂不更大了?” 帅孟雄沉声说道:“我不会听信这鬼丫头的挑拨的,安俊庭你不必有所猜忌,快快上来把这丫头杀掉!”话虽如此,但安俊庭已是听得出来,他分明是已经对自己有所猜疑,否则不会用这样的口气央求自己。 就在此时,忽听得金逐流的声音似箭一般的穿过树林,说道:“红英,别慌,我来了!” 帅孟雄也叫道:“俊庭,别慌,这小子起码还在数里之外,你我合力,快快把这丫头杀了,咱们可以用她这匹照夜狮子逃走!” 帅孟雄虽然受伤极重,但他仍然是个武学大行家,这个判断并没错误。原来金逐流迄今尚未发现史红英的所在,他是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在数里之外的地方,将声音送过来的。 但安俊庭最怕的就是金逐流,他却是不能不慌。而且他本来也只是准备看风使舵的,风向不对,帅孟雄要想他卖命焉还能够?帅孟雄提起了“照夜狮子”,恰恰也是提醒了他,安俊庭心意立决,想道:“不错,有这样的好马,我何必和他合乘?一个人逃跑不更好吗?省得还要照顾他这个病夫!”当下立即向“照夜狮子”跑去,一个飞身,跳上马背。 “照夜狮子”发起脾气,一掀一跃,但安俊庭未曾受伤,武功之强,却足以制伏这匹骏马。他揪着马鬃,反手一拍马臀,“照夜狮子”不由得不负痛狂奔,跑出树林。 安俊庭这才远远的扬声叫道:“帅将军,你武功盖世,一个小丫头哪有对付不了之理?即使再加上金逐流这个小子,也算不了什么!卑职不敢与将军争功,请恕卑职少陪了!”把帅孟雄气得发昏。 只听得金逐流的声音一忽儿东,一忽儿西,接连叫了几次:“红英,别慌,我来了!”声已到,人却依然未见。原来他正在多方探测史红英的所在,方向尚未走对,不过距离却又已是近了一些。 史红英吸了口气,叫道:“逐流,我在这儿,快来!快来!”声音甫出,随即便听得金逐流叫道:“来了。”其实他还只是听见了史红英的回声而已,急切之间,哪里就能来到?就在金逐流这一声“来”!传来之际,帅孟雄也是蓦地冷笑道:“来不及了!” 史红英为了让金逐流听得见她的声音,她是用尽了气力叫喊的。这一下登时给了帅孟雄以可乘之机,只听得他一声大吼,身形骤起,左掌骈指如戟,点向史红英面上双睛,右掌横掌如刀,迳削史红英的手腕,这一招“撑椽手”力雄势捷,史红英只觉虎口一麻,短剑虽然削了出去,但已是伤不了帅盂雄。“当”的一声,史红英的短剑掌握不牢,落在地上。 史红英短剑脱手,回身便跑。帅孟雄喝道:“往哪里走?嘿,嘿,还是跟我到黄泉路上做了好夫妻吧!”脚尖一挑,把那柄短剑挑了起来,按到手中,立即就向史红英掷去。 史红英霍地一个凤点头,剑锋几乎是擦着她的鬓边飞过。史红英不敢再耗气力叫唤,唯有向金逐流发声的方向飞跑。她的轻功本来比帅孟雄高明,但可惜已是强弩之末,帅孟雄如鼓起了最后一口气,发誓要与她同归于尽。史红英不敢回头,只听得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忽见密林深处人影一晃,金逐流的身形已经出现,史红英大喜叫道:“逐流,快来。”不料金逐流的身形虽然出现,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还有十数丈之遥,史红英猛力一冲,扑上前天,一不留神,脚尖绊看石头,一个踉跄,冲出了几步,收不住势,跌在地上。 帅孟雄哈哈大笑,叫道:“看你还逃得出我的掌心!”一个箭步冲前,五指如钩,指尖已是触及史红英的头发。 史红英打了个滚,帅孟雄一抓抓空,帅孟雄搬起一块大石,用力掷出,狞笑说道:“非得让你这臭丫头死在我的前头不可!” 史红英尚未曾爬起,这块大石落下,她是必死无疑。史红英听得风声,心里一凉,想道:“好在逐流已经来了,他会给我报仇的。” 史红英闭了双目,等待那块大石落下,不料忽听得“轰隆”一声,那块石头并没落下,却好似炸开了似的,碎石好像雨点一般从她头顶飞过,虽然也有几颗碎石子落在她的身上,却只是令她稍稍感到疼痛而已。 史红英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身形未稳,忽地给人抱着。史红英大吃一惊,只听得一声惨呼,听得出这是帅盂雄的叫声,随后才听得金逐流柔声说道:“红英,没事了。都怪我不好,来迟片刻。累你受了惊了!” 史红英这才知道是在金逐流的怀里,睁眼看时,只见就在他们前面丈许之地,帅孟雄俯卧地上,背心上插着一口长剑,剑柄兀自颤动不休。 原来就在帅孟雄掷出大石之时,金逐流在七八丈之外也把玄铁宝剑掷出,宝剑撞碎了石头,余力未衰,好像箭一般地射过去,从帅孟雄的后心插入,前心穿出,将他牢牢地订在地上。 正是: 雨过天晴逢爱侣,诛奸救美庆团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第三十九回 幽谷落花埋侠骨 青天碧海证丹心 史红英惊魂未定软绵绵地伏在金逐流怀中,只觉舒畅无比。金逐流在她耳边悄声说道:“红英,多谢你的诗帕,我才知道我自己是个大傻瓜。咱们不必来生,今生已可结为连理。”史红英道:“我还担心芍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你呢,原来你们那天就见着了。” 那条手帕是史红英叫她的丫头芍药拿去找金逐流的,手帕上写的那首诗是:“愿作荆轲誓入秦,何渐流水遇知音。此生已矣他生在,犹有寒梅一片心。”如今史红英听得他提起诗中的言语,已知他收到了这条诗帕,不禁又是欢喜,又是害羞。 金逐流笑道:“掏水中之月,只接清辉;雨大上之花,但闻香气。红英,若不是你说出来,我当真还不知道你爱我竟是爱得如此之深!但现在可不是镜花水月了,你让我闻一闻,唔,好香,好香!”史红英红晕满面。嗔道:“让你知道我的心事,你倒取笑起我来了。嗯,别胡闹啦,有人来了。” 金逐流放开了史红英,抬头一看,只见叶慕华带领一队义军,正在向他们所在之处驰来。金逐流在帅孟雄的尸身上拔起玄铁宝剑,抹去血痕,纳入剑鞘,迎上前去,笑道:“慕华,你来得正好,我送给你们义军一件礼物。” 叶慕华跳下马来,躬身行礼,说道:“原来帅孟雄这贼子已给师叔杀了,恭喜师叔立了大功,这位是史姑娘吧?”金逐流说道:“正是。”当下给史红英介绍叶慕华,说道:“他虽然是我的师侄,打仗的本领可比我大得多,这一场大战就是他指挥的。”叶慕华道:“师叔太夸奖了,这一场仗固然是靠义军的兄弟们个个奋勇争先,但史姑娘在将军府中首先发难,这望应外合的功劳也是不小,我还未曾得向史姑娘道谢呢。” 李光夏、林道轩二人此时亦已来到,李光夏说道:“小师叔,你到现在还分什么‘你们’‘我们’?我们早已把你和史姑娘当作咱们义军的自己人了。”林道轩也笑道:“大师哥、你还不知道吗,这位史姑娘是咱们的长辈,你应该叫她一声师婶才是。”