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慈欣《地火》

刘慈欣《地火》| 人类所经历的苦难都有价值

传统煤炭业面临现代化能源需求下的困境

刘慈欣的《地火》是科幻世界上刊登的一个短篇，说的是地下的煤矿着火，事情的起因是因为现代化需求进行产业改革而引发的灾难，篇幅虽小，五脏俱全。

故事主角叫刘欣，刘慈欣的刘欣。他小时候爹就死了，死因是矽肺病，因为他爸爸是矿工，在煤矿里工作了一辈子，由于防护措施有限加上常年矿内工作，吸入的煤粉导致肺部成了一块由网状纤维连在一起的黑色的灰块，无法把吸进的氧气输送到血液中，就会造成多器官衰竭，一般是救不了的。组成那个灰块的煤粉是父亲在二十五年中从井下一点点吸入的，这也证明他一生采出的煤有多大的量了。故事一开始，刘欣的父亲躺在病床上，已经处在生命的最后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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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从小就是在煤矿附近长大的，他是深知煤矿工人们所面临的危险和艰苦的条件，而自己的父亲一再告诫他：“不要下井。”，就是指不让刘欣当矿工，太遭罪。

小说讲到这里直接把视角切换到了25年后。刘欣如他爹所期望没有成为矿工，而是成为了一个科学家，煤矿是他童年记忆的全部，煤矿也是这些工人们的饭碗，别看平时大家对下井骂骂咧咧，但煤矿在工人们心中是不能被抛弃的，所以他们最怕听到“封井”这词，此时这个煤矿临近破败，工资都发不出去了，眼看就要关闭，刘欣挺替这些工人们着急的，他想试图挽救这个煤矿。

此时是博士+科学家的他想对传统煤矿行业进行革新，他有一个改变煤炭产业未来的方案！传统的煤炭产业已经持续200年了，现在是时候做出改变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刘欣找到煤矿地质处的工程师拜托对方帮他在煤矿下面找一小块煤层做实验，这块煤层要尽量独立，和周围的煤层是要隔绝开来的，并且储量最好不要超过三万吨，你听着挺多，但其实这个量很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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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在几千年前就发现煤炭了，但是人类一直没有办法充分利用该资源，人类没有大规模燃烧煤炭。主要的燃料还是树枝、玉米杆子和各类木材。直到18世纪，英国在工业革命发展的第一阶段由于缺乏廉价的燃料资源，英国工业革命发展面临瓶颈。直到18世纪末19世纪初煤炭资源才真正被人类充分利用，于是真正意义上的工业革命在英国兴起，在那时蒸汽机的发明和改善使人类迎来了大机器生产的时代。正是煤炭资源的充分开发，英国的工业革命走上了迅速发展的轨道。

不是古代人不懂煤炭可以使用，而是因为当时人没有能力把煤从地底挖出来，就算挖出来也没办法进行运输，古代的运输除了水运之外，只有陆地运输，但是成本太高了。比起找一大堆人去挖煤，去山上砍树或者用草当燃料显然更省事也更方便，清朝乾隆年间，很多人建议开矿，乾隆对该提议是拒绝态度，原因是山川石岳、自然之藏乃万世子孙后代之福泽，万不可轻易动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什么？是那时候我们对煤矿的需求不够强烈，亦或者说煤矿开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200年前因人类科学和技术的发展，工具和机械解放了生产力，人类所掌握的设备用于开矿采矿的成本急剧下降，并且煤炭的燃烧效率和能量是高于普通树木的，从此煤炭自此之后开始在世界上大规模的应用。

但是人类在煤矿行业没有任何进步，尽管设备先进了，可是人类获得煤的方式还是很原始的，煤炭工业的生产方式是：在极差的工作环境中，用密集的劳动，很低的效率，把煤从地下挖出来，然后占用大量铁路、公路和船舶的运力，把煤运输到使用地点，然后再把煤送到煤气发生器中，产生煤气；或送入发电厂，经磨煤机研碎后送进锅炉燃烧……

