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悦悦

编辑｜悦悦侃历史

2003年的11月12日，驻马店市公安局的警车一路呼啸着，来到了平舆县玉皇庙乡大黄庄村。

在平舆县领导的领头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村里走了进去。最终，他们停在了一户普通人家的门前。

放眼望去，整个家里只有两间破落的砖瓦小屋和一方脏乱不堪的小院子。

院子里零散地种着几棵树，秋风袭来，尽是一派萧索阴森的感觉。

领头的几位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招呼身后的人带上铁锹铲子，开始在院子里动起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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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灶房南边的泥地里掘出了10具尸体，厕所旁边的泥地里掘出了7具尸体。

总共17具尸体，对应着17起命案，与报案人的描述一致。

而这名报案人，就是侥幸逃出生天的第18名受害者。也是这起连环杀人案中，唯一的一位幸存者。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里逃生的幸运，惊魂未定的少年

2003年11月8日，17岁的张雷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奶奶家。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好像身后有什么吃人的猛兽一样。

等跑到家门口时，他才堪堪缓过神来，大声呼唤着奶奶。听到孙子的叫喊后，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奶奶马上走了出来。

老人家焦急地把孙子拉到了自己跟前，张口就骂道：“你这个不省心的，这几天是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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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号就说要回来了，结果搞到今天才回来，你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吗？”

面对奶奶的训斥责问，张雷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他一下子抱住了奶奶，带着哭腔说道：“我被抓了，差点就回不来了！”

听到这话，奶奶被吓了一大跳，赶忙抓着孙子的手问了起来。在张雷的描述下，一个变态杀人犯的形象逐渐出现。

随之而来的，还有被掩埋在地下的17具尸体。

“我没见过，但他跟我说，他杀了17个人，统统埋在自家的院子里。”

得知孙子差点死于非命后，奶奶马上拨通了张雷父亲的电话。让他们夫妻二人放下手头的生意，赶紧回家来。

过后，又拨通了一个亲戚的电话。那个亲戚是张雷爷爷的本家亲属，当时正在公安系统里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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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都到齐后，张雷就把失踪的缘由和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张雷一家人都是平舆县人士，但其父母在驻马店市区开了一个小吃店，平时不怎么回老家。

而张雷从小学习成绩就不好，勉强上完初中后，就被父母带到驻马店去打工了。

后来由于家里老人思念孙子，所以张父就叫张雷一个人回平舆县来看看奶奶。

若是按照电话里约好的时间，张雷在11月4日就应该到家了。可是那一天，奶奶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孙子。

情急之下，她只好打电话问问儿子是怎么回事。而张父在接到电话后，起初并不以为然。

这小子，八成是去网吧里逍遥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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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张雷从小就喜欢玩游戏，在上学的时候就频频出入黑网吧，这就直接导致了他学习成绩的一落千丈。

而张父也确实没有猜错。“失踪”的张雷，的确是一头扎进了网吧里。

去到父母身边后，一来要工作，二来又被管束得很严，许久没有碰过游戏的张雷早已心痒难耐了。

正好有这次回老家的机会，那说什么都不能错过。在县城下了车之后，张雷就直奔建设路上的星辰网吧。

然而当时的他并没有预料到，就在他踏入网吧的那一刻起，一双罪恶的双手已然在黑暗中蠢蠢欲动了。

而张父和奶奶也没有预料到，后来的孙子是真的失踪了，还差点把命交代在外面。

防人之心不可无，四天三夜的噩梦

就在张雷打开电脑后不久，一名约摸3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坐到了他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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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两人都没有什么交谈。后来，张雷在一关游戏上卡住了，怎么试都过不了关。

就在这时，那名中年男子突然把身子凑了过来，用手指在电脑屏幕上指指点点，还颇有经验地对着张雷说到。

“这关应该这么打，你得先走这……”