原来杯、李二人早已从李敦等人口中得知他们是一对爱侣。史红英羞得满面通红,心中可是充满甜意。 叶慕华叫人把帅孟雄的首级割下,拿回去示众,跟着说道:“师叔,竺老前辈也已进了城了,很想见你,咱们这就一同回去吧。”金逐流道:“好。你的师父来了没有?”叶慕华道:“师父留在小金川还有一点事情要办,恐怕要迟几天才来。” 叶慕华挑了两匹坐骑给金逐流和史红英乘坐,故意稍稍落后,让他们走在前头。金、史二人并辔而行,回来时候的心情和去时当然是大不一样。 此时两人并辔奔驰,端的是:“身如彩风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多少误会,都已冰消;无限相思,终偿宿愿。称心乐意,可想而知,此时他们只剩下一桩心事,那就是关于厉南星的下落了。 史红英道:“你得到了厉大哥的消息没有?”金逐流道:“没有。赶着来找你,也许是看得不仔细,一路上没见着厉大哥。”史红英道:“将军府中并没发现他的尸体,但愿他是已经逃出去了。”金逐流道:“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好人的,咱们回去请大伙儿一同帮忙找他。” 史红英道:“那位公孙姑娘是红缨会舵主公孙宏的女儿吧。我看她可是很关心厉大哥啊!”金逐流笑道:“何只关心,我曾经问过李敦;他说看情形他们恐怕早已是一对爱侣了。不瞒你说,我一直觉得有点对不住厉大哥,以为他心里只有一个你,如今才知道不是这样,他的心上人原来是公孙姑娘,这我就放下心了。”史红英嗔道:“你的毛病就是老是对我放心不下,如果你相信我,即使有别人欢喜我,那又与我何干?”金逐流笑道:“是,你责备得对,我现在明白了:你的心上只有一个我,我的心上也只有一个你!”史红英道:“别叫叫嚷嚷了,当心人家听见了笑话。” 一行人回到西昌,秦元浩、封妙嫦、宇文雄、江晓芙等人出来迎接。金逐流不见李敦夫妻,正待询问,秦元浩已先告诉他道:“李敦夫妻和陈光照、石霞姑等人已经分头出发,去找厉南星了。还有六合帮的帮众数百人,凡是认识厉南星的也都随着他们去寻找了。金兄,你大可放心,有这么多人寻找,只要厉大哥还活在人间,一定会找得着他的”金逐流道:“那位公孙姑娘呢?”石霞姑笑道:“公孙姐姐在战事尚未结束的时候,早已出城去了。她是第一个去找厉南星的! 秦元浩道:“庆功宴已经摆好,正等待你们回来。”金逐流知道有这么多人去找厉南星之后,稍稍放下心事,于是说道:“好,那我先去拜见竺老前辈吧。” 竺尚父已得通报,亲自出来迎接、生逐流向他行晚辈之礼,竺尚父哈哈笑道:“我和你的江师兄是儿女亲家,咱们可是平辈呀,你别客气。”金逐流道:“不敢当!”当下仍然屈了半膝,作了一个长揖,竺尚父双手一抬,将他扶起,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当真不错。金少侠,用不着再过十年,你的成就只怕就要超过你的师兄了!”原来竺尚父这一扶乃是有意试金逐流的功力的。 庆功宴就设在将军府中,当下各人依次入座。金逐流、史红英、叶慕华等人陪竺尚父同坐首席。 竺尚父自从前年失了西昌之后,围处大凉山中,历时两载,今日方得重临旧地,心中快意,自是可想而知,喝了几杯,豪兴勃发,说道:“当年我就是在这座客厅之中,遭了帅孟雄的暗算的。如今咱们在这里喝庆功酒,帅孟雄则已身首异处,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这个仇也总算报得痛快了!来,来,来!金少侠我先敬你三杯,多谢你为我取了帅孟雄的首级。” 金逐流道:“这都是大伙儿的功劳,咱们在座的都喝三杯吧。”众人连尽三杯,竺尚父又道:“当年我疏于防范,失了西昌,惭愧得很,今日幸得大伙儿帮忙我夺了回来,竺某是决不能容它再失了,清军若敢来犯,我誓必死守此城!”说罢,抄起一只酒杯,朝着石阶用力摔下。 忽地一条人影离座而起,刚好在酒杯落地之前的一刹那接了下来,这人是叶慕华。 竺尚父诧道:“叶兄,你何以不许竺某发此誓愿?” 叶慕华微笑道:“竺老前辈誓守此城,壮志可嘉。不过,依晚辈看来,还是放弃西昌的好。” 这话若是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竺尚父一定会勃然大怒,但叶慕华却是实际指挥这场战事的人,竺尚父素知他精通兵法,计虑周详,听他这么说,心里虽然不同意,却不能不向他请问:“叶兄,你这么一说,我可是有点糊涂了。既然要放弃西昌,何必今日费这样大的气力将它夺回。竺某愿聆高见!” 叶慕华道:“晚辈谈不上有何高明的见解,只是依据兵法而言。目下咱们虽然夺回西昌,但清军的兵力还是比咱们大得多。他们倘若重新集合兵力,来攻西昌,咱们死守此城,那就变成挨打的局面了。” 竺尚父怫然不悦,说道:“你虽然说得不错,但若怕了敌人的强大,咱们还算什么英雄好汉?甭说,以弱敌强,有决心和强敌拼的话,也未必就拼他们不过。” 叶慕华道:“这不是怕了敌人,不过打仗也等于做生意,要看合不合算。敌人兵力比咱们大得多,咱们即使一个拼掉他几个,也还是不合算的。 “因此依晚辈之见,要打胜仗,最好是选择有利于我的地点,有利于我的时间,有把握才打,没有把握就不打,驱除匈虏,恢复中华,这是一件大事,应当从全局着想,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之下,重要的在于消灭敌人的力量,逐步变咱们的劣势为优势,这才是上上之策。” 竺尚父恍然如有所悟,点了点头,说道:“好,请你再说下去。” 叶慕华道:“咱们这次奇袭成功,乃是因为各方面的条件都很有利。一来帅孟雄自恃兵多粮足,以为咱们不敢攻坚,于是一心备办喜事,防御松懈;二来咱们早就伏有内应,史姑娘又刺伤了帅孟雄,官军群龙无首,咱们的进攻才比原来的估计更为容易。三来有李大哥招降了六合帮的弟兄,等于是断了帅盂雄的一条臂膊,将军府不必怎么费力就攻下了,这一场咱们的弟兄损伤无多,如瓦解了敌人的一半以上的兵力,这等于用小本钱做了大生意,这样的仗当然是不怕打。 “但奇袭之事,可一而不可再。咱们若是死守西昌,那就变成是敌人主动,咱们被动了。这样的仗对咱们很不合算。 “所以,我的意思是不必在乎一城一他的得失,不如到外面去,在山区,在乡村,选择有利于咱们的地点来和官军见个高下。外面有广阔的天地,老百姓绝大多数是帮咱们的,咱们在老百姓中间,如鱼得水!而且咱们还可以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如此打仗,岂不是对咱们大大有利。” 一席话说得竺尚父五体投地,竺尚父哈哈笑道:“当真是听君一席,胜读十年书。