原因是煤炭是大块头的固体，而天然气这类的，人类用管道运输是极其有效率和方便的。那么你会不会有一个新奇的想法，就是把固体的煤炭变成气体然后用管道运输，这不就节省运输的成本了吗？效率等方面的提升那是惊人的。

煤的地下气化

故事中，刘欣的想法是把煤矿变成一个巨大的煤气发生器，使煤层中的煤在地下就变为可燃气体，然后用开采石油或天然气的地面钻井的方式开采这些可燃气体，并通过专用管道把这些气体输送到使用点。用煤量最大的火力发电厂的锅炉也可以燃烧煤气。这样，矿井将消失，煤炭工业将变成一个同现在完全两样的崭新的现代化工业！

刘欣想革新煤炭产业的愿望是很好的。直接让煤炭在地下直接变成可燃气体，然后人类就可以用开采天然气的方式用管道等方式利用这些气体了。

第一，节省煤炭的道路运输成本；

第二。节省了燃烧的成本，什么锅炉房都不需要；

第三，节省人工费用，也就是不用费这么大劲让矿工下井挖煤了，从此矿工的职业就消失了。

这个构想其实很早之前就有了，不是主人公刘欣想的，更不是刘慈欣想的，可是为什么煤炭至今仍然是和过去是一样的尴尬境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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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煤的地下气化”，难就难在需要一种催化剂来实现煤炭的气化，所以很多科学家和大公司都试图去开发出了煤气催化剂，这个一旦搞出来，那利润是无比的，可是没有一个能大规模生产和推广的。原因很简单，成本降不下来，你用100元的成本搞出来10块钱就能搞出的能量，这买卖不划算，催化剂的价格甚至要比它生产出来的煤气的价格还要高，所以说，传统方式显然更合算。

刘欣的脑回路不仅大，胆子也很大，他不用催化剂而是直接把地下的煤点着。当时他给局长讲这个思路的时候，把对方吓傻了。

他的整个计划分成五步：

第一步，往煤层里放置大量传感器；

第二步，点燃地下煤层；

第三步，往煤层里注水蒸气；

第四步，往煤层里通入助燃的空气；

第五步，导出气化煤。

地下煤层在被点燃之后会和水蒸气发生一系列复杂的化学反应，最后的结果就是产生类似于天然气的可燃气体。这时候，传感器再把煤层各个地方的燃烧情况，传回地面。地面上的科学家如果把这些信息汇总到计算机里，就可以生成一个煤层燃烧场的数学模型。根据这个模型，人们可以继续注入足够量的空气和水蒸气，让下面的煤燃烧到最好状态，同时也让煤气保持最佳产量。整个一切都会用计算机来完成，是全自动的。

想法是挺好，但是很危险，安全方面如何保障呢？刘欣是这样想的：选择一个小型的封闭的煤矿，先做一个实验。他打算在旁边打一排钻孔，然后在钻孔里注入水，形成一座地下水墙。有了这个水墙，就可以阻断燃烧，控制燃烧的范围。

局长虽然担心，可最后还是许可他进行实验。于是，刘欣获得了一次宝贵的实验机会。

当刘欣在拿到工程师给他的有关于小煤层的材料之后非常兴奋，这块煤层跟大煤层至少隔着200米，他认为很安全可以开始实验。

周围也有反对的声音，一个叫阿古力的人，他是当地煤层灭火队的队长，他反对。认为现在根本不能开始实验。

工程师给刘欣的这个资料的测量数据太粗糙了，而且很多数据居然都是1960年代搞出来的。如果你们真要进行实验就必须重新勘探，一定要确定这片煤层是完全独立的才能开始实验，不然很有可能将周围的大煤矿给点燃了。

但是重新勘探一来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二来要追加200万投资。

但是刘欣拒绝，因为现在领导早就想要关闭煤矿了，他能得到实验的机会是很难得的，如果还要请示领导，这个实验也做不下去，煤矿也就倒闭了。刘欣现在想冒险试一下，他认为不会出事，他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决定要干这事没人能阻止。