在“大神”的指点下，茅塞顿开的张雷很快就过了这一关。而也正是这一手操作，使他彻底信任了身边的这个陌生男人。

在之后的交谈中，张雷也得知了“大神”的名字。这位中年男人名叫黄勇，是平舆县大黄庄村的人。

黄勇长得很是斯文秀气，个子也不是很高大。他虽然精通各种电脑游戏，但打字速度却很慢。

为此，他也跟张雷做了一个“交换”。他负责教张雷打游戏，而张雷则负责教他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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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小菜一碟的事，张雷很仗义地拍了拍胸脯，说“包在我身上了。”

这份友谊，就这么莫名其妙而又顺理成章地发展了下去。

两人一直互相切磋到了上午的11点。张雷花光了身上的钱，准备回奶奶家了。

但此时，一旁的黄勇却叫住了他：“我也不玩了，这样吧，不如你跟着我去我家玩玩？”

“我有一辆奥迪，等我取点钱，带你出去玩玩？”

面对这么诚挚的“邀请”，17岁的张雷头脑一热，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对待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还是要抱有最基本的警惕之心。

可张雷这个傻小子，被几句“空头支票”就给哄得心服口服了。也没往家里打个电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黄勇去了客运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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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达公交车停靠点后，距离黄勇家还有一段路程，两人只能下车步行。

中途经过小卖部的时候，黄勇还买了两包方便面。说是家里没人，只能先委屈张雷用这个填填肚子了。

但那时的张雷，一门心思想的全都是出去玩，所以根本不在乎别的东西。

等走到黄勇家时，已经接近下午两点了。仓促吃过午饭后，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可是，看着黄家这破败的房屋和院落，张雷的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黄勇家的家庭条件，似乎不怎么好啊！他买得起奥迪吗？再说了，也没看见奥迪车的影子呀！

但自己毕竟是初次登门做客，总不好张口就问别人家的家庭情况的。于是，张雷就自顾自地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下一秒，他就看见了一条安装着发动机的长凳。可要说是长凳吧，也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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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想对这个“四不像”展开一番研究时，黄勇突然出现在了他身后。

并故作神秘地告诉他，这个东西叫“智能木马”，也算是一种测试游戏。

如果张雷能够通过这项测试的话，自己就能帮他找到一份好工作，绝对比在驻马店打工强。

还有这等好事！张雷听了之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躺到了木马上。而站在一旁的黄勇，也早就准备好了作案工具。

等张雷躺好之后，他拿出几根麻绳将张雷的手脚和身体绑了个严严实实。

也是直到此时，疏于防范的张雷才察觉到不对劲。他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哀求黄勇把他放开。

可是这个杀人狂魔充耳不闻，拿着一块白布条缠上了张雷的脖子，用力将他勒晕了过去。

对，只是勒晕，而不是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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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雷晕过去之后，黄勇把他拖到了床上安置好，又灌了他几大口白酒，可是张雷全都吐了出来。

昏睡了几小时之后，迷迷瞪瞪的张雷终于苏醒了。他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还被绳子绑着。

这时，黄勇又走了进来。

再见到这位“游戏大神”后，张雷的眼中不再是少年意气的钦慕，而是惊恐不已的后怕。

他被吓得痛哭流涕，不住地哀求着黄勇：“哥，你放了我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我家里还有个老奶奶，我不能死的，哥！”

看着声泪俱下的张雷，黄勇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说道：“我要是想杀你的话，你就不可能从木马上活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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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张雷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他急忙说道：“哥，我家里做生意的。你要钱是吗？要多少都可以！”

但是这回黄勇没有说话，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去而复返的黄勇再一次勒住了张雷的脖子，可他依旧没有下死手。

下午，黄勇第三次拿起了白布条，他大概是想给张雷一个了结了。可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松开了手。