这么说来,咱们还是回大凉山的好?” 叶慕华道:“晚辈之见,正是如此,但也不必急在一时,官军新败,急切之间尚难重聚兵力,咱们可以在西昌驻扎个十天八天,安顿百姓。百姓有愿意跟随咱们到大凉山的,咱们也可以让他们有个准备。”竺尚父道:“不错,我正为放弃西昌之后,老百姓如何安顿而担忧。这样倒是个两全之策了。” 计议已定,大家开怀痛饮。只有金逐流与史红英记挂着厉南星,却是难免有点那郁不欢。竺尚父笑道:“已有数百人出去找寻厉少侠了,只要厉少侠还活在人间,七天之内,数百人找一个,总会找得着的!来,来,来,咱们还是痛痛快快地喝酒吧。” 不料接连过了几天,出去找寻厉南星的人一批一批地回来了,厉南星的下落仍是未知。 到了第六天,李敦夫妻和陈光照、石霞姑最后也回来了。他们也没有找到厉南星。 出去找寻厉南星的人都回来了,只有一个人不见面,这人是公孙燕。她是在战事尚未结束之际就单独出城的,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找不着厉南星,公孙燕又失踪,金逐流的焦急自是可想而知,于是他和史红英决意去找寻他们,一定要在找着他们后,才回大凉山的义军基地。 暂且按下金逐流与史红英这一路不表,先说公孙燕的遭遇:她到哪里去了?她有没有见着厉南星呢? 金逐流与史红英俪影双双之际,正是公孙燕踽踽独行之时。且说公孙燕那日独自出城,一路寻觅,不知不觉离开了义军的队伍。 公孙燕暗自思量,厉南星是在将军府激战之际,突然不知去向的。那么,如果他没有死的话,那就一定是给敌人俘虏去了。因为金逐流等人都在将军府中,厉南星如果是逃脱的话,他不会不回来的。 公孙燕还可以断定,厉南星若是被俘,俘他的人,一定不会是普通清兵,清兵逃命不暇,谁肯带一个受伤的俘虏走路?因此把厉南星俘虏的人,若不是帅孟雄手下的军官,就一定是帅孟雄邀请来的江湖好手。这些人知道厉南星的身份,捉了厉南星就可以将功赎罪。 公孙燕跟着清军溃逃的方向追去,却不理会沿途的溃军。溃军三五成群,集合不成大队,有些不知死活的上来招惹公孙燕,都给公孙燕杀了。 公孙燕一路抢溃军的坐骑,频频换马,跑了两天,溃军都已给她甩在背后,但她也没有发现厉南星的踪迹。将军府那些高手也没有见着一个。 第四天公孙燕正在路上行走,忽地碰上一个熟人,这人是红缨会的首席香主宫秉藩。红缨会中除了她的父亲公孙宏之外,地位最高武功最强的就是他了。 公孙燕喜出望外,说道:“宫叔叔,怎么你也来了?” 宫秉藩笑道:“正是为了你呀,你爹放心不下,叫我来找你的。听说西昌已给义军攻下,不知是真是假,我正想到西昌去呢?” 公孙燕道:“当然是真的,你的好朋友金逐流也在那儿。” 宫秉藩道:“然则你何以不在西昌,却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公孙燕道:“我在找一位受伤的朋友,我怀疑他已给敌人俘虏了。宫叔叔,你一路上可曾发现有人押解着一个受伤的少年么。” 宫秉藩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见着,但不知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公孙燕道:“是厉南星。”宫秉藩道:“哦,原来是他。厉南星的武功很不错呀,是谁把他掳去的?”公孙燕道:“我只知道他是给史白都打伤,谁俘虏他我可就不知道了,宫叔叔,你认识他?” 宫秉藩道:“他去年和金逐流大闹萨府之时,我曾经见过他。如果我在路上碰上此人,不会不记得的。” 公孙燕大失所望,姑且再问一问,说道:“那么你在路上可曾碰见过形迹可疑的人?” 宫秉藩想了一想,笑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形迹可疑,我倒没有留意。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却是想起来了。我曾碰上一对很少在江湖上露面的师徒,或者可以说得是有点形迹可疑。” 公孙燕连忙问道:“这两帅徒是谁?” 宫秉藩道:“是阳浩和龚平野。听说他们是孟神通一脉所传,阳浩的父亲阳赤符就是孟神通的师弟。孟神通、阳赤符相继死后,当今之世,中原武林人物懂得修罗阴煞攻的就只有他们师徒。”” 公孙燕道:“你别忙说他们的来历,请你先告诉我,你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碰上他们的?何以觉得他们形迹可疑?” 宫秉藩道:“前面有个小镇名唤黑石岗,我就是在昨天晚上在黑石岗的一间小客栈碰上他们的。我与阳浩并无交情,但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我踏进客残之时,正巧他在外间和掌柜说话。按说他是应该向我打招呼的,却不知何故,他装作看不见我,就匆匆地躲进房里去了。我隐约听龚平野在房间里问他师父,外面是来了什么人,阳浩嘘了一声,说话的声音很低,我没存心偷听他们的说话,心想这厮既是自高自大,不理会我,我又何必睬他,因此也就不去留意他们是在说些什么了。” 公孙燕大喜道:“一定是他们了。可惜,可惜,你没有窥探他们的房间,厉南星多半是给他们点了穴道,蔽在里面。” 宫秉藩诧道:“阳浩好像是很少与官府往来的,怎么他这次也曾出现在西昌的将军府中么。” 公孙燕道:“他们俩师徒正是帅孟雄待如上宾的人物,在将军府激战之对,阳浩曾匆匆一现,似乎是与金逐流对过一掌,后来就不见了,龚平野则是与我交过手,稍后才不见的。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此事已是无可置疑,一定是阳浩捉了厉南星,趁着混乱,悄悄地就先溜了。” 宫秉藩瞿然一省,说道:“不错,不错,你说得是有道理。怪不得阳浩这厮不敢见我,敢情就是怕我盘查。” 公孙燕道:“咱们现在去追,或许还来得及。你可知道他们走哪一方吗?” 宫秉藩道:“我急于到西昌找你,今天一早,我是第一个客人离开那间客栈的,那时阳浩帅徒还未起来。黑石岗前面有两条路,一条路通向兰州,一条路通向湟中,可不知他们走的是哪一条。” 公孙燕道:“好,那么咱们就分头去追!好在只有两条岔路,没有第三条!” 宫秉藩道:“且慢!” 公孙燕道:“宫叔叔有何吩咐?” 宫秉藩道:“阳浩武功深浅如何,我不知道。但想来他既然是练成了修罗阴煞功,咱们也不能小觑他了。咱们可以分头去追,但你若发现了他,可不要急着和他动手。我给你一支蛇焰箭,你一发现他们踪迹,立即发箭以作信号。黑石岗东去这一带空旷无人,蛇焰箭一发,十里之内,是可以看得见的。我若发现他们,也是一样。” 公孙燕道:“好!”