最后工程开始了，一切按之前的计划进行。刘欣派人修了一个2000多米长的水墙，把实验煤层封闭成一个独立空间，也就是用水把煤矿给包起来，保证煤炭被点燃之后的地火不会蔓延。

并且在煤矿周围都布满了一种叫“地老鼠”的传感器，人们可以在地面上用计算机，即时看到地下的情况。这个用水的封闭工作完成得很顺利，现在在刘欣的面前，摆着一颗红色的按钮。只要他按下去，地下的煤层就会被点燃。实验就正式启动。

按下之后，刘欣看到电脑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小红点，红点很快扩散开来，地下煤层已经被点燃了。

此时人类的第一股煤炭地下气化的煤气将从地面的喷口处喷射而出！一个工人小心翼翼地拧开了喷口的开关里面的气体喷出来了，实验的最后一步就是测试气体是否能燃烧，刘欣小心翼翼地用火把靠向了这个气体。突然轰地一声，一根巨大的火柱腾空而起实验成功。

这个事件是受到国际关注的，当前实验成功了全世界的新闻媒体都在报道，一个叫刘欣的中国科学家他成功地点燃了地下煤矿。从今天开始，人类再也不用下井挖煤了！

但第五天，意外发生了，实验失控了，灭火队队长阿古力冲进了刘欣的帐篷，拉着刘欣跑到了山谷北面的一座山上。到了山顶以后，他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山坡。刘欣一看，说：“没看出什么啊？怎么了？”

阿古力说：“你仔细看。”原来，那片山坡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圆圈，圆圈里的绿色，比周围要深一些。

刘欣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圆圈所在的位置，是他们那个封闭小煤层的外面，隔着有几百米。如果是这个地方出问题了，说明实验已经失控了。刘欣赶紧就跑到圆圈上，趴在地上一摸。

完蛋了，圆圈范围内的草，已经发蔫了，就像是被开水浇过一样。刘欣把手放在地上，明显感觉这片土地是热的。这说明，地火失控了，火焰肯定在地下蔓延到了实验的封锁区之外。经过紧急钻探，大家终于确定，大煤层着火了。这个所谓的大煤层，要比实验煤层深得多，如果现在地表都能感受到热量，说明这火已经烧了很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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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不是有水做的防火墙吗？怎么还是蔓延了呢？还是因为没有仔细勘探的原因，前面我们说了，刘欣这是在赌博和冒险，在实验煤层的边缘位置上，有一条不到半米宽的煤带，它像一根吸管一样，通到旁边的煤层。这条煤带太细了根本没人发现，其实就是没有勘探。这条细细的煤带，连接着地下1000多米深的大煤层。

阿古力用沉重的声音说：“从现在的情况看，火势非常猛。我已经联系了全国各个地方的灭火队，他们正在火速赶过来。”

刘欣就问：“怎么样，还有救吗？”

阿古力就说：“刘博士，我就和你明说了吧，扑灭这场地火的概率，是百分之零。你这一生，都很难赎清自己的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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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地火

说明刘欣不仅失败了，而且还引发了一场灾难，这个地火是人为点燃的，其实类似灾难我们也见过，比如切尔诺贝利事件，核裂变发电不比煤炭发电要高级，原理是一样的，核电站就是利用一座或若干座动力反应堆所产生的热能来发电，或发电兼供热的动力设施，本质上就是把热能转换为机械能发电。

区别就是一个是反应堆的链式裂变反应，一个是普通的煤炭燃烧，核电站的关键设备就是反应堆。原理是将原子核裂变释放的核能转换成热能，再转变为电能的系统和设施，核电站用的燃料是铀。用铀制成的核燃料在“反应堆”的设备内发生裂变而产生大量热能，再用处于高压下的水把热能带出，在蒸汽发生器内产生蒸汽，蒸汽推动汽轮机带着发电机一起旋转，电就源源不断地产生出来，并通过电网送到四面八方。你可以理解为烧锅炉。而切尔诺贝利的灾难就是因为人们的疏忽造成实验意外，最终核反应堆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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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里是有底下煤炭燃烧的情况，也就是地火。很多都是自燃的，就像有的森林大火一样，不是人为的。这种自燃型的煤矿，在全球范围内的分布也非常多。据不完全统计，中国有将近60个煤矿的地层下面正在有火燃烧，每年自燃掉的煤炭，可能接近2亿吨。2亿吨煤够北京这样的大城市烧上10年的量了。