当天夜里，被勒晕三次的张雷发起了高烧，眼睛也哭得老肿。黄勇一言不发，去药店给他买了药。

11月6日，黄勇将张雷反捆在了椅子上，用白布条紧紧勒住了他的腰。

随后，黄勇又掏出了一根普通的注射针管，毫无章法的在张雷的肚子上乱扎。

片刻之后，张雷的肚皮就已经伤痕累累了，鲜血一股接一股的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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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折磨使张雷生不如死，他开始有气无力的叫喊着。而黄勇扯过一条毛巾塞到了他的嘴巴里，慢悠悠地说道。

“慢慢来，先给你放放血。”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杀张雷。那天晚上，黄勇告诉张雷：“在你之前，我杀了17个人，都在外面的院子里埋着。”

“但我不想杀你了，明天我就送你走。不过如果你敢报警的话，我会杀你全家。”

一听说能回家了，张雷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不说，我绝对不说。等你老了，我还能给你养老！”

11月7日一大早，黄勇带着虚弱的张雷上了公交车。之后，在一个宾馆的转盘前和他分道扬镳了。

分开之后，张雷慌不择路的跑到了一个同学家里。他害怕黄勇会出尔反尔，所以不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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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过了一天以后，他才跑回了奶奶家。

而黄勇在放走张雷之后，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又去网吧打游戏了。直到11月12日那天，警察找上了门。

血腥暴力的“杀手梦”，杀人过后的空虚感

“为什么会放过张雷？”

12月10日，记者隔着铁栅栏对黄勇进行了采访。就在前一天，这起连环杀人案刚刚结束开庭审理。

黄勇，犯故意杀人罪，依法判处死刑。

“我已经能很熟练地杀人了，心里腻了，不想再杀了。”

“那你不害怕张雷报警吗？你会被抓起来。”

“他说他不会说出去的，还说给我养老，但我也没相信。我想过自首，可没有勇气。这样子被抓，可能会好点。”

“你杀了多少人？作案手法是什么？”

“17个。全都是勒死之后分尸，衣服烧掉了，值钱的东西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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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之前犯下的滔天罪行，黄勇很云淡风轻；在知道被判处死刑后，他也一脸的无所谓。

或许正如他所说的，“心里腻了”，他不想再杀人了，也不想再活着了。

而这一切的罪恶，还得从他小时候说起。黄勇从小，就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杀手梦”。

1974年，黄勇出生于大黄庄村的一户贫寒农家。在他之前，父母已经有了两个儿子。

对于这个计划之外的小儿子，没有人表现出添丁的喜悦。

所以黄勇从出生起，就没享受过两个哥哥拥有过的父爱和母爱。他得到的，只有刻意的忽视和慢待。

日子长了，这份刻意就会变成理所当然。做错了事，他将迎来一顿打骂；做对了事，他也不会得到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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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黄勇从懂事起就变得很孤僻内向。他无法从亲人身上汲取温暖，只好将情感都寄托在电影录像中。

从10岁开始，他就热衷于观看暗杀、暴力和刑侦之类的影片。而且看着看着，就会将自己代入进去。

在那个虚构的影视世界里，他就是无所不能的“杀手”。有着一身高超的武艺、一段刺激的人生，就连警察都不是他的对手。

16岁那年，正在逛庙会的黄勇在小广场上看到了一部名为《浪漫杀手自由人》的凶杀片。

这部香港影片中塑造的“杀手”形象完美契合了黄勇的幻想，也是他梦寐以求想成为的模样。

从那以后，黄勇就深陷于这个血腥而又暴力的世界当中。做一个“伟大的杀手”，变成了他的毕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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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种梦想在现在看来很“中二”，但也从侧面反映出了黄勇心理上的缺失和不健康。

父母长期的漠视和畸形的家庭氛围，使黄勇逐渐演变成了“犯罪人格”。

在三种公认的危险人格中，反社会人格以先天背景为主。

这种人的坏是没由来的，好像天生就带着血腥和暴力。社会规则对他们而言等同无物，他们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感情。

而犯罪人格和缺陷人格却是后天养成的。

家庭教育的缺失会造成犯罪人格；而家庭教育的过度溺爱又会造成缺陷人格。

所以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家庭环境的健康与否，直接关系到孩子未来的人生发展。

而步入青春期的黄勇已经长歪了。他开始策划着，把在电影里学到的东西还原到现实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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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个可怖的想法慢慢成型：杀人。