接过了蛇焰箭,便与宫秉藩分手,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抄捷径绕过黑石岗,分头去寻找厉南星的下落。 公孙燕这匹坐骑是前天抢自一个清军的军官的,虽然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但跑了两天,也是有点累了。公孙燕一路快马疾奔,跑了一个多时辰,坐骑渐渐慢了下来,前面的山路,却是越来越见崎岖。 公孙燕大为着急,心想:“可惜官军都在后面,没法再抢一匹坐骑,换换脚力,只怕是追不上了。” 心念未已,忽听得一缕萧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随风飘来,隐隐可闻。公孙燕一阵狂喜,不觉忘了宫秉藩的吩咐,失声叫道:“厉大哥,厉大哥!”也不知前面吹萧那人是否厉南星,厉南星又是否听见了她,但她这两声“厉大哥”一叫之后萧声却突然止了。 公孙燕蓦然一省,心想:“不好,我这么一叫,阳浩知是我已追来,只怕对厉大哥有所不利!”但不错也已错了,她只好立即发出了蛇焰箭,猛挥皮鞭,催逼坐骑急赶上去。 过了一个山坳,果然看见有三个人在山岗上,这三个人也是正如她的所料,是阳浩、龚平野两师徒和厉南星。 阳浩本是点了厉南星的穴道的,但因此地离西昌已远,山路又崎岖难行,阳浩师徒不愿背着厉南星走路,是以阳浩才解了他的穴道,逼他自己步行。他料想厉南星已受了伤,解了他的穴道他也是无能为力,同时阳浩还想对厉南星有所利用,原来他这次俘虏厉南星,倒不是想献给朝廷,而是想利用他作为傀儡,重组“天魔教”的。同走长途,自不能老是点了他的穴道。反正他跑不了,乐得向他示惠。 厉南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满怀郁闷,吹萧自遣愁怀,不料却把一个公孙燕引来了,厉南星见了她,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叫道:“燕妹,你快回去!” 阳浩喝道:“不许你说话!”龚平野“嗖”地便拔出一柄匕首,指着厉南星的嘴巴,冷冷说道:“师父叫你闭上鸟嘴,你听见没有?你敢张口,我这柄匕首就插进去!”其实厉南星已无抵抗之力,龚平野大可不必如此做作,迳自点他哑穴,如此做作,只是做给公孙燕看的而已。他知道师父心意是想迫使公孙燕就范。 公孙燕果然又惊又怒,叫道:“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叫爹爹把你们全都杀了!” 阳浩哈哈大笑,说道:“你爹爹又怎么样,你用你爹爹的名头就吓得住我么?再说,你爹爹的手也伸不得这么长吧,即使当真如你所愿,你爹爹将来可以杀了我们,但此刻我却可以先把你的情郎杀掉,你爹爹又能奈我何哉?小妞儿,我看你还是别说大话,咱们好好的商量商量吧!” 公孙燕给他一吓,不觉有几分害怕,嘴里虽然强硬,气已馁了。说道:“和你们有什么好商量的?” 阳浩说道:“老实对你说吧,我们对厉公子其实并无恶意,非但没有恶意,我们还想捧他作天魔教的教主呢!无奈他不受抬举,我们只好暂且委屈他了。公孙姑娘,你帮我们劝劝他好不好,劝得他做教主,你做教主娘娘,岂不美哉。” 厉南星叫道:“燕妹,别受他的甜言蜜语欺哄,听我的话,赶快回去!” 龚平野一把揪着厉南星,噼噼啪啪,正手反手,掴了他两记耳光,喝道:“不受抬举的东西,你是敬酒不吃偏偏要吃罚酒是不是?闭上你的鸟嘴,否则,哼,哼!我说的话可是算数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两晃。厉南星嘴角沁出鲜血,却还是挂着轻蔑的冷笑。 阳浩说道:“平野,别忙打他!”公孙燕气得浑身发抖,叫道:“你,你,你们竟敢这样欺侮他!” 阳浩笑道:“我这徒儿粗鲁得很,你别生气。公孙姑娘,这样好不好,我让你跟着我们一同走,你不肯劝他我也不勉强,你却可以在一路上照顾他了。”一面说话、一面向公孙燕走去,好像是在迎接她。 公孙燕稍一迟疑,忽地说道:“好!”唰的抽了一鞭,果然策马跑上山岗。原来公孙燕尚未深知阳浩的厉害,她是想乘其不备,出其不意地突然捉住阳浩,迫他交换厉南星。岂知阳浩也正是在同样的打算,要把公孙燕捉柱,好威胁她的父亲。 厉南星蓦地纵身一跃,从悬崖上跳下去,人在半空,兀自叫道:“燕妹,听我的话,赶快回去!” 在厉南星的想法,以为自己一死之后,公孙燕纵然伤心之极,也是只好回去的了,厉南星一来因为业已受了重伤,二来不甘受辱,三来他又深知公孙燕绝计斗不过阳浩,不愿意连累公孙燕也落敌人之手,因此决意一死了之。 龚平野奉命监视他,却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自己轻生,待到听得他的叫声,要想伸手拉他,已是来不及了。 这刹那间,公孙燕与阳浩都惊得呆了! 公孙燕呆了一呆之后,只觉眼前地转天旋,脑中一片空白,好像连自己也消失了。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南哥!”也不知是伤心还是悲愤,本能的就冲上前去! 阳浩一呆之后,却是动了杀机,他必须杀掉公孙燕灭口,以免日后公孙燕会把他迫死厉南星的消息泄漏出去,惹来公孙宏和金逐流等强敌来向他寻仇。 两人都是各自向对方奔去,阳浩力贯掌心,蓦地便发出了第八重的修罗阴煞功! 公孙燕的坐骑给这股劈空掌力一震,登时把公孙燕抛了起来。也幸而有此一抛,公孙燕的坐骑虽给阳浩的掌力击毙,但公孙燕却得以避开正面,只觉寒风从她脚底卷过,阳浩的修罗阴煞功却尚未曾伤着了她。 一股奇寒之气刺骨侵肤,使得公孙燕稍稍清醒了些,半空中一个翻身,立即便是一招“鹰击长空”,头下脚上的倒持剑柄向阳浩刺去。 修罗阴煞功颇为消耗真力,阳浩来不及凝聚真力续发第八重的修罗阴煞功,只见寒光一闪,公孙燕的剑尖已刺到了他的顶心。 阳浩这一惊非同小可,百忙中一招“举火撩天”,挥袖一拂,袖中笼指弹出。只听得“铮”的一声轻响,阳浩的衣袖给削去了一幅,中指指尖也给剑锋划破,但公孙燕这一剑他却也毕竟避开了。 阳浩手段何等狠辣,一个转身,便即痛下杀手,五指如钩,一拂一拿,公孙燕剑走轻灵,避开了他抓向琵琶骨的一拿,但虎口给他指尖拂着,亦是火辣辣的作痛。 阳浩狞笑道:“你想要报仇是报不了的,不如待我成全你们,让你和厉南星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公孙燕蓦地想道:“不错,我是应该看看南哥去了。”大叫道:“滚开!”唰唰涮连环三剑,每一招都是两败俱伤的剑法,阳浩也有点吃惊,连忙侧身一闪。 