有一个巨大凹坑喷出熊熊烈焰已逾40余年。被称为“地狱之门”。1971年，前苏联科学家也是准备实验，想开采资源。他们在进行钻探底下矿藏的时候，塌陷的坑洞中释放出大量的甲烷，前苏联科学家认为这些甲烷外泄对附近的土库曼斯坦村庄构成威胁，而解决这个问题最有效的方法是把这些有毒气体点燃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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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开采？因为没有输送和储藏的设备，最终前苏联科学家为了安全起见，只得将其点燃。他们的做法倒没什么大问题，因为这种情况在天然气产区比较常见，如果打了一口井，喷出了气，但此时不能封闭井口的时候，就将其点燃。让它持续燃烧没什么事情，可是如果不断释放天然气，聚集大量气体后产生爆炸那就危险了。

可意外的是，这里，前苏联科学家原本期望在几天内就把大坑内的所有天然气烧尽。但40多年过去了，时至今日，这个大坑还在烈烈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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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史料记载，新疆昌吉硫磺沟的地下煤层就有地火。从清朝光绪年间就已经在燃烧了，当时的人对它毫无办法。直到2003年，过了一百年地火才被扑灭。这个火一旦燃烧，扑灭是非常困难的主要是因为那个煤层是很厚的，而火在地下燃烧，人类很难去解决。

灾难的意义和价值

面对这场灾难，当地矿务局紧急召开了一场会议。经过研讨，专家们提出了下面三种灭火方案：

第一种，隔绝地下火场的氧气；

第二种，用防火水墙切断火路；

第三种，在地下钻孔，然后往地下火场里大量注水。

前两种方法无法实现，因为火势蔓延的已经失控，于是他们开始准备往地下大量注水。

此时，源源不断的水是注入到地下，可是火能扑灭吗？不能，这个时候，钻井队队长突然找到了刘欣，语气很紧张地说：“刘博士，不能再注水了，再这么下去会井喷的。”

刘欣说：“你开什么玩笑，我们现在必须多开孔，因为只有孔多了，才能加大注水量。这片地下又没有石油，怎么可能井喷？”

钻井队队长说：“你懂什么！地下是没有石油！但地下有水蒸气啊！”

刘欣也着急了，一把抓住队长的领子，对他吼：“不行！不能停，我命令你继续钻！绝对不会井喷的。”

话还没说话，只听那边砰地一声，爆炸了。刘欣又干坏事了。

此时从地下喷出四五百摄氏度的高温水蒸气。往地下注水灭火的这个方案行不通。于是有关部门赶紧召开紧急会议商讨下一步的补救措施。

阿古力说：“火场现在已经逼近这个矿的采集区了，如果火烧到采集区，那连通地面的矿道，会成给地火提供大量的氧气。到那时候，火势会比现在猛烈很多倍。 ”

局长皱着眉头最终说：“全部停产，把井下人员现在就都撤出来，然后封井！”武警接到命令后拉来了一车炸药通过爆破的方式把井口封住。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时矿井中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瓦斯爆炸了！一声巨响，几乎把刘欣的耳朵给震聋了，气浪把他推出了矿井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失去了知觉。

大刘写到这里就停了，时间跳转到一年后，矿区附近早已经变成人间地狱，天上浓烟笼罩，根本看不到太阳，白天都是漆黑的，并且就像是火山爆发的场景一样，天上不断的落下白灰，因为地火，公路的沥青都化了，地面是滚烫的，居民们都在加速撤离。因为地火的势头最近又变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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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本来是要被审判的，但是因为人们都急着逃难，没人管他，他走出来逆着人群往矿区里面走。人们压根没有人注意到他。最后刘欣走到喷着地火的井口说：“爹，我替您下井了。”科学家刘欣用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