别的连环杀人犯，大多是为财为色，或是出于报复心理。但黄勇与他们不同。

他只是单纯的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可以变得像电影里的完美杀手一样。

而人一旦走上歧途，就很难再回头。

2001年的夏天，在父母带着两个哥哥出去打工之后，黄勇开始了他的杀手计划。

他将家里的一台轧面机架改装成了凶杀器械，就是上文中所提到的“智能木马”。

这一台器械再配合几根麻绳、一块白布条，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取人性命。

同年9月，黄勇在录像厅中物色到了第一个受害人。他的下手目标，全是沉迷于游戏或无所事事的男性青少年。

而他诱骗受害人的招数也无非那几招：教人打游戏、带人出去玩、帮人介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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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遇上好学生，那就会换两招：资助其上学、帮助其提高学习成绩。

这第一名受害人，是一位年仅15岁的初中生。黄勇以玩游戏的借口将他诓骗回家，然后又诱骗他躺上了“智能木马”。

接下来的操作，就是他原封不动的从电影里学来的。

将人勒死之后再分尸，肢解的尸体就埋在院子里，衣物则干脆付之一炬。

杀完第一个人之后，黄勇的变态心理并没有得到满足，他没有任何成就感。

或许，是杀的还不够多吧。

为此，他又开始密谋后续作案。但黄勇毕竟是“新手”，心里还有点害怕。所以直到2002年的夏天，他才开始了二次作案。

这一年里，黄勇在杀害一位17岁的无业人员后，又选择了暂时性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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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了这次的经验，他的杀人手法愈发娴熟，心理上也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然而，他的屠杀巅峰期才刚刚到来。

从2003年的1月到10月，黄勇接连杀害了15人。杀人手法同之前两起如出一辙。

受害人先是被以“智能木马”测试为由哄骗着躺了上去，然后等待他们的就是窒息般的折磨。

如果碰上反抗力气比较大的，黄勇就会用白酒将他们灌醉，进而再实施杀害。

黄家的那把菜刀也不是用来剁菜的，而是用来分尸的。

17具被肢解的尸体就统一埋在院子里，供院里的树木吸取养分。

而在这17个受到迫害的家庭中，也有家属发现自家的孩子失踪了，于是开始报警找人。

可是黄勇不仅学习了影片里的杀人手法，同时也学到了一些反侦察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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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当时的监控筛查技术并不完善，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躲了过去。

在物色第11个受害人的时候，黄勇遇上了第5个受害人的母亲。

这位母亲自儿子失踪后，就一直在外面寻找。她逢人就问，还问到了黄勇的头上。

可她不知道，儿子就是被眼前的这个恶魔杀害的。

在遇到这位母亲后，黄勇每天要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但当时的他杀红了眼，根本没想过回头。

直到杀完第17个受害人后，黄勇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莫名的空虚感。

自己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也没被警察抓到，应该算是一个成功的“杀手”了吧？

得到自我认同的黄勇开始计划着“金盆洗手”，他想找一个理由让自己停止杀戮。

同年11月，张雷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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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几番挣扎思考后，黄勇还是决定放过他，也顺便放过自己。于是，张雷成了唯一的一位幸存者。

“在放走张雷之后，你还哄骗了第19个人去你家。你当时想过杀他吗？”

“没有。当时心里很空虚，就想找个人说说话，第二天就让他走了。”

“有想过将来吗？”

“我没有将来，我肯定是死刑了。只希望不要有人再走我这条路，代价太大了。”

后记

2003年12月9日，驻马店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黄勇死刑。

同年12月26日，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准死刑判决并立即执行。

每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利，但这种权利不是以违法犯罪为前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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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杀手”也只能隐匿于黑暗之中，并最终臣服于光明之下。

法理昭昭，行止有度。任何人都不得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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