公孙燕伊如水蛇游走,“嗖”的就窜过去,龚平野大吃一惊,只道她是要跑来取自己的性命,急切间无暇运气行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抵挡。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剑光一闪,公孙燕已是唰的一剑指到了他的面门。龚平野右掌斜勾,左掌从肘底穿出托她手腕,这一招本来是“空手入白刃”的高明手法,岂知公孙燕的剑来得太快,龚平野的招数未曾使足,肩头已是着了一剑。公孙燕左掌一挥,又是一声喝道:“滚开!”龚平野的面门登时起了五条红印,给公孙燕结结实实地打了一记耳光,“扑通”倒地。 龚平野心头一惊,暗叫道:“我命休矣!”不料公孙燕竟不理他,将他击倒之后,身形一纵,已是从他身上跨过,径自奔到了悬崖的边沿。 公孙燕俯身一看,只见下面云封雾锁,隐隐闻得扑鼻的花香,却哪里看得见厉南星的影子?虽然是看不见,但公孙燕的眼前却幻出了一幅画图,好似下面就是世外桃源,厉南星在繁花如海之中笑得比花更美,张开了双臂在迎接她。 公孙燕叫道:“南哥,你等等我。”就在此时,只听得宫秉藩的声音大叫道:“燕侄!不可!”可是已经迟了,公孙燕已经从悬崖上跳下去了。 宫秉藩一见蛇焰箭升起,立即飞骑赶来,不料仍是迟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公孙燕投岩自尽,无法挽救她的性命,不由得心头大怒,“铮”的便似一枝离弦之箭,从马背上射出,半空中剑已出鞘,闪电般地直奔阳浩刺去。 阳浩叫道:“宫香主,这可是你亲眼看见的,公孙姑娘自己跳崖,可不关我的事!” 宫秉藩性烈如火,喝道:“放屁,不是你逼死了她,她怎会自己寻死?”一句话未曾说完,已是闪电般的疾刺了六六三十六剑! 宫秉藩是红缨会中第一把剑术高手,比公孙燕强得多了。阳浩在他急攻之下,哪有空暇从容运功,只能见招拆招,见式拆式,勉强招架,但求暂且保着一条性命了。 阳浩的绝技“修罗阴煞功”使不出来,只觉凉意飓飓,白光耀眼,头皮起栗。好像对方的剑尖就在他的面门划来划去,随时都可取他性命。阳浩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叫道:“平野,快用修罗阴煞功!” 龚平野也吓得慌了,但他知道师父若然死在宫秉藩剑下,自己决难逃命,当下勉强增慑心神,运气贮力。躲在一边,乘机偷袭。 宫秉藩利于速战速决,剑招越展越快,猛地喝声“着!”反手一剑刺出,阳浩霍地一个“凤点头”,只觉头皮一片血凉,头上的乱发已给剑锋削去了一大片! 宫秉藩这一剑未能杀掉阳浩,暗自叫声:“可惜!”正待再施杀手,蓦地只觉一股寒风袭到,原来是龚平野躲在一棵树后,已是使出了修罗阴煞功、偷偷向他发掌。 龚平野的修罗阴煞功不过练到第五重,未足以制宫秉藩的死命。但宫秉藩被这奇寒之气一袭,也不由得微微发抖,剑招略缓,让阳浩松了口气,转危为安。 宫秉藩运气三转,驱敬了体内寒毒,攻势刚刚又要展开,偷在树后的龚平野却也凝聚了真气,再次使出了修罗阴煞功向他偷袭。 阳浩本身的修罗阴煞功已练到了第八重,徒弟用第五重修罗阴煞功所发的阴寒之气,对他毫无影响,受到影响的只有宫秉藩。 宫秉藩连续受了两次干扰,心头火起,猛地喝道:“好小子,我先毙了你!”说到一个“毙”字,已是身移步换,扑到了龚平野的藏身之处。龚平野吓得魂飞魄散,要想躲时,哪里还来得及?只听得一声惨呼,剑光匹练似的卷来,已是把他拦腰斩为两截。 宫秉藩虽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斩了龚平野,但在这一进一退之间,却给了阳浩运用修罗阴煞功的机会。 阳浩的修罗阴煞功当然远非徒弟可比,宫秉藩刚一转身,只觉寒风扑面,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已是向他涌来。 宫秉藩大喝道:“我与你拼了!”掌风剑影之中,阳浩大叫一声,倒跃出数丈汗外,身上受了三处剑伤! 宫秉藩正要运剑再刺,手腕忽地一阵麻木,长剑几乎掌握不牢。原来他受了第八重修罗明煞功之伤,血液几乎为之冷凝,关节也都僵硬了。 阳浩倚着一块大石,喘吁吁地叫道:“你过来!”他不知道宫秉藩伤得如何,不敢冒险进攻,但料想宫秉藩伤得不轻,胜负的关键在于谁能支持更久,故而他决定了以逸待劳的战略。 幸而阳浩不敢冒险进攻,宫秉藩发觉不妙,心里想道:“看来此仇今日是不能报了,我得留着一条性命,回去禀告舵主。”当下作势前扑,却突然一个转身,和身滚下山坡,他那匹坐骑是久经训练的战马,见主人滚下来,立即就跑上去迎接他。宫秉藩强力支持,运一口气,手掌按地,挣扎起来,跳上马背。 阳浩这才知道宫秉藩确实是比他伤得更重,暗自悔恨刚才不敢下手除他,给他跑了。但随即心想:“他受了我的修罗阴煞功之伤,无药可治,谅他也跑得不远,终必毒发而亡。”阳浩受了三处剑伤,伤得也很不轻,幸而不是内伤,敷上了金创药,还能够行走。他怕有义军找来,只求走得越远越好,自是不敢再走回头路去追踪宫秉藩。 宫秉藩上马奔驰,果然不出阳浩所料,跑了一程,只觉浑身发冷,越来越是难受,终于支待不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便即晕了过大。 且说金逐流与史红英联袂去找厉南星,这时正在路上行走,忽地有个农夫迎面前来,向他们打量一翻,便间金逐流道:“你们可是从西昌来的么。”金逐流道:“不错。”那农夫道:“义军不知是否尚在西昌。”金逐流道:“你找义军有什么事?”那农夫道:“不是我要找义军,是我们村子里的张大伯托我带个口信给义军里的一个人。” 金逐流道:“我们正是义军,不知那位张大伯要我的是谁,你说给我听听,或许我会知道:“ 那衣夫喜出望外,说道:“我猜你们是义军中人,果然猜得不错。张大伯托我带的口信,是带给一个名叫金逐流的好汉,不知你可认得?” 金逐流大为诧异,说道:“你说的这个金逐流正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要带什么口信给他,告诉我吧,我给你转达,也省得你跑一趟。”心想:“那个什么张大伯何以会知道我呢?” 那农夫道:“这就最好不过了。张大伯前日救了一个人,这人受了重伤,不能移动。他说他在义军中有个好朋友名叫金逐流、请张大伯带话给金逐流,叫金逐流马上来看他。张大伯家里只有一个幼孙,他自己跑不开,因此又转托我。” 金逐流又惊又喜,只道这个人是厉南星,连忙说道:“既然是义军的朋友在张大伯家里养伤,我们应该先去看看此人,设法替他治伤。” 那农夫道:“不错,是该如此。请两位随我来。”当下在前领路,把金、史二人带到了一家农家。 