故事的时间到这里跳越到120年后。一个老师带着她班上的孩子们参观煤矿的。

此时的孩子都不知道过去人烧的是固体煤炭。老师在带着他们回顾历史，现在的新人类用的都是气体，所以孩子们没见过固体的煤炭，失控的地火整整烧了18年才扑灭。

城市在那时被烧得寸草不生，虽然实验失败了，可还是证明这条路是行得通的，只不过因为实验勘探数据的失误导致了事故，此次事件之后人类技术的不断改进，最终终于掌握了安全的采气技术。

孩子们一边听，但是他们的表情好像在说，“这场悲剧跟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啊。”不过也确实没关系，因为当时的人们早就用上了安全的气化煤。谁会关心愚蠢的古人们干的事情呢？

最后，新人类的后代感慨到：“过去的人真笨，过去的人真难。”小说就这样结束了。

无论是真实的切尔诺贝利事件还是《地火》的故事都告诉我们，这类的工程不能存在侥幸心理，因为所带来的危机是人类的一次灾难，人们很容易想当然的觉得这事情不会咋咋咋，人的命运就是如此离奇，你越怕什么，什么就偏偏会来到你身边。

墨菲定理的原句是：如果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而其中一种选择方式将导致灾难，则必定有人会做出这种选择。根本内容是：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所以安全无小事。

灾难既然发生了，我们就得积极去面对，将其负面的内容转化为教训并且牢记于心，犯错有两种路径去解决，第一就是革命，第二就是改革。过去人们犯的错误成为后人的教训，尽管大多数不被我们记住或者说没有对人类起到多少警示作用。所谓黑格尔说的：“人类从历史中得到的教训就是人类永远记不住教训”。

但事实黑格尔这句话不是否定历史的意义和作用，而是在说人类历史这条大河尽管往前不断地走，但是我们所发生的事情其实都是过去的重演，黑格尔的意思是某一层面来看是否定人类进步的积极意义。

但是他所说的这个不能被泛化去使用，我们经常看到人们用这个话来做强调，但事实上并不是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如果始终以这样的视角去看人类一切文化现象，那么很容易陷入虚无主义，就单说人类的技术，这个东西叫做硬态试错，和医学一样都是经验教训的累积，人们就是在不断犯错的过程中，文明向前一步步的走，咱先不论这个路走的如何，就单说，人类在不断犯错改错再犯更大错的过程中，是一次次的不得不，如若不是生存之如此艰难，人类何必把自己的动物性丢弃渐尽，逆生物性要做到彻底？搞出什么逻辑和理性这种后天智力深层储备调动的产物？是人类的不得不，人类文明从来不是设计好的，他是副产品，什么的副产品？是人类的一种生存强迫或者叫生理强迫的不得不。

死去的人死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尽管看上去我们会把自己作死，但是一切都停止，死的更快，从这个角度说，人类所经历的苦难都有它的价值，所以我们尽管记住的教训不多，可却不能因此否定一切，至少每一次的革新、革命、改革都是因为出现了危机和灾难才会被推进的，这就叫生存强迫。比如这次疫情发生推动的医疗改革、灾难应急等各方面的改革，目的是什么？是下一次发生类似灾难的时候，我们能够减少受到的伤害。从这个角度来看，灾难是有价值的，死去的人没有白死，如果灾难发生，人也死了，可是一切都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向前推动改革，或者说没有出现相关方面的进步，那真叫灾难了。

当子孙后代回看今人的时代会如何评价？

用书中的话总结：“我们不必留恋所谓过去的好时光，那个时候生活充满艰难危险和迷惘；我们也不必为今天的时代过分沮丧，因为今天，也总有一天会被人们称做是——过去的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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