金逐流进去一看,只见炕上躺着一个人,却原来是宫秉藩。金逐流大吃一惊,叫道:“宫兄,你怎么啦?”那姓张的老农夫黯然说道:“你这位朋友恐怕是不成了,今天一早就昏迷过去,现在手脚都僵硬了。” 金逐流试探他的脉息,只觉触体生寒,其冷如冰,但脉息尚未断绝。史红英悄声问道:“还有得救么。”金逐流道:“他是受了修罗阴煞功之伤,寒毒已侵入脏腑,只怕他这一身武功是难以完全复原了。”史红英喜道:“这么说性命是可保无虞了,那你就赶快施救吧。” 金逐流默运玄功,以本身真力替宫秉藩推血过官。过了半个时辰,只见金逐流头顶冒出热腾腾的白气,汗如而下;宫秉藩本来像是一张白纸的脸上,渐渐有了几分血色,终于缓缓张开了眼睛,那老农夫又惊又喜,叫道:“活过来啦!活过来啦!” 宫秉藩认出了金逐流,脸上绽出一朵笑容,嘴唇微微开合,金逐流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只听得他说道:“你来啦,我有一事恳求……”金逐流道:“宫兄,你歇歇,好了再说。”宫秉藩脸上的笑容消失,黯然说道:“好不了啦,除非你有起死回生的灵药。这,这只是徒耗你的功力而已。你听我说……”金逐流笑道:“我正是有起死回生的灵药,你不要担忧,天大的事情都暂且搁在后头,保养你的身体要紧。” 史红英把金逐流拉过一边,轻声问道:“你哪里来的灵药?”要知修罗阴煞功的寒毒侵入了脏腑,即使金逐流的内功多好,也决不能驱除净尽,只能替病人苟延残喘而已。故此史红英半信半疑,只道金逐流的说话是说来安慰病人的。 金逐流笑道:“一点不假。这灵药还是你家的东西,你怎么忘了。”史红英怔了一怔,道:“我家的东西。”金逐流笑道:“你忘记你哥哥送给萨福鼎的寿礼了么?”史红英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你说的是那支千年何首乌!” 原来史白都在去年给萨福鼎祝寿之时,寿礼曾经三次更换,由于夜明珠和玄铁先后被李敦与金逐流盗去,他千方百计,最后又找到了一支业已成形的千年何首乌当作寿札,不料这支何首乌在群雄大劫寿堂之时,又落入了金逐流之手。 金逐流道:“这支何首乌我本来是准备留给你用的,一直带在身边。这次幸亏你没受伤,用不着它,正好给宫大哥救命。” 金逐流取出那支何营乌,切成片状,请那老农夫帮忙,煎成药茶,给宫乘藩喝下。一支何首乌可供三次服用。金逐流道:“若无意外的变化,三日之后,他应当可以起床了。” 情况比金逐流预料的还要好些,宫秉藩服了一剂之后,第二天一早已是气爽神清,说话也不用怎样费力了。于是他迫不及待的便将他要央求金逐流的事情说出来。正是: 鸳鸯患难甘同命,知己相逢说此情。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钟汉良,萧蔷,陈龙,何美钿,牛萌萌..
已完结

左眼诡事

主演:叶祖新,王秋紫,张璇,康磊,宗峰岩,刘科,景岗山,雷诺儿,吴晴
简介: 文章来源:影视剧盘点网 文/慕容瑾 《灵魂摆渡1&2&3》 主演:于毅、刘智扬、肖茵 平台:爱奇艺 " " " 《灵魂摆渡》算是行业灵异网剧的标杆之作,笑点满满、槽点满满。夏冬青一双阴阳眼,常遇鬼灵,赵吏作为灵魂摆渡人,放荡不羁。“今天很安静,人也没有,鬼也没有!”“我都死了这么久了,iphone都出到7啦。”“所以下面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乔布斯生前在中国的销量最好,所以现在归我们管。”虽然是鬼神剧,但有时候也能让人感动到泪奔。《灵魂摆渡》中,夕阳老人、农民工等社会热点均在其列。可惜,《灵魂摆渡2》下架了,《灵魂摆渡3》11月4日上线,且看且珍惜。 《无心法师》 主演:韩东君、金晨、陈瑶、张若昀 平台:搜狐 " 《无心法师》算是2015年网剧里的一匹黑马,不仅获得了零差评的超高口碑,而且还让韩东君、金晨、陈瑶、张若昀等艺人迅速走红。该剧虽为灵异题材,但是画风却非常的欢脱,会疼老婆的无心,直爽的月牙妹纸,逗比的顾大人,腹黑萝莉岳绮罗,痴情汉子张显宗,每个人物单拿出来,都让粉丝喜欢的表要表要的。此外,在特效方面,该剧竟然也受到了认可。要知道,国产剧只要玩特效,基本会冠以五毛特效,但这部剧竟然逃开了这个魔咒。《无心法师2》明年也会和大家见面。 《示铃录》 主演:孟阿赛、许景媛、鲍丹 平台:搜狐 " 《示铃录》开播,很多原著粉失望的都想去撞铃。但抛开原著谈创作,这个题材还是不错的,而且在剧情选景的把握上,可圈可点。毕竟大广电看着呢!至于演员,应该是很多粉丝心中过不去的砍。 《古镜》 主演:郑希怡、应昊茗、张雪迎 平台:芒果 " 《古镜》讲述了一段凄美的陈年虐恋,记者浅浅和摄影师好友柯基来到断龙川古镇采风,浅浅因为一副眼镜从此被厉鬼缠身,柯基联合小店老板石磊、灵女石晶、店员阿美共同揭开了尘封在70多年前的一场爱情悲剧。剧中,张雪迎饰演的灵女石晶全集台词有限,大部分都是在用表情和眼神说话,她对柯基那种舍身忘我的感情让不少观众感动。看到结局,观众或许不再那么害怕。石瑶70年的苦苦等候,石香70年的苦苦隐瞒,龙兴70年的残酷封印,总归一切还是逃不出一个“情”字。 《朝内81号》 主演:文谦、许敏、银雪 平台:乐视 " 《朝内81号》有电影,但也出了网剧,电影最后变成了爱情片。网剧分别塑造了“神秘大仙”吴宝以及“胆大二货”唐小熙,他们因一套百年老宅81号而集结,却没想到自从进了老宅后,便不断碰上灵异吊诡的事件,仿佛幕后有一张无形的手,循序善诱地将他们引向一个81为关窍的谜题深渊。只看过前几集,不过多评价。 《张震讲故事》 主演:于果 平台:乐视 " 《张震讲故事》是童年的“阴影”啊,只听声音比直观的影像更让人害怕。后来,出了电影,也出了网剧。网剧只看了第一集,因为有点怕怕啊! 《探灵档案》 主演:陈冠希 平台:腾讯 " 怎么说呢,挺奇葩的剧,先是科学验证没有鬼,然后又鬼现身证明有鬼,像是吃了颗糖又挨了一巴掌的感觉!这剧好像永久下架了吧! 《左眼诡事》 主演:叶祖新、王秋紫、康磊 平台:优酷 " 《左眼诡事》是近期开播的网剧。叶祖新饰演的尹明涯左眼能见鬼魅,能识前世今生,后加入白无常成为捉妖小分队一员。凭借着势不可挡油嘴滑舌不要脸厚脸皮英雄主义成功俘获了一个个女鬼魅,求摸摸求抱抱还有求洞房,萌的表要表要的。他与康磊饰演的青冥更是男男cp爆棚,与青灵的虐恋也是让人蛮心疼。画风和《灵魂摆渡》有点像,欢脱、悬疑、温情。 本文为影视剧盘点原创文章,作者慕容瑾,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来源和作者,违者必究!
叶祖新,王秋紫,张璇,康磊,宗峰岩..
已完结

独步天下

主演:林峰,唐艺昕,张睿,屈楚萧,刘海宽,陈欣予,景岗山,陈锦瑶,黄德毅,晏紫东
简介: 影视剧的首要目的是娱乐大众,并不是探究历史。虽然影视剧中有历史的影子,但经常会有出入。 代善曾经被立为太子,后来又被罢黜。罢黜并没有使他失势,他仍然居四大贝勒之首,清代“八大铁帽子王”之中,有三家是代善的后代:礼亲王、克勤郡王、顺承郡王。代善曾经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温柔专情还能跟他着边么?我来叙述一下历史中的代善: 如钢似铁的英雄 努尔哈赤囚杀长子褚英后,深刻地总结了教训,感到要使爱新觉罗家族大业根基永固,没有理想的接班人是绝对不行的。为了选定能继承自己事业的接班人,他煞费苦心。经过细致地考察后,他宣布次子代善为太子,并预留指示说:“我死之后,大阿哥须善养诸幼弟和大福晋。”实际是将娇妻爱子都准备托付给这位未来的汗王代善。然而,在大明泰昌元年,即后金天命五年(1620)九月,努尔哈赤又废黜了代善的太子资格。 " 代善是努尔哈赤第二子,万历十一年(1583)为努尔哈赤第一夫人佟佳氏所生。他“生而英毅,智勇过人”。少年时代即随父投身于统一女真各部的战争。他从征哈达、辉发、叶赫等部,论功封为贝勒。 万历三十五年(1607)正月,原归附于乌拉部的东海女真瓦尔喀部蜚优城主策穆特黑,因不堪忍受乌拉贝勒布占泰的欺凌,特来建州求见努尔哈赤乞请举部归附。努尔哈赤命代善与他的叔父舒尔哈齐、长兄褚英等率兵3000,前往蜚优城迎接。返回途中,遇乌拉部万余大军的截击。代善临阵不惊,与褚英一起进行战前动员,消除众将士恐惧之心,军中士气大增。将士均在“我等愿效死力”的高呼声中拼命杀敌。他与褚英更是英勇无敌,各率500兵士向山上进攻,斩杀主帅乌拉首领布占泰的叔父博克多父子,获马5000余匹,甲3000副,杀敌3000余人。这是建州女真扩展势力过程中一次重大战役,这次战役代善发挥了重要作用。回师后,努尔哈赤称赞代善勇敢克敌,赐号“古英巴图鲁”,汉意为如钢似铁的英雄。 代善不仅勇敢无畏,而且长于审时度势,能谋善断。 万历四十一年(1613),努尔哈赤统兵3万再度攻打乌拉,代善随父前往。建州军连取三城直逼乌拉都城。这时布占泰闻讯,急忙率兵3万越富尔哈城前来应战。努尔哈赤担心一旦与之交战必定会有大的伤亡,因此犹豫不决。其实努尔哈赤过高地估计了乌拉的实力。此时的乌拉,经过几次战败已大伤元气,又发生内乱,已不堪一击,如果对其发动进攻定可取胜。这一点,代善比努尔哈赤看得准。于是他向父亲建议说:“我们远道征战应速战速决,出发前我们担心布占泰不敢出城,现在他既已在郊野与我军列阵,我们为何不抓住时机进攻呢?如果不是为了进攻,何必从家远道而来,何必把马喂肥,也不需修理甲胄、弓箭和刀枪了。”一番话使努尔哈赤茅塞顿开,遂下令出战。代善率先突入敌阵,领兵越富尔哈城直奔乌拉城,布占泰仅只身一人投奔叶赫国,貌似强大的乌拉部终为建州所灭。 " 万历四十六年,天命三年(1618)四月十三日,努尔哈赤以“七大恨”告天誓师伐明,进攻抚顺,突然天降大雨。出于谨慎,努尔哈赤曾打算停止进攻,改变出师日期,代善则极力主张照旧行军。他谏道:“我与明公开交战,不应半途而废,这样会影响我军士气。天虽下雨,我们备有防雨之具,不必顾虑弓矢器械被淋湿。相反,天降大雨,明军根本想不到我们会进兵’防备松懈,所以此雨有利于我们而不利于明军。”努尔哈赤认为“所言甚是”。终于取得攻明的首次大捷。由于代善的远见卓识,所以在萨尔浒大战时,努尔哈赤将直接指挥迎击各路明军的指挥权交给代善。他不负众望,沉着、冷静、果敢、机智,萨尔浒之战歼灭明杜松、马林、刘挺三路大军,取得胜利。 父子情感出现裂痕 代善身为四大贝勒之首,外统重兵,内佐国政,功勋卓著。然而功高震主,权大逼君。随着代善权势日重,逐渐成为众矢之的。此后接连发生几件事,导致代善太子地位得而复失。 万历四十八年,天命五年(1620)三月,努尔哈赤的庶妃代因扎揭发代善与大福晋有暧昧关系。她说,大福晋乌拉纳喇氏阿巴亥曾两次备办酒菜送给代善,每天都遣人去代善家看望,有时大福晋还深夜出宫。努尔哈赤立即派人调查此事。负责调查此事的恰是平时与代善有矛盾的扈尔汉。调查结果根本不能定大福晋之罪,但却起了丑化代善、伤害努尔哈赤与大福晋感情的作用,最后使努尔哈赤做出了休离大福晋的决定。这件事,努尔哈赤并没有对代善采取行动,但代善无法澄清那些似有似无而有损于自己形象的沸沸扬扬的议论,在父子感情上出现了裂痕。 " " 北京礼亲王府现在是国务院事务管理局,不开放。 紧接着,又发生了代善在修建府第问题上斤斤计较,患得患失,更令努尔哈赤失望。原来后金决定将都城由界凡山城再迁居萨尔浒城。努尔哈赤前往新城址观察,指定各贝勒兴建府宅之处,令其各自兴建。其中划拨给代善之子岳托的居地优于代善,代善几次以自己所居之地狭小为由,要求父汗调换,使努尔哈赤对他极为不满,父子间又增添了新的裂痕。 罢黜太子之位 半年以后,即天命五年(1620)九月,后金国又发生了-件震惊全国的事件:代善之子硕托与人欲叛逃投明事发。在后金一方看来,堂堂爱新觉罗家族之子孙,竟然要逃向“敌国”,是何缘故?努尔哈赤派人审讯。这时代善三番五次向努尔哈赤请求说:“儿子犯了叛逆之罪,是不赦的死罪,请交给我亲手杀死他吧!”努尔哈赤没有同意。后经调查弄清事实真相。原来代善只听信继妻之言,虐待前妻之子硕托,使硕托平日在家受尽欺凌,心情极为痛苦。对此努尔哈赤动了怜悯之心,释放了硕托并对他说:“你若愿仍随你的父亲也好,不愿意的话就到祖父这里来”。硕托表示要留在努尔哈赤身边。 " 努尔哈赤对代善偏听继妻之言非常气愤,严厉地斥责代善说:“你也是我前妻所生之子,你何不想一下我是如何待你?你为何偏听后妻之话虐待前妻之子?”后来努尔哈赤知道代善要杀掉硕托的另一个理由是硕托与庶母通奸,证据是小妾喀勒珠提供的,而调查取证时,喀勒珠才如实交待是代善继妻指使他编造的,这纯属代善偏听谗言,对亲生骨肉诬陷。此时努尔哈赤对代善彻底失望了。他当着众贝勒的面痛斥代善说:“你偏听后妻之词竟要杀死亲子,将来又会怎样对待其他兄弟?像你这样的人哪有资格做一国之君?”然后宣布废除代善嗣子之位,将其僚友、部众尽行收回。 代善被罢黜太子之后,经过痛苦的反省,亲手杀死了后妻,并向努尔哈赤承认自己误从妻言,辜负父亲托付之重,表示要坚决悔改错误,重新做人。从此以后,代善处处谨慎行事,努尔哈赤虽不再令他做太子,但却将没收的僚友、部众归还给他,仍居四贝勒之首。
林峰,唐艺昕,张睿,屈楚萧,刘海宽..
已完结

踏破硝烟

主演:于震,景岗山,尹航,张岩,王晓龙,胡春勇,金昊,张春雨,刘小锋,马德华,田小洁,薛亦伦,李修蒙,王伟,程砚秋,赵亮,王绘春,李耀景,张风,寇占文
简介: 尹航 在《踏破硝烟》中饰 董云清。 " 程砚秋在《踏破硝烟》中 饰 吴晓梅。 " 王伟 在《踏破硝烟》中饰 方主任。 " 陆媛媛 在《踏破硝烟》中饰 杨小慧。 " 曹馨月 在《踏破硝烟》中饰 刚子媳妇。 "
于震,景岗山,尹航,张岩,王晓龙,..
已完结

丝路豪侠

主演:吴奇隆,李绮虹,牛振华,景岗山,马雅舒,马苏,王茜,王双宝,李大光,陈凡,戴璐,艾力西尔,孙亮,孙军,王大治,牛军,李培义,杨晓勇,巴多,马继,郝晨,周广真,王虹,
简介: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华语乐坛可以说是人才辈出,在那个歌神称道的时代,很多有名气的歌手都被埋没了,景岗山就是其中一位,1986年以歌手身份出道的景岗山如今在娱乐圈也混迹了三十多年,不仅在歌坛有所成就,而且在影坛也有一定的建树,虽然没有大红大紫,但是演技还是相当不错的。 " 90年代凭借《我的眼里只有你》、《寂寞是因为思念谁》等多首脍炙人口的经典歌曲传遍了大街小巷,加上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很快就成为当时大众心中的人气偶像,是不少女观众心中的男神人物。 " 景岗山,1967年4月24日出生于山东省济南市,1986年发行《景岗山专辑》、《心声》等专辑而正式出道;同年参演战争电影《浴血红马车》和《青春冲动》。 " 1993年正式签约大地唱片有限公司,发行专辑《我是不是还能爱你》而开始走红。1994年演唱了合辑《校园民谣1》的第二主打歌曲《寂寞是因为思念谁》。 " 1996年10月与北京嘉华文化艺术有限公司签约,发行专辑《我的眼里只有你》。 " 1997年3月推出了新专辑《我知道你在等着我》,专辑中歌曲《永远你是我最爱》和《相信自己做得最好》,在中国歌曲总评榜上连续获得第三季度、第四季度及年度总评大奖。 " 2001年参演家庭伦理电视剧《放爱一条生路》;在奇幻电视剧《幻影天使》中饰演查理。 " 2003年,发行专辑《山山来迟》,参演古装武侠电视剧《丝路豪侠》,饰演南天星;在家庭伦理剧《我的兄弟姐妹》中饰演常军。 " 2009年,在《新水浒传》中饰演公孙胜,并演唱主题曲《兄弟无数》。 " " 在事业最辉煌腾达的时候,景岗山迎娶了相爱多年的女友马葭,两人于1998年结婚,02年儿子景天一出生,04年女儿景天瞳出生。马葭是李亚鹏景岗山的经纪人,还是嫣然天使基金会日常运行的负责人,与天后王菲、那英是多年好友。 " " " 天一和天瞳的外貌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父母本来就颜值出众,两位小朋友一度被媒体称作是“最好看的星二代”。儿子景天一浓眉大眼高鼻梁,眉眼清秀,露齿微笑还有种混血儿的气质,;女儿景天瞳五官精致气质出众,聪明漂亮还能歌善舞,让人很是羡慕。? " 如今景岗山和马葭已经携手走过21年了,儿子女儿都是品学兼优,多才多艺的,有这一双儿女,希望低调的两人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吴奇隆,李绮虹,牛振华,景岗山,马..
已完结

24小时警事

主演:张嘉译,孔琳,肖辉,景岗山,徐正廷,王妍妍,杨新鸣,罗京民,谭希和,王双宝
简介:6.26国际戒毒日。临近子夜,江湖开始传言,悬赏巨金,24小时内,新任国际刑警亚洲首席缉毒官曲焕宇必遭狙杀。各方势力,闻风而动,24小时内,一场恐怖与反恐怖之战骤然拉开。刚由缉毒大队调任安全处长的陈奕名,奉命仓促上任。却不知妻女已先后遭到秘密绑架,当他意识到危机来临时,自己也陷入了精心设计的陷阱中,成为某神秘势力暗杀宇的“公开杀手”,名遂遭警方通缉。四面楚歌中,唯一能帮助他的只有一直暗恋他的女警官廖欣颐……
张嘉译,孔琳,肖辉,景岗山,徐正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